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再说龙家,大清早龙老将军就要求出院,在龙长文的坚持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才同意出院,结果人还没有出院,就被一波又一波来探病的人给耽搁了,有军委的代表,有中央的,还有几个老战友,一直到下午五点多钟他们才回到龙府,一吃完饭,龙老将军就进了书房,坐在灯下,拿着二儿子夫妇结婚时的那张黑白照片发呆。
良久后,他想起昨天那个女孩子,于是让龙长文打电话去方家,说是想见见雪儿,结果是雪儿今晚回K市了,老将军一听雪儿是K市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激动的说道:
“快,我要去方小子家,问问那个女孩子的来历,她为什么会成了方小子的***?”
龙长文劝说道:
“爸,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一天,明天吧,明天我让天恒来家里,怎么样?”
“不行,不问清楚,我睡不着觉,那个女孩子搞不好就是老二的孩子,你没看见她长得太像老二媳妇了吗?”
“是很像,可长得像也不一定就是呀,当年我去K市调查过那孩子确实是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
“哼,让开。”
老将军推开龙长文,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方天恒打去了电话,结果当然是方天恒一家三口匆匆忙忙的来到龙府。
三人到了龙府都已经九点多钟了,客厅里只坐着祖孙四人和丁婉,其他人都回房避开了,方天恒一进门就忙对龙老将军问道:
“老首长,不知道您想知道雪儿的什么事?她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方小子,雪儿是不是在K市出生的?我想知道她所有的事。”
龙老将军边说边把手里的那张黑白相片递给了方天恒,方天恒和尹真一看也吓了一跳,虽然之前听说长得很像,可看见相片又是另一回事,方伟明也接过照片来看,雪儿跟相片上的人真的是太像了,只是雪儿更漂亮一些,也清冷了一些,相片上的人笑得很温和,打扮也很朴素,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典型的六七十年代的打扮,方伟明对龙老爷子如实说道:
“龙爷爷,雪儿是土生土长的K市人,您老想知道些什么事呢?”
“你先说说,她的身世吧?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嗯,雪儿小时候的事,我当时并没有调查什么,我了解的主要是从她十四岁开始的,那年她因为救了同学……”
于是方伟明也就把他所知道的事基本都说了,除了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没有说,听得在坐的人真的是气愤不已,龙老爷子听完后,又问道:
“伟明啊,那孩子到底有几岁啊?她看上去年纪很小,怎么会有那么多经历?”
“雪儿她今年年底满二十四岁。”
“二十四岁?那她准确的出生年月日,你知道吗?”
“1970年12月6日”
“什么?长文,老二和她媳妇的忌日是哪一天?”
龙长文答道:
“就是12月6日,长武是5号出的事,弟妹当晚动了胎气,后来难产大出血,天亮时生下孩子就去了,那孩子在五天后也妖折了,这是我当年去调查时,K市第一人民医院给出的答复,因为当时医院也比较混乱,那些档案也不全。”
龙老爷子一听就激动了起来,对方伟明又道:
“伟明,你知不知道雪儿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
“这个我不知道,连雪儿自己都不知道,去年帮雪儿搬家时,只见到她的一本***和高中的毕业证,我后来还问过她,她说她的所有文件都在冷丽华手上,当初她要把户口转出来时,还是多亏了***的所长出面,冷丽华才肯把***拿出来,把雪儿的户口转了出来的,她说冷丽华从来没有提过她出生的事,她更没见过***。”
“伟明,你跟K市那边联系一下,尽快帮我查一查,雪儿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
方伟明见龙老爷子这么急切,忙答应道:
“好的,龙爷爷,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人去查,不过可能要等几天,毕竟户籍登记上并不登记出生的医院,查起来要麻烦一些。”
“不行,我明天就要知道。”
“那只能直接问冷丽华了。”
“万一她没有说实话呢?”
“没事,我会让人去找谭中华问明此事的,再让他们找一下当年知道雪儿出生的人问一问的,龙爷爷,您真的觉得雪儿是您的孙女?万一不是……”
“我有80%的可能性,那个女人这样对雪儿,你们觉得像是对自己亲生的吗?希健,你明天安排一下,你亲自去K市调查此事,去查查那个姓冷的女人,她的嫌疑最大,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问出真相,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做的,决不能轻饶了她。”
“是,爷爷你放心,方叔,我……”
龙希健此时心情也是复杂的,没想到雪儿有可能会是他的堂妹,他转头看向方天恒,方天恒此时也是一脸严肃,对龙希健道:
“放心去吧,明天把工作交给庞政委和邓爱民就行了,到那边如果需要公安局的协助,让伟明打声招呼就行。”
“好的,谢谢方叔。”
方天恒想了想,又说道:
“对了,希健,这事没查清楚之前,先别跟雪儿说,我不想她再受到打击。”
“好,我明白,伟明能不能把雪儿的地址和联系电话给我。”
“好。”
方伟明看见茶几上有纸笔,就写了雪儿的地址和电话,这时尹真想起雪儿交给她的玉簪,忙从包里拿出玉簪,对龙老爷子说道:
“老首长,这个是雪儿早上临走时让我交给您的,她说既然这是龙家的东西,自然是要归还给你们的,反正她也没有花多少钱买的,她买玉簪的情况跟伟明说的是一样的,确实是无意间在地摊上买的,她说玉簪当时很脏,但她就是觉得很喜欢,所以就买了,这个您老先收着。”
“她说她很喜欢?”
