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前，路边随处可见可怕的汽车残骸，出了平河地界，李豆带来的福利也就消失不见，为了清理路上的车祸现场，工程车辆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工作，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也不时出现，高速公路跟普通公路也没有两样了。
中州本来离平河就很远，平时开车至少要三天多的时间，现在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也就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过李豆有了新的享受，初尝云雨滋味的他格外迷恋娜达尼亚，有事儿没事儿就缠着她，车上有足够的食物储备，车子本身也时刻由纳米机器人进行保养，几乎就在这些天里，两人寸步没离，这也让车外的杀手毫无头绪，李豆几次看到有可疑的人从旁经过，车内的防御系统也识别出了这些潜在威胁，但是李豆始终没有下达反击命令，只是把这些人标记下来。
杀戮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是他跟李久年打交道这么长时间里最深刻的领悟，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即找到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没头脑地追杀他的原因，又可以多一股帮助他的力量的机会。
“还有谁可以像你一样解除我的大脑控制术？”多日以来的缠绵，李豆总算挑了一个不是那么敏感的时机问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娜达尼亚迟疑了片刻，李豆马上道，“要是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我可以理解。”
“也没有这么秘密，”娜达尼亚把自己的头靠在李豆的胸膛上，抚摸着他坚实的肌肉，“每一名女巫都有自己的法术施展方法，告诉别人，哪怕只是一两句不着边际的话，就会在这个空间里留下痕迹，与一定范围内的女巫产生感应，她会研究出我施法的规律，在某一天，杀掉我，或者让我成为她忠实的奴仆，一辈子，一百年，或者两百年，永远持续下去。”
“听着好像是神话故事，”李豆头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事，对比神霄门的人，娜达尼亚的话无疑更加让人无法相信，“那你活了多少岁？一百岁？”
“你想看吗？”娜达尼亚又露出那种调皮的笑容，让李豆不由得神情一凛。
“还是算了吧，”李豆作势欲起身，又被压回到床上。
“我可以给你看，”娜达尼亚特邪恶地用手抹着脸，嘴里说着奇怪的语言，然后猛地扭头，再转回来。
李豆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马上就收获到娜达尼亚的吻，当他不自觉地睁开眼睛时，正好与娜达尼亚促狭的目光碰个正着，她的脸依旧美艳不可方物，光泽到离得这么近连毛细孔都看不到。
“骗你的，”娜达尼亚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每一个女巫都是大自然的宠儿，我们的美貌天生如此，你看到的那些传说全是为了丑化我们的存在而编造出来的。”
李豆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居然敢骗我，不可原谅——”
眼看又一场“大战”即将开始，车速在此时慢下来，前面聚集了一些车辆，正前方的路段塌陷严重，附近还有管道在往外喷火，路右边有一个休息站，很多人都聚在那里，要么吃饭，要么休息，等着工程队把路面平整完毕，唯一一条可供通行的路两头都挤满了长长的车队，相比由平河方向开过来的车，中州方向过来的司机明显很焦躁。
“什么时候能修好？万一车再坏到半路上，老子就只能哭了！”
一句话道出了这些人的心声，对未知原因的恐惧是每个智慧生物都会有的。
“还是在路边休息几天吧，”李豆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不着急，在车上呆了这么长时间，下去换个口味也好。”
“我呆在这里，”娜达尼亚拒绝了他的提议，“洗个澡，恢复一下体力，哦天哪，你强壮得像头驴子——”
“嘿嘿嘿……”李豆笑起来，开心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休息站里停着不少的车，吃完饭的人点着香烟，担忧和不安让气氛有些凝重。
李豆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走出房车，出现在休息站的餐厅，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把浓重而复杂的香气留在肺里很久才呼出来。
店老板和一个女性服务员忙的脚不沾地，神情却是亢奋的，自从航空公司大力拓展航线，像这样的公路休息站已经很难保持这种热度了，虽然忙，收入也是可喜的，尤其是在这种人心慌慌的时候，更是如此。
“来份炒面，素三拼，肉夹馍……”李豆报了长长的一串菜名，让老板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转为喜笑颜开。
“好咧，您稍等，一会儿就得……”
拍上几张大票，一切都准备的有条不紊，李豆笑着转过身，还没等把视线放远，目光就禁不住凝住。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的摩托女郎，黑色的长发瀑布一样披散到腰间，性感的身段散发着招惹眼球的气息，但这不是重点，这妞李豆见过，暗影杀手，孙丽。
“哐！”孙丽瞪着眼睛把头盔扣在桌子上，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
“别这么看着我，”李豆示弱道。
“我就看着你，怎么着？”孙丽又靠近了几分。
“再看我，你就会——”李豆目光闪动，“爱上我。”
“扑——”
一边正喝茶水的小子把水全喷在对面同伴脸上。
“哈哈哈……”其他把目光聚集在这边的男人闻言也不由得相视一笑。
孙丽还是死死盯着李豆，也不见她做何动作，手上突然就多了一把手枪，朝着天花板就是一枪，“砰——”
“哗……”
屋里的人看到这一出，一哄而散，连老板都缩到吧台里，头也不敢抬。
李豆正要有所动作，那支枪又很快地指向他，不过眼前的李豆可不再是以前面对一二个混混也会想着是不是要跑的时候了，他灵活地摆头，左拳已经出去。
孙丽仰头躲开，桌下的腿已经踢出，直奔李豆下三路，李豆微微一笑，双腿并拢，就这么夹住她的腿，等她的枪再次调整方位的时候，一发子弹“砰”地一声从窗户射进来，玻璃粉碎的同时，那发子弹呼啸而至。
“啪……”
凭空打了个利闪，闪电从颈项间的项链上飞出，以光速织成一片盾牌，子弹还没等穿过，就化成水，糊在李豆的脖子上。
“哦……”初用这招的李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跳起来眼见对面的孙丽再次挥枪指来，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侧身躲开枪口，抓住她的胳膊，怪力陡生，狠狠把她甩出去。
“呼……”
窈窕的身体被抡风车似的甩出破碎的窗户，跟外面还想补枪的青年男子抱成一团，两人一齐摔倒在地，滚了好几圈。
完成这一击以后，李豆拍拍手，来到吧台前，敲敲桌沿，“哎，老板，我的东西好了么？”
老板几乎用爬的进了厨房，用塑料袋装好食物颤抖着递到他手上。
“谢啦！”李豆还认真地检查了一下，然后又甩给他一卷钞票，“算赔偿啦，你多担待哈，最近兄弟有点儿招黑。”
“举起手来！”一声断喝过后，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警察举枪出现，就在李豆的背后。
麻蛋的，我这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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