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将药方确认了几遍,减了毒的用量,试了多次,最终皆是一个结果!
顾朝曦啪的一下将药方拍在桌上,直接瘫软到了桌上。
就那么瘫了一会儿,眼角突然扫过一抹玄色衣袍,顾朝曦急忙闭了眼,装睡。
豫王负手走近,看了眼地上死了的白鼠,让夏桑进来一个个清理干净。
身边的脚步声听的顾朝曦脑门上的青筋直跳。
这几日她光顾着配药了,基本上就没和小傻子打过照面。
想想她那日说的那句想亲就亲,简直比登徒浪子还要登徒浪子,想亲就亲了,想推开就推开了,这还不够,她那一嘴生怕咬不出血,结果就给他咬了一个鲜血直流。
细思极恐,若是他回过味儿来,怕是饶不了自己!
察觉到自己四周都被清理了干净,顾朝曦反正是怎么都不睁眼了,遂干脆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这方子。
极致的毒和极致的血,不能共存的两种东西,当年她提出来,那院正老头说这个办法邪门。
传承了千年的医术,没人像是她这般离经叛道,就用一些歪门邪道的法子。
有毒便解毒,有病便医病,以毒攻毒从来都是一个谬论!
她听了此番言论,那院正老头的儿子被她的侍卫揍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年!
难道,她这个方子还真是一个谬论,让当年那个院正老头说中了?
不对,歪门邪道怎么了,歪门邪道能治病,那便是好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以血入药,还是她从一个江湖郎中那头敲打出来的法子,那郎中说过,他是从苗疆之地而来。
想到这里,顾朝曦便没有装睡的道理了,她要有关苗疆一类的医术,遂急急睁了眼,一睁之下,吓得她差一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男人的唇只离她一指之遥,鼻息这一刻也像一根撩人的羽毛一般扫过她脸颊。
她惊诧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抬臂的瞬间,她方才伏在案几上被压着的纸和装药的瓷瓶也被他捞走。
“鹤顶红……”
豫王眸光落到了那纸张之上,声音轻缓,带着一分笑意的眸光又落到了她捂着唇的手上。
顾朝曦松了一口气,吓死了,她还以为他要亲她呢!
她方才压着这药方,他该是在看药方,才凑近了她!
不对,他为何要看她的药方!
“殿下,您干嘛?”顾朝曦弹跳起来,便要去抓那方子和解药,岂料到她手指刚探上方子,豫王袖袍轻动,修长的手臂抬了起来。
顾朝曦:“……”
夏枫和夏桑看到他们向来一举一动都十分得体的豫王殿下,竟然……抬起了手臂?
顾朝曦偷偷瞧了一眼小傻子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地噙着一抹笑,总之是从表面看起来,一派温和。
她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就看到豫王手腕一动,药方化为粉末,解药则是一转飞向门口,被夏桑接住。
“夏桑,避开他人将解药偷偷交给盛如清!”
顾朝曦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解药没办法解毒,直接拿给盛如清,不是瞬息要了盛如清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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