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面对请安的众人也仅仅只是随意打量了一眼,并没有太过注意,这几天德妃一直召她的入宫续话,表面上看着是恩宠,实际上只是不满爷对这件事的处理,借机发泄不满,再敲打敲打她罢了。
作为婆婆,即便不用手段,折腾人的方法也多不胜数,乌拉那拉氏是真的被折腾的不轻,但面上她却不能露出分毫,甚至在面对后院众人时依旧要摆出福晋的派头来,震慑全场。
乌雅氏自残一事虽然闹得很凶,动静很大,可对于乌拉那拉氏而言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好处,至少胤禛对武秀宁的盛宠就此告一段落。
虽然知道武秀宁已经不能生了,但是乌拉那拉氏也不可能放任她完全占据胤禛的目光,不,应该说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女人占据他的目光。
现在这样就好,一切看起来就好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只是她隐约感觉到这些人看向她的表情都不对,甚至平常的互捧互损都没有出现,众人显得无比的沉默,这让乌拉那拉氏心里没由来地觉得不安,可又不知道这股不安到底来自哪里?
乌拉那拉氏倒是想试探,无奈李氏今儿个未来,乌雅氏也在养伤,其他人闭口不言,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开口,如此再三,原本就很累的她也只能挥手示意她们散了。
从正院里出来,武秀宁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当宋氏从身边走过时,澜衣小碎步快走两步凑到武秀宁身边,原是想替武秀宁挡住宋氏找茬,谁知宋氏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一副压根就没看到她们的模样。
“主子,这宋格格是吃错药了吧?”澜衣一脸错愕地道。
武秀宁转头睨了澜衣一眼,轻笑道:“宋氏没吃错了药,而是信错了人。”
“信错了人?难道是福晋那边……”澜衣回头看了正院的方向一眼,语气有些迟疑地说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武秀宁看着澜衣一脸迟疑的模样,轻声笑道:“求仁得仁,这是宋氏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
傍上乌拉那拉氏后,宋氏也没少打压别人,虽说没有李氏做得那般明目张胆,却也不知客气为何物,这样的人得意忘形,受点教训也是应该。
“可是……”
“没有可是,只要成为这后院的一员,迟早都会对上,与其心软被人骗,还不如一开始就拉开距离,更何况这后院的人原本就不可信。”武秀宁见澜衣略显心软的样子,表情认真地提醒她。
那是她经历过的,她不想澜衣再经历一次。
澜衣见她表情真挚的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但是她心里清楚主子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有一定的依据,况且她们主仆从进府到现在的确承受了众多的恶意。想到从前纯真的主子居然这般警惕后院众人的存在,澜衣觉得心酸的同时也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要因为一时的心软影响到了主子的前途。
武秀宁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澜衣一副坚定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这样就好,只有她们不相信后院的这些女人,她们的路定然会比上一世走得更稳且更远。
回到揽月轩,见到十来天没有过来的胤禛,武秀宁是惊讶的。
胤禛是个十分规矩的人,他做事历来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就算之前连宠她五天显得有些出格,那也是事出有因,之后他借着乌雅氏出事将一切都导回正轨,她也没觉得奇怪。
可如今,一个月进后院向来不超过十五天的胤禛,之前兜兜转转地也就差不多了,谁能想到他再进后院,第一个来得就是揽月轩。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这宠妾的名头慢慢散了,现在看来倒是有坐实的可能,虽然伴随着这种可能而来的是无数的麻烦,但有宠总比无宠强。
进府大半个月,虽然很多事情打从一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武秀宁慢慢地也差不多摸索出了新的适应方法。
面对胤禛,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般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显得自己很卑微,也不会一脸不卑不亢地表现自己的傲气,男女之间相处,总得有人软下身段,胤禛作为皇家阿哥,他可以在浓情时小意,却不能为她软下身段,所以只有武秀宁如水,才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融洽。
“婢妾给爷请安。”武秀宁上前几步,给胤禛行礼问安。
“起。”胤禛看着周身缭绕着少女独有的清纯和女子的妩媚交炽的武秀宁,只觉得短短几日不见,这娇人儿似乎变得越发耀眼起来。
“爷可用过早膳?”武秀宁看着胤禛伸手的手,很是大方地凑到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为此举而变得熟稔起来,就好似这期间他们根本就没有分开过一样。
后院和胤禛有情分的女人太多了,如乌拉那拉氏、李氏之流,再如宋氏之流,每个人都能找出同他曾经的回忆,武秀宁想,现在的她虽然也同胤禛有几分情份,但仅限于表面,尚不成形,也就不谈影响了。
好在,胤禛还愿意同她相处,只要有时间和机会,武秀宁肯定会让胤禛有什么好事都想到她。
“还没有。”对于武秀宁的关怀,胤禛还是满意的,但一向以公务为先的他其很少顾及自己的身体,每每只要心里有事,他不办好不罢休,哪里还会想到自己的身体。
“公务要紧,但爷的身子也很要紧,都说身体才是本钱,没有好身体,爷做再多,赚得也别人的。”武秀宁语气娇俏地劝道。
“你这话听谁说的,爷的身子什么时候不好了?”胤禛笑着打趣一句,看向武秀宁的目光也越显柔和。
武秀宁活了两辈子,能活明白,但从骨子里她永远也变不成把忠言挂在嘴边的乌拉那拉氏,她只会像水一样,看似无害,实则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悄悄将人给包围了。
“爷可不要不把婢妾的话当回事,婢妾的阿玛在公务上的态度就跟爷一样,只要一有公务,不办好不罢休,别说用膳,好几天不眠不休也是有的,可是早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到了现在婢妾的阿玛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一直疼,自己受罪就算了,还让家人担忧。”武秀宁不说胤禛,只说自己阿玛,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表现的相当清楚。
“滑头,说什么让家人担忧,其实是想说让爷不要让你担忧。”
“爷说什么就什么,反正婢妾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用膳了吗?婢妾可是饿了很久了。”武秀宁拉着他的大掌摇了摇。
胤禛见状,倒也不觉得被冒犯,相反地一听她说饿,也不多说,直接挥手示意苏培盛叫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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