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自己的手,然后看着指导员打完了滚。
我急忙跑过去,假惺惺的喊道:“指导员!指导员你没事吧指导员!”
我冲过去,然后蹲下去抓着指导员,看她,好像被打得晕了过去,我靠近她鼻子边,用耳朵听了一下,有气,还没死。
我晃着她:“指导员你不要死啊,你没事吧指导员!”
阿丽靠上来,然后看了看,说:“这巴掌打得好!爽吧!”
然后她问众女犯:“大家满意了吧!”
阿丽是她们老大薛明媚的发言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人顶嘴的。
“满意满意!打得太过瘾了,这么一巴掌打晕人,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还有人开玩笑:“我们没看清楚!用水泼醒她,然后再来一次给我们看清楚!”
众女犯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假装扶着指导员,对她们说道:“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子!刚才不是说,如果我打了,就放过我们了!我已经把她都给打晕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有女犯喊道:“阿丽,看在张警官的面子上,放了她们吧!”
阿丽看看她,问:“张警官张警官?你是不是暗恋张警官了!”
又是一顿哄笑。
薛明媚给阿丽使使眼色,意思说差不多就可以了。
然后阿丽说道:“那就看在你暗恋张警官的面子上,放了她们!大家放了她们,回到自己的岗位,等下防暴那边的人来就不好玩了!”
众人急忙放开了狱警管教们,纷纷爬下去,继续干活。
众狱警管教们,还在发抖害怕,我急忙说道:“快点把指导员拖出去送医!”
几个女管教狱警上来,抬着指导员出去了。
果然,指导员刚被抬出去,防暴队的人就来了,是朱丽花的同事董春带队进来的。
来的人估计有三十个。
我急忙说道:“我们已经摆平了摆平了!”
董春看了看下面井井有序干活的车间,说道:“幸好没出事。”
我说:“你们来得真快。”
董春说:“你们监区看到了视频里女囚们发乱,就通知了我们,还好都没事。”
看来这事,上头已经都知道了。
我对董春道谢,然后送走了她们。
送走她们后,叫多了狱警和管教过来这边支援,因为担心女犯们在防暴队的走后继续闹。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才和徐男离开了劳动车间。
离开的时候,我对薛明媚偷偷招招手,薛明媚看看我,然后继续低头干活了。
薛明媚明天要出去探亲,放探亲假,这她之前也没和我说。
这让我现在去跟监区长申请,不知道监区长同意不同意,失信是不好的,既然答应了薛明媚,如果还失信于她,那么,以后薛明媚不向着我,我在监区里干什么都寸步难行。
新来的指导员估计没读过历史,不懂得什么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傻子才去和底层的这大群人争斗。
让她们反了,对自己真没好处。
以后,指导员要是想在监区里立脚,除了上面和同僚的支持,女犯们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她下达什么命令下面都拒绝执行,估计指导员真的难做了。
我问了徐男一下,徐男告诉我。
今年春节到现在,监狱共批准了51名表现较好的犯人回家探亲,这在这里的监狱系统还是第一家。回家探亲的犯人都能做到遵纪守法,没有一例违法现象发生,探亲回家的服刑人员全部安全返回监狱。探亲假是监狱对表现较好的犯人的一种奖励,那些刑期过半、表现较好的犯人,经本人申请、监区上报、狱领导批准、谈心及犯人原籍村委会、派出所的担保,就可以得到回家探亲的允许。这项措施推出以后,得到犯人的拥护,犯人的改造积极性空前高涨。
其实,谁不进去了好几年,十几年,回家看看啊。
我得去找监区长啊。
我还没去找监区长,监区长先找我了。
监区长阴沉着脸,问我道:“怎么回事。”
她问的是刚才在劳动车间发生的事。
我说道:“是指导员弄的。”
监区长说道:“怎么乱成这样!你看看录像,我还以为你们要遭受不测!如果你们有事,我怎么办!我会被开除!”
果然是自私的人啊,这时候不担心我们的安危,想的先是自己的乌纱帽。
看来,这家伙原来是如此冷漠。
你总是如此如此的冷漠,我却是多么多么的寂寞。
我没好气说道:“开除就开除,有什么了不起。”
她大怒道:“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次!”
我也气了,朝她吼道:“我们他妈的在里面要死要活的!被女犯们都快逼死了!你他妈的还先担心你的职位,你还有人性吗,你还有良心吗!你怕我们死,就是怕你丢掉你的乌纱帽!我再说一次,两次,三次我都不怕!”
