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声回应着,砚时柒却揪紧他腰际的西装布料,声音很哽,“你怎么会在这?”
不是说有事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吗?
怎么会出现在华姨的旧居里呢?
她有很多很多的话,很多很多的疑问,想要一股脑的倾诉给他。
但,被他拥入怀中的这一刻,却话不成句,眼眶都湿了。
“乖,久等了。”男人一手搂着她,掌心带着暖意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是浓浓的安慰和心疼。
砚时柒伏在他的肩头,逼退眼眶的湿意后,她喃喃出声,“四哥,我把温橙弄丢了!”
一句话,夹着道不尽的心酸和难过。
这两天以来,她苦撑的情绪在男人面前,有决堤的趋势。
砚时柒的嗓音灌满了苦涩,这时她余光一闪就意外地看到男人身后的方向,有一间房里,隐隐有烛光跳跃。
她一边深呼吸一边调整自己的情绪,耳边是男人忽而低沉的话语,“我知道,抱歉,我来晚了。”
砚时柒摇着头,欲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而,她刚要行动,男人的臂弯又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吻了下她的耳际,语气压得很低,他说:“温橙没事。”
砚时柒在他的怀里僵住了,心头却火热一片。
这寒凉起风的秋夜,好像没那么冷了。
昏暗的视线里,她一寸寸对上男人融了漫天星光的眸底,她颤着声,重复道:“温橙她没事?”
男人沉默了数秒,转身看向那间闪着烛光的厢房,语气很沉,“人在里面。”
砚时柒几乎没有犹豫,抬腿就要走过去。
但手腕,却被男人拉住,他缓缓抚着她的脸蛋,叮嘱:“见过后,要冷静,我在这等你。”
她的心,因为这句话,又瞬间揪成一团。
“好。”
砚时柒踩着高跟鞋,步履很匆忙的走到了厢房门口,抬手正欲敲门时,双扇木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人,让她惊异,“雷警官?”
……
五分钟后,砚时柒眼眶猩红地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她紧抿着唇角,鼻尖也有些红,这夜啊,还是那么冷。
男人就站在垂花门下等着她,见她出来,便迎了过去,张开怀抱将她纳入。
砚时柒的嘴角因为隐忍而抽动着,她将脸颊闷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握拳抵在他的胸口上,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谁下的手?”
“对方是一群常驻夜店的打手。”
……
五点整,砚时柒和男人回到了玻璃暖房。
寿宴即将开始,里面的桌台边已经做了不少的客人。
温崇礼老先生身为国画大家,同时又身为某知名高校的特聘教授,其桃李满天下,来人有他的学生,也有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
其中包括冷家和厉家的子嗣也悉数到场。
玻璃暖房外,透过明亮的灯光,砚时柒看到了坐在主桌的温家人。
上首的老者,年过七旬,一身暗红色的唐装,精神矍铄,他带着金丝框架的眼镜,镜腿处还垂荡着两根细链。
他那一双炯炯的眸子染着笑意,加深了眼角的皱纹,却在这谈笑间,透露着温和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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