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豆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这主意，听起来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当然有道理，”雅加娜得意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可是我——”说到这儿，她自觉失言，赶紧住嘴。
“我什么？”李豆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胸前，“才夸你两句，就把小尾巴翘起来，正印证了那句话，胸大无脑，主意不是你出的，是你师傅出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雅加娜再次说漏嘴。
“靠，真为你的智商着急，”李豆挪开视线，“要是蛊毒巫师是你这种水平，特么早就绝种个屁的了。”
“你是不是想打架？”雅加娜再次被激怒，抡着粉白的拳头，一副想要再PK一次的样子。
“没兴趣，”李豆翻白眼，“再打我怕忍不住杀了你，我可先说好，我学的从来都是杀人的功夫，没功夫陪你玩过家家，下一次你再惹我，我的拳头可能就在你身上打出个洞来。”
“哼！”雅加娜胸口起伏，却不敢再挑衅。
苏帕猜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拿着黑色的皮夹，丢到茶几上，坐回原来的位置。
李豆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试图用自己右眼中的纳米机器人来分析出具体数据，但是除了一些苏帕猜可怜的战斗力指数以外，什么都没有。
证件上有李豆的照片，职务名称一栏是“特别顾问”。
“秦国的很多军政要员以招募外国顾问为荣，”雅加娜略带讥讽，“好像只要有外国顾问参与，就能把本地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其实大多数时候，这些外国顾问都只不过是在添乱罢了，他们更多的责任是帮助购买一些不方便从正规渠道得到的武器装备，所以你出席这种场合，再正常不过，只是你的脸——需要一点儿小小的加工才行。”
“加工？”李豆摸了摸自己的脸，歪过头去照置妆镜。
那张陌生的脸上，大开片式的黑色裂纹淡了许多，不离得近些根本看不出来，眉眼间与原来的李豆相比几乎判若两人，“这不挺好的，还要易容吗？拜托，那些忍者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想骗过他们可不容易。”
“有一种易容是他们怎么也发现不了的，”雅加娜笑嘻嘻地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突然间李豆就发现她的指间有个细长的白色虫子蠕动着快速游走，所过之处，皮肤上出现亮晶晶的反光，让她的肤色更加透亮。
“哇塞，”李豆大开眼界，“我说你怎么这么漂亮，还想问你哪里找的整容医生，原来是——”
雅加娜这回被气到了，“我是天生的！”她的声音几乎要穿透屋顶，“天生丽质！你个土包子！你是不是瞎了？整容能整成这个样子吗？”
“那可不一定，”李豆坏笑，“秦国连女人都不一定是女人，你说不定——”说着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下面。
“我杀了你！”雅加娜跳起来骑到李豆的腿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晃悠，“杀了你！把你的尸体剁成肉馅，喂蛊虫，把你的灵魂做成鼓……”
“你不是头一个这么说的，”这点儿攻击基本无效，李豆继续在她伤口上撒盐，“上一个是巴拉旺的徒弟，他的灵魂去哪儿了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巴拉旺罩着我。”
“你就是运气好罢了！”雅加娜气呼呼地松开他的脖子，然后面色怪异地抚摩着他的脸，“其实看久了，发现你这张脸也蛮帅的。”
冰冰凉凉的，触感也不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李豆大惊，正要发动异能。
“别动，”雅加娜警告他，“这只虫子可是我师傅很珍视的宝贝，要是你杀了它，不光这次任务要泡汤，你还要准备向一个蛊术师解释为什么要杀死她的宝贝，蛊术师可是很记仇的，劝你别这样。”
“嘶……”李豆抽着冷气，竭力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的冲动，痒痒的，还有点儿痛，偶尔会麻痹，然后眼角的余光能明显看到脸上某块肉肿起来，或者下陷一块。
尽管提醒自己不要看镜子，可李豆就是忍不住。
镜子里，那条虫子只有不到五公分长，细细小小的，每过一处，都给脸带来极大的变化，肤色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脸上的五官似乎也只是经过了细微的调整，没有大的变动，但是整体感觉已经原来相去甚远。
“我说——”李豆艰难地问，“这种易容的效果是多久啊？”
“怎么？你还喜欢原来那张鬼脸吗？”雅加娜挑着眉毛问。
“好歹是原装的，”李豆再次瞟向雅加娜的脸，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再次成功把雅加娜激怒。
“我也是原装的！你这个超级大混蛋！”
“哐——”
门被推开，邦杰一身的血渍，鼻青脸肿，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后面跟着瞄准他，一刻不敢放松的枪手。
“真他马丑，”李豆盯着置妆镜里的自己，忍不住骂了一句，“跟个小白脸似的，以前见到这种人绝对见一次打一次。”
“那你就打自己吧，拜托，”雅加娜的语气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话刚出口，她自己脸也红了，当下轻轻踢了一脚苏帕猜。
刚还在发呆的家伙跟大梦初醒似的，阴郁的表情就像千年不变似的，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塑料袋，“捡起来，滚回你的街上去，这片地方是我的，就算我不在了，这里也是别人的，想要拿到手，等你到了我的位置再说吧。”
邦杰抹了一把被血糊住的眼睛，一声不吭地弯腰捡起地上的钱，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李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雅加娜的手微动，一对红色的触脚出现在他的手掌下，李豆朝他微微摇头，那对触脚又消失了。
奇怪，她把那些虫子藏在哪儿了？洋装底下绝不可能，刚才她踢腿的时候裙子飘的很高，堪称上下通透，没有藏虫子的地方，莫非也是类似次空间之类的东西？可没有开启另外空间的能量波动呀，这种波动瞒过谁也瞒不过用过无数次的李豆。
邦杰还是走了，虽然李豆穿着来时的衣服，脸却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张脸，这就不是他应该问的事情了。
雅加娜含笑拎起熨衣板上的西装。
新的挑战就要开始，这次不容失误，不是死人的问题，是会死很多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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