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歪打正着
“什么？”
听到他的话，北凉王妃和安雅郡主都是一愣，像是没有听懂齐崇炔的话似的。
“对啊！”齐崇炔认真地点了点头，“现在根本就拿不出一点儿证据证明是她们下的毒，同样也拿不出一点儿证据证明是你下的毒。
若是要用刑的话，那么安雅郡主你应该也要被施刑才行。”
“你……”
安雅愣住了，这个四王爷是傻子不成？她堂堂郡主怎么能跟后面的那一群下人相提并论？
柳大夫人也愣了，怪不得人家都说这个四王爷只知道风花雪月，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那边旁听席上，众人的脸色算是精彩纷呈了，从皇上让齐崇炔审理此案开始，众人就在猜测，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现在看来，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精彩。
“所以我才说不行嘛！”齐崇炔很烦恼，父皇好好的怎么会让他来审案，这不是为难人吗？
“更何况，我朝推行仁义，最好还是不要用刑讯逼供的方式比较好，你们自己说吧！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有下毒。”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就连一旁的廖大人都听不下去了。
“四王爷，这审案讲究谁举报谁举证，这……还没有听说过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的。”
“啊？”齐崇炔挠了挠头皮，“是吗？这可怎么办？”
坐在那边旁听席上的齐崇焕嘴角一阵抽搐，好好的一场婚礼能够办成这样，自己也是创造了奇迹了。
朝着那边跪着的人群打了个眼色。
一个穿着碧色衣衫的丫鬟使劲儿咽了口口水，然后才爬了出来：“王爷饶命，奴婢招供，奴婢全部都招供。”
一时间，堂上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北凉王妃嘴边浮现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跟那边的旁听席上的齐崇焕交换了一个眼神。
前者的眼睛里分明是满意的神色。
坐在一旁似乎根本就没有听的池烨这个时候淡淡地睁开了眼睛。
“哦？”齐崇炔也很是高兴，总算是有个缺口了，“你招供什么？你看到谁下毒了？”
碧色衣衫的丫鬟握紧了拳头，以消除自己内心的恐惧：“下毒……下毒的人就是奴婢！”
这话一出，安雅再也忍不住扬起嘴角，而柳大夫人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齐崇炔喜出望外：“你下的毒？你下毒杀了五王妃？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你确定吗？”
咬了咬牙，碧衫丫鬟人都快要虚脱了，这个四王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是！是我杀了五王妃，原因是又一次奴婢在茶房烧水，五王妃自己过来没有注意，被水烫到了，但是却怪罪是奴婢没有放好水壶，然后让奴婢在碎瓦片上跪了一个时辰。
奴婢的膝盖到现在都还有疤痕，这件事情过去两个月了，但是奴婢一直都记恨在心。
这一次知道烧得茶水是要给王妃喝的，一时间就动了杀心了。”
丫鬟的声音到后面渐渐地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四王爷，你也听到了，这个丫鬟亲口承认了，也没有用刑讯逼供，杀死五王妃的人，分明就另有别人，跟我女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北凉王妃淡漠地开口，高傲如一只孔雀。
虽然看上去漏洞百出，但是齐崇炔不至于这么不会做人，台阶都搭好了，大家都可以安稳的下来，希望不要有那种不长眼的人才好。
“嗯！”齐崇炔点了点头，然后在自己手边的簿子上记录了起来，“王妃说的有道理，那么，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桂香。”
“好，桂香，”一边写，齐崇炔一边问，“祖籍在哪儿，来五王府多少年了，之前还做过什么样的工作，一直都在茶房烧水吗？
跟五王妃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别的恩怨吗？毒药是怎么来的？
谁给的，还是买的，毒药是长得什么样子，有什么气味，呈什么颜色？知道它是毒药吗？知道它的毒性吗？知道人喝下去会怎么样吗？
什么时候投的毒？投了多少？原本装着毒的容器在哪儿？”
这一连串的问题巴拉巴拉巴拉地从齐崇炔的口里说出来，那跪着的丫鬟都给问蒙了。
齐崇炔最开始还想要记，后来越问越多，干脆就先问完再说，结果，发现自己问完了，那丫鬟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
除了那瞠目结舌的丫鬟，同样瞠目结舌的还有旁边所有人。
看到大家都吃惊的样子，齐崇炔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脸有些紧张地看向廖大人。
“这些都是我昨晚上临时补习的，看到刑诉案件审理上是这么写的，有什么地方错漏了吗？”
廖大人拿眼睛看向那边的旁听席，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四王爷，真的是个奇葩啊！
但是……
咽了口口水，廖大人艰难地摇头：“没有，按照一般案件审理程序是应该这样问明白的。”
“对嘛！”齐崇炔长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一听说要来审案我头都大了，生怕会有冤假错案，所以昨晚上看书看到很晚呢！还好没有白费功夫。”
说完惊堂木一拍，又将视线转向那个桂香：“好了，方才我的话你都挺清楚了吗？
现在将我方才的问题一个个的回答出来，我要记录在册！”
用了好大的力气，桂香才阻止了自己想要转头看向那边旁听席上齐崇焕的念头。
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她转过头去看齐崇焕，就会让人知道她只是齐崇焕派过来的替死鬼。
所以，不能看。
但是，现在要怎么回答哪些问题？
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毒药，还有什么气味颜色，她一概不知啊！
“奴……奴婢桂香，祖籍禹州，来……来五王府五年了，我跟王妃……我……我跟王妃之间除了那一次没有别的过节，之前是在……是在……”
一边说，桂香额头的冷汗一边飞快地低落，看着上面简笔如飞的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毒药啊！奴婢不是下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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