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回到二人世界。还没等珍玉放下大包小包,艺宣便迫不及待的从后面搂住珍玉的细腰,像个小孩子高兴的唱到:“我飞翔、我自由、我幸福快乐,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破坏了二人的雅兴,艺宣不予理睬,敲门声越来越重,让人忐忑不安,无法再继续下面的事情。
珍玉推开艺宣的胳膊去开门,是楼下居住的王大姐,珍玉早就认识的。王大姐见了珍玉,呼了一口气:“你们可回来了,这儿有一封加急的信件,是在一个星期前寄来的,邮递员找不到主人,便将信件托付给王大姐,并再三嘱咐:加急信。王大姐不敢怠慢,每天都观察着楼上的动静。珍玉拆开信件:是弟弟的字迹,“家有急事,望姐归来”,短短几字,珍玉看了心神不宁,一种不祥之兆莫名其妙的向她袭来。
珍玉猜测到家里可能出了大事,否则弟弟绝不会发快信给她,但出了什么状况,信中却只字未提,这不仅让人焦燥的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父母生了重病,还是小弟遭遇不测……。珍玉越想越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回老家。此时夕阳西下,天色将晚,艺宣抚摸着珍玉的头发,劝慰道:“现在已经没有归去的列车,明天一早打车送她去车站”。
珍玉心乱如麻的坐在阳台上,艺宣担当起做饭的重任,精心熬了八宝粥端到她面前,珍玉食之无味,推却,艺宣不忍,拿起小勺递到嘴边。
“凡事也总不能都往坏处想,万一是喜事呢?不管遇到什么事,先吃饱饭再说。”艺宣小心端着烫手的饭碗喂珍玉吃饭,珍玉含着泪花艰难咽下。
没有多少话语,想到即将分离,两人不约而同睡在了一张床上,彼此默默相拥、相许。他们紧贴着身,做着男女双方该做的事情,谁都难以入眠。天微微亮,艺宣送珍玉踏上归途的第一班列车,挥手告别之际:艺宣对珍玉大声喊道:“我等你回来,你多保重!”透过车窗,望着艺宣的身影,珍玉泪眼婆娑,心情复杂的渴望着回来跟艺宣团聚。
经过一天的劳累颠簸,珍玉诚惶诚恐的走进家门,母亲满头乱发无精打采的坐在门前石凳上,远远看见女儿的身影,像见了救星,失声痛苦。母亲的状况让珍玉更加肯定家中遭遇不幸,凄凉酸楚之感再一次油然而生。她一边安抚痛苦的母亲、一边询问原因。母亲哽咽艰难的诉说,珍玉父亲开拖拉机上山运石头,在返回途中,遭遇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由于天色昏暗,道路泥泞,与对面驶来的一辆面包车相撞,面包车翻下山坡……。”
莫非是父亲遇难,想到这里,珍玉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她含着眼泪问父亲的情况,母亲道:“你父亲倒安然无恙,只是那辆面包车,哎……。”
“姐、我们该怎么办啊?爹还在派出所里关着呢?”大强和小强见姐姐回家,围了上来。
“爹为什么被关进派出所?”珍玉有点迷惑。
“那辆面包车翻下山,造成了一死一伤的惨重局面,当时你爹是吓坏了,不管不顾的就跑了,谁曾想,被撞死的是咱乡乡长的儿子,伤的是司机,都是有身份的人啊!你爹这次是闯下弥天大祸,连老天爷都救不了啦!我们这个家算是彻底玩了。”母亲一边哭泣一边使劲捶着自己的胸脯,样子像是在痛苦自责。
珍玉和母亲被传唤到父亲被关押的乡派出所,在一间接待室里,见到死难者的父母,乡长和他老婆。
乡长还没有进屋,派出所的李所长就急忙出来迎接,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声:黄乡长,您来了。看样子十分亲切。这位黄乡长穿一身黑色休闲服,身材略胖,大约五十多岁年纪,虽然官样十足,但从他憔悴发黄的脸上仍能看出丧子后的悲伤。见了珍玉母女二人,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打出官腔,对撞死亲生儿子的肇事者的家属加以训斥抱怨,只是一语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抽闷烟。那位乡长太太也是穿一身黑,肤色蜡黄、眼睛红肿,面容看起来痛苦不堪,这位妇人不像丈夫那样坦然镇静,一进门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悲伤,悲极而泣,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工作人员的劝解下,乡长太太总算控制住情绪。没有了痛人心肺的哭声,屋内顿时平静下来。
李所长开始发话:“这是一起恶性交通事故,实在是不应该发生在人员稀少的山间道路。接到报警后,我们进行了全面侦察,虽然当时的恶劣天气对事故的发生起到了一定的冲击作用,但从现场两车相撞的情况分析,主要责任还在于肇事者的盲目行车,尤其是肇事者逃逸,罪加一等。”说到这里,李所长看了一眼黄乡长,不再言语,等待乡长指示。
乡长没有理会李所长的用意,依然吸着烟卷,不动声色。李所长得不到乡长的指示,又怕先前商量的处理结果不称人心,只好暂缓进展,用平静的口吻继续说道:“按照现行法律条文,对于交通事故造成人员伤害或着死亡的,一般有两种处理结果:一是赔偿损失。二是依法服刑。”李所长说完,长叹一口气。
“不行,我要让他们一命抵一命”。乡长太太指着珍玉母女声嘶力竭的吼道,刚刚稳定的情绪像山洪爆发似的奔涌而来,她发狂的抓起屋内民警值班落下的一根警棍,对着珍玉母女一阵乱打,珍玉用身体护住母亲,被打的生疼,工作人员劝不下,乡长出面才平息了肢体发泄,不然珍玉会被打的皮开肉绽。
“这又不是杀人,怎么能让人家偿命,你搞什么特殊?”乡长夺下警棍,指责媳妇。
“死老头子,你的胳膊肘怎么往外拐,难道死去的小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的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乡长太太一边指责丈夫,一边又陷入无尽的哭泣。
等乡长太太再次沉静下来,李所长又重新进入角色,说道:对于大多数交通事故,由肇事者向死难者家属赔偿,对于赔偿数额,还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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