监区长恶狠狠看着我,估计没遇到过我这样的刺头,她脸都变青了:“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你以为你有副监狱长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
看着她生气得憋到内伤脸都青了的模样,我倒是有些降火了,爽快了,我平静的顶嘴说道:“是啊,我就是靠着副监狱长撑腰,你这个话,我会帮你转达给副监狱长的。你骂我,就等于骂她。”
她牙齿在打颤,说不出话了。
我说道:“好了,没事我先走了。”
她不说话,我走了。
我怕她个屁,老子给你一点面子,给你送烟票,为的是和你好好相互合作,你他妈的时不时就压着我拿着我来开骂。
老虎不发威啊。
不要紧,我得罪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
怕是不会怕她扫我出去的,但是平时工作上给我一点小鞋子穿,这很容易。
等我走了后,回到了办公室。
我一拍脑袋,靠!
忘了这茬子事,我是去跟监区长申请明天出去陪护薛明媚出去探亲假的,靠,这怎么搞。
我都得罪了监区长了。
不过,这老家伙也确实欠骂。
无奈之下,我给贺兰婷打电话,靠,找不到贺兰婷。
晚上出去,我又给贺兰婷打电话,找不到,我就去等她,去她家小区那里等她,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居然还不见她人。
我只好走人。
一夜都睡不好。
这要放了薛明媚鸽子,薛明媚不得恨死我啊。
第二天上班,我一大早就去了监狱,找了徐男,问她:“昨天答应了薛明媚陪她出去探亲,妈的,去跟监区长说的时候,监区长骂了我,我就顶嘴,吵架了,就没得和监区长说,估计说了她也不同意,怎么办?”
徐男问我道:“监区长为什么要骂你?”
我说:“他妈的,这泼妇,我过去后就怪我们惹得女囚发疯发乱,差点没打死我们,差点没整的她自己连乌纱帽都没了。我就火了,又不是我们挑起的事,是指导员干的,而且她漠视我们的生命,看重的是她的官职,我就顶嘴,吵架。哦对了,指导员那家伙怎么样了?”
徐男说:“回来了,脸肿了一大块。”
我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自觉失礼,急忙收嘴。
徐男问我道:“兄弟,你昨天是让她们故意逼着你去抽指导员嘴巴的吧,也下手太狠了,打得人家牙齿都掉了一颗。”
我惊奇问道:“牙齿都掉了一颗?”
徐男点点头。
我说道:“靠,我真是被逼的。”
徐男说:“你别骗我了,那些女犯人,动都不动你一根汗毛。”
我说:“说破不要看破啊。”
徐男说:“你在她们心中,是至高无上的。”
我说:“人都是相互的,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再凶恶的人,也不会完全不懂得感恩,当然那种人还是有的但是少见。像女犯们,遭受的冷漠冷眼歧视太多,没有尊严,给她们一点好处,她们会记在心底。看吧,昨天我就因为经常给她们施恩给自己带来了好处。不过我做得还不够啊。妈的别扯其他了,那薛明媚出去,是谁押送的?”
徐男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让她赶紧去问。
一会儿后,她回来了,对我说道:“两名警察,还有两名我们监区的狱警。”
我说:“妈的,能不能把我们两人换成那两个狱警?”
徐男说道:“这个,很难吧,这上面决定的事情,我们怎么可以乱改?”
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去?”
徐男说:“十点。”
我看看时间,妈的,现在都八点多了。
我的手指敲在桌面上,妈的,要不直接就厚着脸皮跟着出去得了。
我跟徐男说了我的想法,徐男连忙摇头:“这样子不行,会被处分的!”
我挥挥手让徐男走了。
我给贺兰婷继续打电话,该死的,还是不接,她没来办公室。
出去了手机也不接,是不是已经死了妈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
我靠,厚着脸皮去找监区长好了。
我厚着脸皮去找监区长了。
敲敲门,她喊请进,我进去。
监区长看到我,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进去后她招呼打都不打,我对她说监区长早上好,她哦了一声,然后干她的事。
我说道:“监区长,我找你有点事。”
她说道:“哦,我在忙,晚点来找我。”
晚点,晚点都不行了。
我说道:“监区长,这事要现在说,晚点就不行了。”
监区长问我道:“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在忙着吗?”
我看着她这么嚣张的对我骂,我的手掌痒痒的,我的手掌想抽她耳光了。
昨天抽指导员那耳光,打得指导员空中转体720度向后翻腾三周半难度系数9.9最后晕过去落地,全体现场女囚都打出了满分的好成绩。
我真想也抽监区长一个空中转体三周半。
正说着,指导员进来了,看她的脸,果然一半是肿起来的啊。
一半猪头,一半人脸。
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然后就真的压不住笑出来了。
指导员进来后看到我也在,看到我在笑,当即黑了脸。
然后,我假惺惺的压住笑容,对指导员道歉:“指导员,昨天的事,对不起!”
指导员看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没说什么了,然后直接跟监区长汇报工作:“监区长,警察来了,我们监区可以出去探亲的女囚,可以带走了吗?”
监区长说道:“狱政科那边批准的单子?”
指导员问:“还需要狱政科那边的单子吗?”
监区长说道:“当然要啊!没有那边批准的单子,我们这边放人,违反规章制度。你这指导员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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