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凉亭比试
“我……”楚旭华看着妹妹，脸色惨白，妹妹都能够想得到，自己怎么就给忽视了呢！结合肖妈妈说的话，邓氏图的不就是自己的那一大笔陪嫁么？
楚月华伸手握住她紧紧抓着帕子的手，十分坚定道：“姐姐放心，既然我们知道他们是安了什么心，在此之前，我们想好对策，一定不叫他们拿捏了我们。”
“月儿你肯定吗？”说得还是方才肖妈妈说的话。
若是之前是不肯定的，但是结合前世的经历和肖妈妈说的话也就差不多了，前世姐姐出嫁之后并没有过得很好，说明那陪嫁已经不在手上了。
而自己和亲去了齐国，更是由朝廷置办嫁妆，忠勇侯府并不用出一分一厘。
想不到自己被迫去和亲的一个重要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楚旭华想着，有垂下头去，她们姐妹两还不到及笄之年，又没有兄弟姐妹扶持，又能够怎么办呢？
“事在人为！”
楚月华暗中捏紧了拳头，就不信，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还是不能重来。
老太太的寿辰很快就来了，原本她并非是爱张扬的人，而且这一次不过是个六十五岁的小整生，但是这一次却说想要操办一次。
后来，楚月华才知道，其实这一次，老太太也算是在争取机会让她们露脸了，她们很少有出门的机会，就是邓氏李氏包括杨氏都有些应酬，会带着周如芸和周如心出门。
可她们姐妹两个，却是真的鲜少有跟这些京城里的太太夫人们见面的时候。
上身的衣裳是昨儿才送来的新衣裳，杨氏虽然是长房庶子的媳妇，但是两个人打理家里的庶务还算是打理得不错。
姐妹两个人的衣裳也十分用心。
老太太看过了，点头说好。
没有多久，家里人就差不多到齐了，然后再老太太跟前吃了一碗寿面之后，就散开了，各自去帮忙招待客人们。
楚月华和楚旭华加上周如心、周如芸就帮忙照顾差不多同龄的小姐们。
大人们张家长李家短的，小姑娘们也不愿意听，便提议去湖边走走，楚月华姐妹和周氏姐妹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便让丫鬟们把茶点水果都摆到湖边的凉亭里去。
老太太跟京城里一些太太夫人们的关系都不错，所以来的人也多，同样，跟着过来的小姐们就不少。
凉亭里也算是坐得满满当当的。
“这样干坐着无趣，要不然我们来找点儿乐子吧！”周如芸性子跳脱，当下便提议。
“如此，便听几位姐姐们的安排了。”说话的是户部尚书的孙女莫小姐。
其他几个女孩子也纷纷点头同意。
周如芸便道：“要不然我们来比乐器好了，大家都先下彩头，最后每个人统一投票，然后公开唱票，谁赢了彩头就归谁，如何？”
楚旭华皱着眉头想了想，勉强笑道：“姐妹们一处玩耍就好，如此，若是传了出去，还只说大家喜欢比较，恐怕……”
“诶！旭姐姐多虑了，这里就我们这些小丫头们，哪里就有那么多的事儿了？姐姐担心太过了。”周如心笑着道，然后转脸问其他人，“姐妹们怎么看？”
然后就有几个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大都认为这并没有什么。
如此楚旭华也就不说什么了。
楚月华却知道，京城显贵子弟多，但是如花女子也多，大家都想要博个好名头，才能够嫁个好人家，平日里在家也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这个时候有了个机会露脸，只怕是谁也不会放弃的。
楚旭华这么说，倒是会让人显得小家子气。
“去把我珍藏的乐器拿出来，让各位小姐们选。”
周如芸是府里的嫡女，四个人当中，就显得她是最有底气的，吩咐完了之后才问她们三个人：“三位姐姐平日里有自己用惯的，我便不让人取我的来了，你们也会手生。”
楚旭华点了点头，便让石兰去取她的琴和楚月华的萧来。
没有一会儿，众人就开始选取自己擅长的乐器来，调弦的调弦，试音的试音。
很快就开始了，不得不说，这帮少女虽然年纪都不大，但是在这上头竟然还颇下了些功夫，便是那所谓不擅长此道的，也能够演奏得悦耳动听。
周如芸最为擅长的是筝，李氏可事情了当年宫里头退下来的乐师来府里教她的，所以，一出手便十分不俗，博了个满堂彩。
到了楚月华这里，她却淡淡一笑：“实在是不忍心扫了大家的性，平日里摆弄的也就只有这萧了，但是这两天有些上火，嗓子难受，便不献丑了，更何况，有各位姐姐珠玉在前，便当是我临阵脱逃罢！”
众人听着，果然声音有些黯哑。
便也不勉强，楚旭华也就随便弹了一曲，远没有平日里的水平，楚月华知道，姐姐向来怕出风头，这个时候自然是拼了命的藏拙了。
最后一个是周如心，周如芸便笑着道：“姐姐向来多才多艺，这一次怕是要给我们众人压轴了。”
周如心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才抱起琵琶，信手一弹，便是珠滚玉盘之声。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在座的或多或少对于音乐都有些认识，一听到这起手就知道技艺肯定是差不离的。
果然，周如心一曲终了，在座都安静了，只周如芸冷冷一笑：“三姐姐倒是会藏拙，平日里都没有看出来啊！”
说完也不等周如心辩解，就带着笑意道：“既然出了月儿妹妹不适合，其他姐妹们都表演完了，大家便开始投票罢！”
这边刚唱完票，那边来个丫头，楚月华老远就看到是老太太屋子里的青莺，心里暗暗握紧了拳头，来了！
“老太太和各位太太夫人们听到小姐们这里热闹，差奴婢过来问问，是不是在比试乐器呢？还说让姑娘小姐们都过去，她老人家和各位夫人太太们还要另给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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