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救他们？
这个念头才刚兴起，就听到——
“啪……”
后车窗被子弹打的粉碎，前面车窗上出现清晰的弹孔，离头也就不到十公分的差距。
“我要去救你们，我就是小妈养的！”李豆大叫着猛轰油门，车子箭一样朝前射去。
但是也就不到二十米，这辆多灾多难的车就转了个大弯，朝着后面正在被屠杀的特工们冲过去。
“嘭……”
一个刚撕碎对手的怪物被撞飞出去，车子停下，李豆手中大刀飞出去，把它一分为二，然后极有灵性地划向另外一个。
“嗷——”
又一个怪物朝着这边冲来，李豆正要准备迎战，那货自己先摔倒在地上，血污遍地，很快就成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啪……”
脑袋炸开，血腥味儿扑鼻，让人闻之欲呕。
“啪啪……”
另外几个的脑袋也在此时一齐炸开，几个眼看着就要面对他们的人目瞪口呆地拿着打空弹夹的手枪，满身满脸的血。
现场的场景只看一眼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呕……”
随着第一个人呕吐，马上就有更多的人跟着吐起来，还有人一边吐一边哭。
收回自己的大刀，李豆抬起头，耸了耸鼻子。
不是在闻味道，是在找寻空气中的精神波动还有灵魂能量。
生命的消失通常都会产生痕迹，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总算可以实验一番了。
嗯，是有的，那不是味道，眼睛看不到，只能用鼻子闻，才能在大脑中形成具体的印象，淡淡的，从那些怪物的身上飘出来，精神力的波动是蒂娜的没错，混在其中的灵魂能量为她的精神力提供了足够的能量，让它们可以一直朝着某个方向飞。
“还有愿意继续追上去的吗？”李豆环视一周，“要是没有，就随你们的便，我反正是要走了。”
那巴开的车也不知道是什么型号，反正挺结实的，没了个车门，还连续经受了几次撞人大考验，居然还没有罢工，再发动起来倒车转向的时候，李豆无意识地瞥到了后座上一个娇弱的身影。
珍娜的头发里全是玻璃渣子，脸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两眼呆滞。
车子停下，李豆下车打开车门，轻轻把她扶下来，放在车道边上，想了想，又把自己仅有的钱掏出一把，也没有细数，塞给她，不发一言地走了。
到这儿为止吧，李豆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动车子。
残缺不全的倒后镜中，珍娜木然地坐在公路边，靠着护栏，呆呆地，看样子是被吓傻了。
“我还以为环境可以改变人，”李豆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很复杂的意味，“其实环境没有改变人，人只是把本性暴露出来罢了，瞧，我以为可以用恶劣的环境改变珍娜，可结果却是这世界上少了一个善良的人，多了一个傻子，我以为是环境改变了我，其实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甘平凡，这才是真实的我。”
小白没有回应，只要跟她无关，她一向懒得出声。
感觉有点无趣的李豆再次让车子加速，每隔一段距离就放慢，这个时候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来往了，连续两个大车祸相距都不算远，来去的车都被堵得差不多了。
鼻端始终有淡淡的味道在指引着他，味道飘散的速度时快时慢，有风的时候就快一点，没有风的时候就慢悠悠的，凝而不散。
过了一段时间，李豆心有所感，觉得这股味道浓郁了许多，还有点儿朝着自己鼻孔往里钻的感觉，他果断踩刹车，向后倒车，一直到这种感觉淡到几乎没有才停车。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把脚上的鞋带系紧几分，李豆拿出大刀，瞅了一下方向，走下公路。
秦国最大的特色就是林木众多，公路在其间延伸，驾驶员的视线很难及远，像在天龙国中川的某些地方可以一直通向天边的笔直公路几乎没有，好处就是肉眼想要看到后面是不是有人跟着简直就是奢望，要不是蒂娜的精神力实在太强，靠近感应范围就会产生反应，现在就算是近在咫尺，想要发现也不容易。
这样也好，蒂娜的精神力在前面指路，反而为他提供了再明确不过的指示方位。
十几分钟过后，蒙巴的大奔出现在路边树丛里，但是车上没有人，车门紧紧关着，两边只有树林，不像是有镇子的样子。
靠！李豆估算了一下距离和时间，觉得要是按正常来算，赶到情报中提到的镇子开车的化还应该需要至少十分钟才对，直线距离没多远，但也不应该在这儿停下。
一条羊肠小道通往正北方向，一头水牛悠闲地趴在路边，反刍着草料，偶尔用尾巴赶一赶过于猖狂的蚊虫，在它边上的一棵树上，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趴在树杈上，手里捧着一本漫画书。
最后一点儿痕迹也消失了，那股味道转变了方向，没有沿着公路继续向前飘，而是转向正北方向。
李豆又提鼻子闻了闻，意外地收获了一些别的味道，这回是真的味道，西装的味道，化纤，还有塑料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金属味道。
这里曾经通过很多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些被人踩过的痕迹，路边的草有新折断的，小路边上还有半个皮鞋印，山里没有人在穿皮鞋的，秦国边境上就连昆沙都不穿皮鞋。
“呜……呜……”
公路上此时忙碌起来，一辆接一辆的车驶过，还有人乱喊乱叫的，李豆抹了一把脸，暗骂了一句。
看来剩下的那些特工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连静默接敌也不管了，乱糟糟地赶过去，也可能是库尔纳有意为之。
难道库尔纳跟蒙巴是一伙的？
想到这儿，李豆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
蒂娜在此时出现在放牛娃的斜下方小道上，张开性感的红唇，深深地呼吸着。
树上正在看漫画的放牛娃以与年纪不相称的目光死死盯着看，一截刀柄露出在树杈的一侧。
公路上在此时又拐进来一辆车，驶进树丛后，从里面下来的人让李豆热血上脑。
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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