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要吃夜宵。”
“大人物要下公路了。”
“刚才的运动挺激烈的，他大概需要补充一点儿能量吧。”
“呵呵呵呵……”
无线电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一帮大老爷们儿什么玩笑都开，珍娜在后座上听得面红耳赤。
李豆没有参与，也没有笑，他见过李久年手下的样子，越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临战时越轻松，现在无线电里的状态就是这个样子的，那就更不能小看，甚至还要想好行动结束时会不会被这些鸟人灭口。
一个又一个方案在脑中成形，又推翻，再重新来，李豆心知不能跟这些专业特工相比，好在在中川时，他曾经对这方面的知识下过功夫，在他看来，只要避免犯一些常识性错误，剩下的就是出奇不意，可怎么才能在这些专家面前搞出奇不意……
公路左前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镇，不时有车拐下公路，朝着那个方向驶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炭火和菜香，看来那里的受欢迎程度还是很高的。
“我们也去吃点儿吧，”那巴并没有征求李豆的意见，开车拐下公路，朝着那个镇上驶去。
镇上有很多人，哪怕现在是午夜时分，这里也跟集市差不多，当地的镇民每个人都带着浓浓的倦容，却都费尽心力地为能多挣点儿钱而努力，浓浓的炭火味和各种香气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很特别的气氛。
在一处简易的小摊边上，那辆奢华的大奔显眼至极，蒙巴一身高档西服，靠在车边，那个几乎不离左右的女人容光焕发地把一个烤串往他嘴里送，身上艳红的短裙下是火爆到让任何人流口水的身材，已经有好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年青打算借着酒劲来试一下了，可是只要这个女人不经意间的一瞥，看起来挑逗至极，那些与她目光对视的年青人都讪讪退后，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车子经过的时候，李豆恨不得把头窝在胸腔里，可是还是有种被看到的感觉，那种满含深意的一瞥里似乎明白无误地表明，我发现你了。
“她叫蒂娜.卡斯瓦多，”那巴似乎对这种精神力探测无感，“至少她的护照上是这个名字，还没有查出有什么特别的。”
“查不出来？”李豆吃惊地看着他，以为他在开玩笑，“你是不是耍着我玩啊？”
“我行动的时候从来不开玩笑，”那巴也有点儿生气，眼中闪着寒光，“你看出什么来不妨直说。”
李豆差一点儿就要把自己的发现跟他分享了，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管他呢，装傻是吧，那就大家一起装吧，多一份变数，多一份机会。
那巴不是异能者，他的团队里也没有异能者，要不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个女人的异常之处。
“没事，”李豆也恢复了平静，“她身材真他马的棒，也许蒙巴被宰了以后，我可以考虑找个机会爽一下。”
“她还活着的化，随你的便，”那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装糊涂，有点儿奇怪地瞅他。
他不懂，库尔纳也不懂吗？李豆暗自奇怪，这样一支没有异能者的队伍，就算人多也不见得能看住他，与蒙巴开会的人里哪怕有五个忍者做保卫，带给那巴的都是一场屠杀啊，除非——
这些人都会被灭口！
想到这种可能，李豆的喉咙有点儿发紧，马的，这样一来老子岂不是也跑不掉了？这个锅一个活口没有，还不是想让谁背就谁背，除非死者也能喊冤。
“蒙巴见过我，我就不下去了，”李豆随口找了个借口，就窝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随你吧，”那巴看起来挺好说话的，他从车上下来，跟几个手下碰了个面，装作互不认识，在几个摊子前弄了点儿小吃，装作才刚认识，聊的很是热络。
李豆嘴角露出无声的冷笑，要是换作普通人，这样也许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但是对方有异能者，精神力比他还强，说不定这些人已经被一一标记，只差找个机会干掉了。
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永远不要小看猪一样的队友，这两个都是阴死人不偿命的法宝。
“你还让我去新三月吗？”珍娜轻轻地问，她沉默了一路，现在才说出第一句话。
“你还想去吗？”李豆没有睁开眼睛，“那里很危险，我树敌很多，也许还不等我回去，那里就已经聚了几千人，炮火连天，不知何时，我也会死在丛林中的某处，被虫子和动物吃的只剩下骨架。”
“我——”珍娜明显迟疑了。
“你犹豫是对的，”李豆不恨她，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你没有一技之长，也许你很会照顾人，可新三月不会因为你很善良给你一条活路，在那里活命要很敢拼，像野兽，你不行。”
“我可以，”珍娜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
“你看我怎么样？”
香风袭来，一个娇艳的女人扒在李豆这边的车窗上，胸前的两团一颤一颤的，若隐若现。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李豆乍听到这个声音，还是被吓的有种想要尿失禁的感觉。
不行，要振作起来，这一定是幻觉，她不可能这么可怕，赵思道在我面前，我都没怕过！
在心里一个劲儿提醒自己，李豆却连看都不敢看对方，“美女，我想这是个误会。”
“把头转过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小帅哥，咱们的误会就算是解了，”蒂娜伸出手，指甲鲜红如血，尖利的像一个个小锥子，刮到李豆的脸时，让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用了吧，”李豆都快哭了，“大姐，我错了，我真地错了，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嘴上这么说，他的右手却在攥拳，体内的能量在贴于右臂内侧的大刀与身体之间快速流转，哗哗之声不绝于耳，双眼却越来越锐利。
蒂娜的面色微变，“小朋友，想不到你还真有点儿本事，为什么跟着我？”
“跟着你的是他们，”李豆很没节操地就把那巴给出卖了，“他们是秦国秘密情报局的，我是犯了事情，被他们胁迫到这里来的。”
“哦哟哟……”蒂娜夸张地，“闹了半天是个误会，好啦，看把你吓的，多保重啊，小弟弟，再跟着我可就不会像上次那么走运了，来，亲一个，mua——a !”
烈焰红唇印在脸颊上，湿湿滑滑，可李豆快要吓尿了，手中的刀只差一点儿就捅穿车门。
不会吧？是要闹哪样？
“她走了，”珍娜说。
走个屁！李豆暗骂，她根本就没来过！
离这辆车几十米开外，蒂娜正跟蒙巴放肆地舌吻，就像从来没有来这里过。
是幻像，只是这幻像太可怕了，跟真的似的，连皮肤的触感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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