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俯身重新将箱子封好,抱起其中一只往楼下走去。
薄靳舟捡起另外一只箱子,看了眼面有灰败之色的兰漳,“既然如此,今天就不打扰了,我和兰絮就回去了。”
事情搞成现在这样也没法坐下来吃饭了,兰漳点点头,“那我送你们出去。”
“不必。”薄靳舟抬脚走了两步,又停下,“对了,刚刚温女士说兰絮15岁在沧澜城一边照顾奶奶,一边读书是锻炼对吧?”
温思怡怔怔的,但被薄靳舟这么看着也不敢不回答,慢慢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都是兰家的孩子,兰棠怎么能例外呢?正好前几天我和几个老师见面的时候他们说有个非洲交换生项目,兰棠这个年纪正合适,让他也去锻炼锻炼吧。”
“不!靳舟!靳舟!”温思怡目眦欲裂,非洲多瘟疫,而且,阳光毒辣,人性野蛮,哪里是她的兰棠能够去的地方?
可是,任凭她百般呼喊,薄靳舟捧着那个箱子从容离去。
两人上车,兰絮搓了搓脸,其实,兰漳的宠爱也好,公司的资产也罢,她从未想过要争什么,奈何,争有罪,不争也有罪。
车子行了一段,司机却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只得问薄靳舟。
“去哪儿?”耳畔响起男人沉沉的声音,兰絮想了想,她和薄靳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婚了,这些东西带到水墨兰庭只能是到时收拾起来麻烦。
“去十里风荷。”
司机答应一声,将车子开往十里风荷,可是,兰絮仍感觉到薄靳舟在看她。
薄靳舟的确是在看她,他一直觉得兰絮是个胆小、懦弱、没什么长处,也不善与人争辩的人,这种人遇上人便只有吃亏的份。
却不曾想到,兰絮还有这样一面。
那平淡的声音清幽若风,却是龙卷风,瞬间摧毁了一切。
有意思。
而且,她提及的那些过往,按照年龄算,兰絮那时也不过八九岁,她能知道那些?
“薄先生?”兰絮不太自在的叫了他一声。
“嗯?”
“你……看什么?”
“你的针在哪儿?”
刚刚他看的挺仔细的,但还是没看清兰絮的针放在哪儿。
明明手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却在兰棠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就把他的手扎了。
兰絮拉了拉衣服,从腰间的编织腰带抽出一枚针,很小,很细,薄靳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绣花针就是这样,但是,他看到在她的腰带上,还别着好几枚大小不一的针。
他自认见多识广,但此刻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不怕扎到你吗?”
“不会,是在腰带上的,我放在惯用的位置,扎不到我,但是别人如果碰的话,就会被扎到。”
“别人?”薄靳舟抬抬眉。
“我以前遇到过流氓。”
“……”流氓遇上身上带了这么多针的,也不知是她倒霉,还是流氓倒霉了?
“我见你似乎并不是经常用腰带。”
“其他时候有时候放在衣角上,有时候放在袖管上。”
兰絮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粉色衬衫裙,她小心把衣角翻起一点儿,在衣摆的位置又看到两枚针。
薄靳舟:“……”
出入社会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无语。
原来,往日里看起来娇娇弱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竟然也能变成危险人物。
他突然有一个疑问,结婚那天兰絮带针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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