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陈会长后面的几个保镖也反应过来,两个保镖一声不吭却如猛虎般扑向吴工,吴工赶紧抽身后退,看见自己的人马已经跑过来了,大喜道:“快!给我把姓陈的老混蛋抓起来,把他给我抓起来。”
后方跑来的,正是庆阳一帮人。只见庆阳怒吼一声往前方猛扑过去,并且一把抓住吴工的胳膊,随即另外一个人跟上,把吴工另外一条胳膊拽住并抬出脚对准吴工的脚弯处狠狠踢下去。吴工措不及防,顿时脚一弯跪倒在地。
这一变故发生太快,吴工几乎反应不过来。
在吴工满脸震惊的眼皮下,只见庆阳目光注视陈会长,舔着脸笑道:“陈会长,你看,我已经把姓吴的老贼抓住了,你满意吗?!”
被吴工刚才抽出尖刀吓一跳的陈会长,此刻也已经回过神来。陈会长点点头,沉声道:“把他给我绑了,***,要死的狗竟然还敢对老子动手?!”
“是!”庆阳低声下气的点点头,转身身子,立刻变得凶神恶煞,对着吴工茫然不知发生什么的脸,大吼道:“先给老子打,打他一百记耳光再说。”
“是。”一个民工打扮的汉子应声,照着吴工脸一顿噼里啪啦下来,吴工的脸迅速红肿。吴工反应过来,用震惊的眼神,先是看了陈会长一眼,发现陈会长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眼里有鄙夷和嘲笑。再看庆阳,庆阳也是冷笑,之前对吴工的尊敬不见了,换上一副让人作呕的嘴脸。吴工心中一凉,再看四周,只见拳台上的战斗已经结束,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跪倒的吴工身上。
吴工沉吟一声,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会长笑:“你还没看出来吗?庆阳是我的人,你被我的人卖了,你还不知道。”
吴工点点头,震惊过后也接受这个事实。他明白了,庆阳这是早已经与陈会长勾结在一起,要密谋加害自己啊!可怜自己一直被仇恨冲昏了脑袋,还蒙在鼓里。
吴工看庆阳,鄙夷的笑问:“你不是说过,要一辈子效忠我吗?你说,即便我再落魄,你也不离不弃。”
庆阳“哼”的冷笑一声,极为不屑的说:“真他妈傻吊,老子这话你他妈都信?你的脑子是吃屎长大的吧?!”
陈会长也敲着自己的椅子,笑起来:“吴工,你真是蠢货,不知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吗?亏你还能支撑上Y的家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富起来的。你要知道,在商言商,任何东西包括忠诚在内它都有个价格的。价格出到了,忠诚与否,也便是狗屎一堆。”
吴工便点点头。
陈会长说得对,在商言商,在利益面前忠诚就是狗屁。再大的忠诚,碰到无可抗拒的利益最终仍是背叛。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个忠诚到底能估价多少。
想通这些,吴工自责之时,道:“好!很好!今天老子狗眼看错了人,认栽,姓陈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无话可说。”说完把头往向天花,再也不想看陈会长与庆阳哪怕一眼。
“呸!你个傻吊,还想和陈会长玩?你他妈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庆阳一个大耳光扇在吴工脸上。
这巴掌凶狠啊!直接在吴工脸上印了个五指山,吴工差点眼泪都被打出来。但此刻被打,吴工不哭反倒哈哈大笑:“现世报!现世报!老子他妈瞎了眼,招了你这么个狗东西今天有这报应也算咎由自取,由不得别人,由不得别人。”
“傻吊,居然敢骂老子?草!”庆阳脸色大变,抬起脚来往吴工的脑袋上使劲踩去。吴工本被人按住跪倒在地,庆阳踢的力气极大,瞬间把吴工踢倒,吴工挣扎着想起来。但周围的力气都极大,根本挣脱不了。只能让庆阳打,打得满身是血液不肯罢休。
终于,庆阳打得累了,这才住手,又舔着脸望向陈会长:“陈会长,你看……我这样揍这混蛋,你痛快吗?你要是不痛快,我再打。你要愿意,现在老子就把他宰了!”
