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藏在哪里呢?
东北的镇子那就是个百姓的聚居地,地广人稀的东北还不至于每个人镇子都如同南方的那样能有那封闭的围墙。
白天雷鸣观察,只是中间一条道,两边是两栋房子,当时那四名伪军的哨兵就站在房子外面了的。
可是,天黑了,谁知道他们会藏在哪里呢?
而雷鸣给出来的答案是,伪军哨兵会分成两班倒,屋里有两名屋外有两名。
屋里的那两名很好找,因为他们在那屋子的土炉子升火了,会有隐隐的火光投射到窗户纸上,他们需要取暖。
而屋外的两名很可能藏在了房子的东南角或者东山墙处,原因是今天是西北风!
在分析情况时,大家就问雷鸣你为什么肯定伪军会分成两班倒?
雷鸣的回答是因为他们是伪军,他们偷奸耍滑习惯了,他们就是安四个哨兵,那四个哨兵也不可能一起在外冻着。
好吧,所有人都承认他们被雷鸣的解释说服了。
在爬到距离镇口的那两栋房子有五十多米的时候,四个人分开,雷鸣和周让向左面的房舍爬去,小北风和桩子向右面的房舍爬去。
想进入镇子当中其实从任何两间房舍中的空隙都可以过去,但这四名岗哨却必须先摸掉,原因只有一个,雷鸣不想在对镇子里的伪军发动攻击时在自己的身后留下任何一名敌人。
一路爬来好是辛苦,当雷鸣和和周让从贴进镇口的位置进入到镇子中的时候两个人都轻轻的吁了口气终于是站了起来。
两个人摄手摄脚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向目标房子的东南角摸去,也只是一会儿两个人便蹲在了目标房舍相邻的那个房子旁。
白天他们已经用望远镜观察过了,这两家之间是个柴草垛,那名伪军哨兵应当是在这柴草垛与房子间的夹空处背风呢,只是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不过这难不到雷鸣,他事先便已经研究好如何应对了。
黑暗之中雷鸣伸手在地上开始攥雪团了,然后当再有那凉嗖嗖的小风吹过来的时候,雷鸣就将手中的雪团抛了出去。
一个也就拳头大的雪团雷攥得又不是很紧密也就没有太大的份量虽然说砸在了那柴草堆上却也没有发出惹人注意的响声,而那柴草垛周围也没有发什么出什么动静来。
雷鸣并不气馁,依旧攥着雪团向那柴草垛上扔,只不过这回他略略变换了下角度。
而这时他和周让便听到了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名伪军哨兵低声的咒骂。
骂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的是他暴露了自己在黑暗之中藏身的位置。
要说这事也怪这名哨兵自己,他本是在那柴草垛中偎着的,如果他是抬着头的也就没事了,可是他困了他就会低头,也正因为他低着头便有少许的雪从那柴草垛上滑落恰恰就灌进了他戴着的狗皮帽子与棉衣领子中间的空隙处。
那冰凉的雪沫灌进了那空隙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后脖梗子上,于是他便激棱棱的打了个冷颤后骂了一句!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雪团砸在了那草垛顶上,从入冬到现在已是下过好几场雪了,山河大地都是一片洁白,那柴草垛顶上自然也是有雪的。
他在靠到这个柴草垛之前还特意踹了那柴草垛几脚呢,那目的无非是把自己头上的雪震落下来,免得自己一靠那柴草垛那雪就扣自己一头。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踹净了呢,却未曾想又有雪沫滑落,在他想来那也只是自己踹柴草垛时那雪没有落干净又被那西北风吹下来少许罢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将雪抛到了他的头上,所以他骂了一声之后却是又抱着枪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闭上眼养起神来。
而过了一会儿,当他觉得自己姿势不对需要起来“重睡”的时候,他的嘴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而同时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便有一件锋锐冰凉的铁器压在了他的喉咙上!
然后,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动!敢动你的脑袋就掉了!”
这时候这名伪军哨兵已是幡然惊醒,但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了,他感觉到了喉咙处的刺骨的寒,说天气冷的要命那是夸张,可是此时压在他喉管处锋锐的铁器那是真的要命!
他的枪被抢走了,他的双手被人倒绑了起来,然后他小肚子上又挨了一拳他一张嘴时一块破布就塞进了他的嘴巴,他被抓俘虏了竟然!
这个过程也就用了一分钟,这名伪军哨兵知道此时的自己只能认栽了他被一只大手薅着脖领子拽了起来,那刀依旧压着他的脖子开始了在沉默中的等待。
周让攥着自己那把经过淬火的小刀轻手轻脚的向那房子前面摸去了,雷鸣则是用刀看着那名俘虏留在了原地。
四名岗哨杀掉三名留下一名这也是他们事先研究好的,镇子里伪军的情况总是要问清楚一些才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当周让来到了那个目标房舍南墙角探头一看时便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因为有微弱的光亮正从那窗户里透出来,那是屋子里的炉火依旧在燃烧着。
东北冬天的夜用东北的话讲叫“住火就凉”,也就是炉子一停那屋里就冷下来的意思,一个房舍如果敢一天不烧火取暖,那么那屋子里就跟冰窖似的。
这回的伪军是经过整编的,所以那责任心也比原来强了一些,虽然说他们敢进屋轮班躲避寒冷却终究不敢睡觉了。
周让攥着刀摸到了那房子的门旁攥着他的小刀同样开始了等待,过了一会儿她就听到了对面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有一声低你的猫叫传来,那是小北风和桩子干掉了另外一名伪军的哨兵过来了。
而这时就在那柴草垛处同样传来了一声“喵”叫,那是他们约好的行动成功的暗号。
这一声猫叫却是雷鸣学的,因为周让在窗子底下不敢出声。
周让眼见小北风和桩子两个人已是过来她便伸手在试门了,她自然不敢大劲。
这可不是开门硬闯的事情,谁知道屋子里面的那两名伪军是否把门在里面挂上了呢,那挂的东西也许是个插棍也许是段麻绳的绳扣子。
还好,在周让感觉到了那门的松动的时候那门并没有响,她右手的那支小刀却是飞快的向那门里至上而下的一划!
多亏在摸哨之前研究怎么破门时雷鸣特意提了一嘴,一定要看那门是否在里面拴死了,而周让这一划之下,她那么锋利的刀便有了一滞随即便一划而下。
只有周让知道,屋子里面的两名伪军哨兵还真的就在里面把门用绳子挂住了。
绳子已断,周让不再犹豫低声说了一句“上”,然后她用力一拉门自己跟着就闪到了门后。
而这时手持匕首的小北风和桩子随即就扑进了屋中。
这一刻,屋子中有一束雪亮灯光亮起,那是小北风带来的手电筒,然后那屋子里就传来了扑通通几声脚步和利刃入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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