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人要出手了
小心翼翼地滴在自己的食指上，轻轻地替她在太阳穴上揉着。
“大概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到了晚上精神了，就觉得有些胸闷。”
“我看姑娘还是早点儿休息吧！多休息对身体只有好处，这事情也不是一天可以办得完的，何必每天熬夜。”放好药油，杜若就走过来替她收拾东西。
楚月华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杜若对她自然跟别人不一样，同样，也比别人更敢管一些事情。
像这样强行不让她继续看，就只有她能够做得出来。
可是躺到了床上就怎么都睡不着，脑袋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前世的事情，一会儿是今生的事情，一会儿想到楚旭华的未来，一会儿又想到成衣铺子的事情。
听到她翻来翻去的声音，杜若也睡不着，她是从小伺候惯了她的，晚上怕她会醒，从来都不会睡的很沉。
“姑娘还是睡不着吗？”
她睡在外间的罗汉床上，两人之间隔了点儿距离。
“大概是白天玩疯了，到了晚上就精神了。”
说到这里，楚月华也忍不住叹气，夜里睡不着，白天又没有什么精神，到了晚上就会犯头痛，正如杜若所说，到底是没有休息好。
“今儿我们出去钓鱼，姑娘都是昏昏沉沉的靠在船舱上的，什么时候疯野了？我瞧着，该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
这只是她的一个偶然的猜测，但是没有想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边楚月华却沉默了。
“姑娘……”
“杜若，我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啊？”
楚月华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床顶，一双眸子亮如寒星。
“我说，我现在的这副模样有多少天了？”
她的声音里泛着冷意，极度冷静的样子，瞬间就让杜若仅有的一丝睡意跑到了九霄云外。
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杜若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仔细地想了想：“好像……好像有五六天了。”
“五六天了！”楚月华微微眯起了眼，难道真的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终于要忍不住了吗？“这五六天里……不，这十天之内，你看，我可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习惯吗？或者，身边多了什么少了什么没有？”
“这……”听她这么说，杜若额头上陡然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来，再也躺不下去了，干脆跑到里间，“姑娘，你是怀疑……”
“嘘！”到了这个时候，楚月华反倒是淡定了下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床头一盏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笑容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别急，他们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我们现在发现得还不算晚，不要打草惊蛇。
明天小阳会过来，你把我的症状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让他和乳兄商量好，好好找个大夫问问，什么样的情况会像我这样。”
杜若连连点头，暗暗用心记下她所说的。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肖妈妈，她年纪大了，免得让她担心。”
“这鱼做的可真好吃，是谁做的？明儿杜若也跟着灶上去看看，回头要是只有我们俩了，你也可以做给我吃。”
正在收拾碗筷的春草手指陡然间一颤，差点儿把碗筷给砸了，又连忙看了楚月华一眼，立刻跪下来认错：“姑娘……”
“想什么呢！”楚月华瞟了她一眼，然后笑着摆了摆手，“收个碗筷都能滑到手！专心点儿。”
“是马庄头专门遣过来的一个媳妇，烧得一手好菜，这鲫鱼对于庄子里的人来说就是一道家常菜，自然做得最拿手。”杜妈妈在那边和肖妈妈一块儿吃饭，笑着回答。
楚月华点头：“多好吃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可是喜欢极了，明儿让杜若跟过去学学看看。”
说着又朝春草道：“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她哪会做这个！”夏荷笑着瞥了一眼春草，“不过倒是会洗鱼，天天跟在那媳妇子身边就在厨房里待着，我看姑娘也不用让杜若姐姐去了，春草只怕都学的差不多了。”
“这叫什么话，那是她勤快，天天在厨房里帮忙，你反倒说起她来了。”杜若当下脸上有些不好看了，“我倒是奇怪春草每天都跟在厨房里打下手，你这每天儿都在干嘛呢！”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吵的，”楚月华摆了摆手，百无聊赖地对春草道，“洗完了鱼记得用香胰子洗手，好好的一双手不要糟蹋了，不过这些活还是少碰些比较好，横竖有专门的人去做，我知道你这是勤劳，我心里都记着呢！”
春草原本被夏荷说得眼睛有点儿红了，这个时候听到楚月华的话，顿时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垂头低声说了两句，就没有动静了。
倒是夏荷被气得不轻，直接一甩帘子往厢房里去了。
杜妈妈顿时扬了眉：“这还反了，竟然甩脸子给姑娘看。”
“好了杜妈妈，算了，由她去吧！跟着我到这里，让大家都受委屈了。”
楚月华偷偷看了一眼这里所有人的神色，然后笑着开口。
肖妈妈也劝着她吃菜，她又唠唠叨叨了两句，便将这件事情岔过去了。
“姑娘！春草一定有问题，”杜若跟着进来给她泡了杯茶，脸上愤愤然有不平之色，“看她那样子，说不定就是她动了手脚。”
叹了一口气，楚月华才皱起眉头：“那边大夫说这是很常见的一种病，多思多虑的人常常会这样，一般很难查出病因，但是如果一直都放不开心胸的话，最后难免会因为精神衰竭而亡，就算是死不了，也活不成个人样了。”
“可是大夫还说，有些慢性毒也会导致这种现象啊！”杜若连忙补充，“要是将这样的毒药每天一点点的掺入到食物当中，天长日久的，只怕就好不了了，到了最后，就是一般的验尸可都验不出来了。”
“这不是摆明了要我悄无声息地死去么？”楚月华冷笑一声，“他们倒还真是不怕麻烦。”
“姑娘怀疑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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