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曦头皮一凉,对上他的眸子,差一点心脏停掉。
这也太……厉害了!
“那,那真是太可惜了,所以我这是行动晚了,没赶上吗?若是我知道冯侧妃什么时候入宫便好了,我又不能去太子府鼓动她入宫!”
顾朝曦惋惜的样子仿佛要杀人了。
豫王睨了她一眼,然后没再说什么。
小傻子的伤实在重,虽然在宫中太医已经救治包扎过了,可那一身白袍上斑斑血迹还是让她一阵心惊。
夏桑看着自家殿下这般,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今日太后娘娘中毒,殿下本是想剜肉的,现在肉不用剜掉了,可又落了这一身的伤。
不过伤可以养,肉剜掉是长不回来的。
宫中的事夏桑自然要和王妃娘娘说一些的,顾朝曦伸手解着豫王的衣袍,准备给他上药,她掌心缠着白绸,这个时候只能拿袖袍掩住,露出手指来,却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那若是那个假扮靖阳的贼人没有出现,没有搅混水,那殿下真的要剜肉来解毒吗?万一剜掉肉,也解不了毒……”
太后中的毒有些特殊,她虽然进去探脉确定了是哪种毒,可是她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配出解药,解药中有些药材太医院都没有。
所以她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去搅混水去了!
就是担心她帮豫王解了围会让皇帝怀疑,所以她才用玳瑁刺破了太子的手指,给他下了毒,其实也不算得上是毒,只是一种消除胎记的药而已。
只有这样,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出现是在搅混水,不让皇帝怀疑豫王和靖阳有什么关系。
“娘娘放心,殿下和谢姑娘早已做了准备……”夏桑说着,突然看到殿下轻轻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虽轻,可那里面有凛冽的寒意啊!
夏桑猛地闭了嘴,恨不得将刚才说出的话再收回来。
哦,小傻子已经和谢轻涵说清楚了,甚至连太后中毒这件事也告诉谢轻涵了,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原来殿下早已知道太后中毒,也同谢姑娘商量过了!”顾朝曦点头,看了眼夏桑,再看向豫王的时候,发现豫王已经闭上了眼。
“殿下,殿下?”顾朝曦唤了一声,没反应,她干脆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殿下,您醒醒,您别吓我,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说晕就晕过去了?”
夏桑:“……”
顾朝曦将药粉撒到了伤口上,豫王依旧没有睁开眼。
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他一眼,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将药瓶放到了床边上,“夏桑,我想了想,要不还是让谢轻涵来给殿下上药吧,毕竟我的医术一言难尽,医起人来我自己都害怕!你看,殿下不就被我医的不省人事了吗?”
夏桑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娘娘,殿下并非不相信娘娘的医术,而是不想娘娘趟这趟浑水,万一有事,娘娘您也可以置身事外!”
“是啊,所以休书都已经写好了!”顾朝曦从匣子里拿出了那份从夏槐手里夺来的休书,结果还没等她抽出来给床上装睡的人瞧瞧,休书就从她手中被人抽走,下一刻就在烛火上燃了起来。
方才还睁不开眼,现在倒是行动自容了,或者说,身手矫健?她一个晃神休书就变成了一团灰烬。
烧完休书,豫王脸色便双臂托着桌子,面上的血色都快要褪尽了。
顾朝曦瞥了眼夏桑,还不快去扶?
夏桑急忙上前,就看到殿下亦是瞥了他一眼,他又急忙顿住了脚步。
娘娘让去扶,殿下不许他扶,所以,他究竟是扶还是不扶呢?
顾朝曦瞧见夏桑又退了回来,只得上前扶住了豫王,扶着他慢慢往回走,不止是他的伤口走不快,她腹部的伤口也在疼。
夏桑见此,默默地带着银耳退了出去。
“记得入宫之前,你曾答应过我,告诉我一切!”豫王躺到了床上,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确说过!”顾朝曦说完,然后开始给他上药。
他身上的伤简直可怕,肩上,腰上,背部,腿上,还有伤口最多的胳膊,看的顾朝曦心口都抽疼起来。
然他就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她只是腹部有个浅表的伤口现在都疼的坐不住了,他倒是好,刚才还下床去烧休书。
做完这一切,顾朝曦给他系上衣带。
豫王还在等她说话,就看到她和衣躺在了他身边,然后闭上了眼。
和他方才一样,“昏迷不醒”了过去。
豫王:“……”
然下一刻,顾朝曦就感觉到滚烫的唇印到了她的唇上,与此同时,她的衣带一松,外衣瞬间松开。
顾朝曦一惊,急忙睁开了眼别过了头,“我醒了!”
她一别过头便露出了小巧的耳垂,豫王眸光一暗,咬了上去。
顾朝曦这个时候都想骂娘了,想伸手去推开他,可一想到他身上有伤,她掌心又有伤,只能又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皮肤也跟着一烫,他的掌心太烫了,不动声色就钻到她衣服里了。
本以为他只是为了“唤醒”她,可现在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
她腰腹还有伤啊啊!
挣扎了一下,两人都因为伤口脸色一白,顾朝曦一滚,掉到了地上,膝盖咚的一声磕在了地上,掌心亦是托着地,伤口带来的撕裂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让她头上冒了汗……
他都伤成那样了,若是换做她,怕是动一下都疼,哪还有心思想这种事?
“怎么了?”
豫王翻身下床,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顾朝曦瞧见他衣衫上又有血渗了出来,一惊,再看他眉毛都不动一下,真想问问他,他还是人吗?
“没事!”顾朝曦摆了摆手。
豫王拧眉,已经朝着门外唤了一声夏桑,让他去请徐大夫。
顾朝曦一惊,“殿下,我就是个大夫啊,没事,我就是手不小心弄伤了,不用找徐大夫来!”
“手伤?”
“今日去找姨母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顾朝曦只伸出了受伤比较重的右手。
豫王拆开了她手心上的白绸,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样子,拧眉,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她这伤和他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其实一开始伤的不是很重,是拉弓的时候……
然她每次说不需要大夫,豫王总是要将徐大夫找过来的。
没多时,徐大夫匆匆赶了过来,顾朝曦紧张的不行,想说不用,然手腕已经被豫王给递了出去,徐大夫看到她的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恭敬地探脉。
顾朝曦本想说,都看到她伤口了,还探哪门子的脉,就看到徐大夫给她把脉之后,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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