“狗东西,你是谁的老子?!”庆阳话刚落,陈会长身后的保镖,便冷着脸怒吼。吓得庆阳浑身一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会长很讨厌庆阳这样的狗东西。一条狗,要是认不清自己的主人是谁临了还要反咬主人一口,这绝不是一条合格的狗。很显然庆阳就不是一条合格的狗。不过,念在庆阳这条疯狗帮陈会长把吴工逮住了,陈会长就不打算追究这条狗刚才自称“老子”这句话了,否则,依照陈会长的脾气,保不准一巴掌便扇死庆阳。
被保镖一声吼,庆阳哆嗦一下,心知口头禅可能犯了陈会长的忌讳,反应过来,赶紧用巴掌使劲扇自己的嘴:“陈会长,我说错话了!你原谅我……陈爷爷,我说错话了,你一定要原谅我。你不原谅我,我就不停手。”
一声接一声的打,很快一张脸就打肿了。
陈会长皱皱眉头,叹口气:“别打了,我不怪你。”
摆摆手,庆阳这才停手。陈会长把目光重新定格在吴工身上。此刻,吴工整个人都已经趴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吴工被庆阳打死。
陈会长微微一笑,道:“吴工,今天你要是还想活着回去,就把你妄图杀死我儿子然后指示那个叫七夜的畜生动手的阴谋说出来。只要说出来了,我想,我可以放你回去。”
说完,陈会长努力表现出一副很和善的表情,不过眼里的凶残与仇恨,却掩盖不了他此刻想把吴工生吞活刮的心思。
即便吴工也清楚陈会长的狭隘心肠,即便自己真认罪了,这个老畜生也绝不会放过自己。他只是想用一个合法的手段杀掉自己,仅此而已。
“很好!你很有种。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把你所做的龌龊勾当挖出来。”
陈会长看着吴工笑,笑得很阴险。蓦然,只见陈会长招招手,对手下道:“去,在他身上搜一搜,看有没有手机,找到了就打个电话给他妻女。告诉她们,就说吴工在我手里,今天我就要把吴工杀死,地点就在盛世皇廷。能救他们的,只有她们。而且必须十一点之前赶到,要是来晚了,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陈会长阴冷的笑起来。当即,站在陈会长背后的保镖便走过来,在吴工身上摸索一会,吴工身子扭动起来,并不想让保镖搜身。不过吴工的挣扎显然是徒劳的,他被人压住动弹不得,怀里的手机也被人搜走了。
看见手机到陈会长手中,吴工勃然色变,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会长拨通电话。
陈会长微笑着,他故意把电话的声音调成扩音,好让四周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似乎,电话那边手机就在吴工妻子手中,电话才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个温柔而急促的声音:“吴工,你现在在哪?还好吗?”
正是吴虞儿母亲。吴虞儿母女俩一直守在电话旁等待吴工的消息。十点钟了,吴工还没有消息,她们心里都十分担心。又怕打搅吴工,所以不敢打电话。
“他现在还不错,你不用挂念他!”陈会长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平稳中带着一股森冷的气息,让人心中忍不住打冷颤。吴虞儿母亲身子一震,颤声问:“你是谁?”
“我猜得不错的话,对面应该是吴夫人吧?!你不认识我,但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陈飞,是江浙商会的会长。你的丈夫现在在我手里,嘿嘿!”
吴虞儿母亲的声音开始颤抖:“你……你想怎么样?你放了我丈夫好不好?他……他对你没有恶意……”
连吴虞儿母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后面那句话。
陈会长哈哈大笑:“吴夫人,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丈夫现在好好的,不断胳膊不断腿,还好吃好喝呢!你想见他吗?想和他说几句话吗?”
“想……让他和我说几句话,好吗?”吴虞儿母亲在那边点头。
陈会长就笑笑,果然把手中的电话递给吴工。不过,吴工的嗓子被人掐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哼着,因为痛苦,连脸色都扭曲了。
陈会长又哈哈大笑,道:“吴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你老公被打了一顿,所以这会儿说话,可能有些不太利索,你说这怎么办呢?要不这样吧!你和你女儿,现在开始走,在十一点之前要是能到盛世皇廷,我可以留你丈夫的命。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别……你先听我说……”
电话那边传来吴虞儿母亲焦急的喊声,但陈会长仍是笑眯眯的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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