“是的,不然她也不会在酒会上戴着了。”
“这也许真的是缘分吧,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东西,能被雪儿找到。”
龙老爷子说着把玉簪接过来看了一会儿才道:
“对,就是它,老婆子当年嫁给我时头上戴的就是这支玉簪,没想到又看到它了,希健,玉簪你带着,当年老二媳妇是把玉簪带走的,怎么会出现在京城?也许那个冷丽华也见过这支玉簪。”
“是,爷爷。”
龙希健伸手接过了玉簪,这时龙长文开口道:
“爸,太晚了,让天恒他们回去吧,你也该休息了。”
“嗯,方小子,老头子我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认雪儿做女儿,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见到雪儿,谢谢你们善待雪儿,等确认了,老头子再好好谢谢你们,今天辛苦你们了,快回去休息吧。”
“老首长,您说的是啥话,谢什么谢?只要您还让我们认这个女儿就行。”
“认,不管是什么结果,你们都是她的爸妈。”
“好,老首长,您也早点休息吧,保重身体很重要。”
“好,长文,你送方小子,我想回房静一静。”
送走方天恒他们,龙家的人也都各自回房了,大家的心情也各有不同,老爷子最是激动,抱着小儿子的照片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
“长武啊,是爸对不起你们,如果雪儿真的是你的女儿,那我死也能死得安心一点,你不会怪我现在才找到你的女儿吧,让她在外面受那么多苦……”
在龙长文的卧室里,丁婉担心的问龙长文:
“老文,你觉得这事有谱吗?万一真的只是长得像,而不是二弟的女儿,爸他会不会又受到打击?这样对爸的身体不好。”
“嗯,从各方面来看,是的可能性很大,她长得那么像,都是在K市出生的,又是同一天出生的,她的亲妈又那样对她,唉!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孩子有可能是长武的女儿,一开始我也觉得是爸太思念长武才会这样认为的,可听伟明说雪儿的身世时,我也觉得可能性很大,丁婉,我明天要回军区了,你在家多开导开导爸,如果有消息,你马上通知我,我可能下半年也要退下来了,到时候多陪陪你,你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你退下来没有事干了,会不会觉得失落?我常听人说有很多人退下来,没了实权很不习惯,会很不适应的。”
“我不会,名利这种东西还是看淡的好,因为有老爷子的原因,该得到的、不该得到的我都拥有过,我已经很知足了,等我退下来了我俩到处去旅游,我这身份出国是不可能了,不过玩遍全国还是没问题的,趁着现在我们身体还好,就到处走走,到处看看,孩子们都长大了,三个孩子也都有出息,你也少操点心,时间不早了,累了一天,睡吧。”
丁婉并没有睡意,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说实话,她并不想这个家里多出一个外人来,如果那个女孩儿真是龙长武的女儿,那老爷子一定会补偿那孩子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老爷子会拿出多少来补偿她?看老爷子今晚激动和愤怒的样子,丁婉有一种她的东西要被人抢走的感觉,想及此,丁婉更是睡不着了。
龙希健回到房间,妻子吴玉明还没睡,躺在床上看书等他,九岁的儿子是睡在隔壁自己的房间,在家里,只有他们夫妻是跟龙老爷子住,不过龙希健也不是经常能回来,平时特战旅忙时,他是住在部队里,只有媳妇带着儿子住家里,二弟龙希康是在华中军区安的家,弟妹也是华中军区的文职军人,他除了逢年过节回来看爷爷,就只有休探亲假才会回来,三弟龙希平则跟父亲在东北军区,三弟妹是哈市人,这次过年龙希平没有回来,是留在团里值班,过完年才会回来了。
现在突然说雪儿有可能是他堂妹,龙希健还是挺吃惊的,毕竟雪儿给他的印象太强大了,可今晚听了雪儿的身世,他心里也有一股怒气,雪儿要真的是他的堂妹,他一定要帮雪儿讨回公道,现在见妻子还在等他,就问道:
“怎么还没睡?”
“等你,爷爷不想让我听,我也不好下去,只好等你回房再说了,你说的那个女孩子,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吗?爷爷为什么非要马上见她?”
“嗯,她有可能是我二叔的女儿,我明天回部队安排一下工作,我要去一趟K市,把这事调查清楚。”
“什么?不是说当年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我调查回来再跟你说,现在不早了,睡吧。”
龙希康到是没有多少感觉,他昨天赶回来,就见了雪儿一面,虽然老爸和大哥都说雪儿如何如何的厉害,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突然多出一个堂妹对他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听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世,他多少也会觉得可怜,如果真的是他堂妹的话,以后对她好点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方伟明就打电话给范涛,让他分头去调查这事,下午,范涛就给了回复,冷丽华一开始不肯说,后来在范涛他们的威逼下还是说了,雪儿是在K市第一人民医院出生的,这跟谭中华说的一致,也确定是在12月6日早上七点多钟出生的,这个消息让龙老将军更是确定雪儿就是长武的女儿,他的亲孙女,那个冷丽华一定有问题,很有可能是冷丽华调换了两个孩子,老爷子让龙希健马上去K市进行调查。
于是,2月17日中午龙希健就到达了K市,范涛在机场接到龙希健时,就把冷丽华的个人资料交给了他,等龙希健去到冷丽华上班的工厂里时,被告知冷丽华昨天请了十天的事假,今早就没有来上班了;龙希健又找到胡彬家,胡彬那个无赖骂骂咧咧的说,冷丽华老家的弟弟病了,她回老家探病去了;龙希健又找去了冷丽华的弟弟家,她弟弟说他没有生病啊,最近也没有跟冷丽华联系过,冷丽华根本没有回过老家;冷丽华的这些反常行为足以说明她心中有鬼,才会躲了起来。
龙希健没想到调查一下雪儿出生的医院,会打草惊蛇,让冷丽华跑了。现在的情况也达不到通缉冷丽华的条件,龙希健只能自己寻找冷丽华了,没想到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天,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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