所以没等一个人开口。他们就很自来熟的。开始跟他攀谈关系。一口一个老弟。叫的格外亲热。还拉他到身边坐下。仿佛成了忘年交。
只可惜。他们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有的各自的想法。并不像表面那么和谐。
“三位老哥这么说，那小弟就占个便宜。认了三位老哥了。这不是刚才发了个盛情邀请。我实在推脱不过，才过来认识三位老哥。跟老哥们长长见识。
如今叶然的表现。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夹在三个中老年人里，路段孤立无助的小鸡。随时都有可能被做晚餐的危险。也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吩咐。在他们面前坐下来。彼此互相客套。奉承着些场面话。
好在叶然曾经。也曾见过大世面。对付眼前这三个人。还算是轻而易举。彼此却以委蛇。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反倒很快打成一片。成了真正的忘年交。
“好啦好啦！请问老哥。还有叶老弟。今天我组这个局。请你们几位过来。主要是因为，前些日子我去香港。得了见上好的书法帖子。虽然说不上宝贝，但也勉强算得上稀罕。所以冒昧请你们过来，帮我给涨涨眼。看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咱们在品鉴品鉴。看看这部书法帖子。到底有哪些妙处？
没有营养的寒暄。足足浪费了十几分钟。叶然已经口干舌燥。都快应付不过来了。贺章才总算打断寒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方老弟。你可算说真心话了。咱们几个等这么久。可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还不快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品鉴品鉴。
听见贺章的话。包厢中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全都各怀心思。目光闪烁飘忽不定。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其中资历最老，年纪最大。没有资格发话的黄老。将短暂的沉默打破。
诚如他所说，今天他们聚在这里，除了彼此暗中比较外。就是因为贺章的邀请。要看看他得到的帖子。究竟是个什么宝贝？
“黄老都这么说了。小弟也就不客套了。免得哥几个说我矫情。那就先请看这里。这就是我得到的那副书法帖子，各位近可以品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已经迈出了关子。吊足了胃口。也已经造好了声势。如果再虚与委蛇，只怕其他三人也不答应。
所以贺章很干脆。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书法帖子。放到众人眼前去打开。请他们随意品鉴。
只见那幅书法帖子。纵26.9cm，横53.3cm，18行，为纸本册页，原文：道升跪复婶婶夫人妆前，道升久不奉字，不胜驰想，秋深渐寒，计惟淑履请安。近尊堂太夫人与令侄吉师父，皆在此一再相会，想婶婶亦已知之，兹有蜜果四盝，糖霜饼四包，郎君鲞廿尾，桕烛百条拜纳，聊见微意，辱略物领，诚感当何如。未会晤间，冀对时珍爱，官人不别作书，附此致意，三总管想即日安胜，郎娘悉佳。不宣，九月廿日，道升跪复。
除此之外，还有宣统玺印及李肇亨鉴藏印等四方。
“咦，这幅书法帖子。好像是管道生的《深秋帖》吧？看纸张的年代，还有行笔的墨迹。以及比例自己来看。的确是真迹无疑。乃是大开门的物件。
“方老弟得到这不帖子。倒也算是稀罕，可要说是宝贝的话。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彼时。其他三个人都拿出白手套。以及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那副书法帖子。仔细观摩了十几分钟。直到胸有成竹。问出了书法帖子的来历。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尤其是黄老。由于是几十年的老玩家，资历在那摆着。又许是倚老卖老。伸手女郎女胡须。啧啧赞叹几声。率先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不难听出。他的画中有画。并不看好这副深秋帖。真的是在赞叹。实际却是在挖苦。嘲讽贺章拿出这种书法。也好意思称得上宝贝。还这么兴师动众的。请他们过来鉴赏。简直是大题小做。
“哦？黄老林这么说。应该是看出了什么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妨直接说出来。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听见黄老的话。贺章顿时目光闪烁，却又露出儒雅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似乎早料到黄老会这么说。要是我早在等着他这么说。还要看他的笑话。
很显然，他们已经暗中较量。打起了机锋。
“几位老哥。恕小弟有些冒昧。请问这位管道生是谁？小弟才疏学浅。实在有些听不太懂。免得等会儿睡着了。
正当黄老清了清嗓子。准备做出解释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不和谐的声音。声音来源于叶然。他刚才也打量这个帖子。却看不出任何眉目来。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至少在其他人看来。跃然就算不是门外汉。也肯定刚入行不久。无论见识还是眼力都很浅薄。看不出来的也是应该的。
至少他们是这么以为的。
“既然叶老弟问了，那我就先卖个关子。再受累给老弟解释下。这位管道生究竟是谁？想必各位没意见吧。
叶然是贺章请来的客人，而且还怀有别的心思。可以说是有求于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从某种程度说，跃然今天在这里的地位。还远在其他三个人之上。可谓是坐上的嘉宾。
王老也明显看出，所以对叶然很客气。他本来要指出这副深秋帖。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但听见联系的话后，却再次捋了捋胡须。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笑着卖了个薄面。
“方老弟要问。黄老你要说。我们当然没意见，还请黄老教我们。
得到主人的首肯。黄老也不再迟疑。将管道生的来历出处？缓缓地娓娓道来。只听他说道：“要说这管道生，就得先从造梦场说起。想毕业老弟对赵孟頫此人。应该是有过耳闻吧。
叶然点了点头。顺着说道：“这个自然知道。赵孟甫原本是南宋皇室，后来元朝灭了南宋。他又成了元朝的官员。因此名声有些不太好。有人说他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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