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
风无情走上前来,他拔出匕首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一堆表面上毫无破绽的枯叶轻轻拨开,一枚美制反步兵跳雷闯入大家的眼帘!顿时豆大的汗珠从白无暇的额头渗出,一滴滴掉落在那枚雷上,真的是很险,如果那一脚踩下去,恐怕自己就已经报销了。
楚天玩世不恭的笑笑:“白处,有时候不能只看前面,偶尔也要注意脚下啊。”
白无暇虽然恼怒楚天的调笑,但也趁机把危险推还给楚天:“有本事你来领路。”
楚天摸摸鼻子,点点头,随即盯着她手里的卫星定位器。
白无暇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趁火打劫,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卫星定位器拍在楚天手里,楚天扭头就把它扔给了风无情,这个地方处处凶险,唯有依靠风无情这样丛林作战经验丰富的人,大家的危险才会减少几分。
排除了第一枚雷,队伍继续小心翼翼的在热带雨林中穿行,往前走了几步,风无情的脚步停下来,挥手制止众人前进,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弯下腰,拔出匕首轻轻割断一条细线,一枚挂在树枝上的苏式绊发雷轻轻落进他的手里。
白无暇至此才感觉到楚天他们有点真材实料。
风无情扭头说:“关闭照明灯,用手电筒垂直照地前行!”
又前行了几百米,路越来越开阔了,危险也越来越多了,一路过去,美制雷、苏制雷、英产雷,压发雷、绊发雷、跳雷,子母雷、连环雷、连环子母雷等各种各样的雷被风无情和聂无名轻松起出,然后轻轻的丢在路边。
楚天心里有几分奇怪,怎么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会埋有那么多的雷呢?莫非这条半原始的路能够通到什么重要的地方?如果是的话,那么尽头就应该有重兵把守,这样岂不是没到机场就要发生火拼了?
世事真的那么巧。
突然,风无情做了一个手势,大家得到命令停止前进的步伐,纷纷趴在上。
楚天挪动身子到了风无情身边,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风无情竖起耳朵细细的听辨,又闻闻周围的气息,悄声回应道:“前面闪过火光,表明有人活动,但是现在夜色太深根本见不到什么,我怀疑不远处有敌人的暗哨,看来我们需要摸黑前进了,否则被哨兵发现会影响我们的整个行动。”
摸黑前进踩上地雷怎么办?楚天苦笑摇摇头。
楚天思虑片刻,返身挪动到白无暇身边,说:“那个,白处,前面可能有哨兵,我们需要熄灯前进,摸黑行动就让我们处于极端危险之中,竟然防止地上的炸雷,又要避免哨兵发现,免得召来子弹,所以接下来我们就把性命交给上帝吧。”
白无暇皱起眉头,随即询问:“没有其它办法吗?”
楚天露出坏坏的笑容,轻轻的回答:“当然有,不过需要白处借几把夜视仪用用,让我的部下带着夜视仪先去打前站,把敌人悄无声息的干掉之后,我们再大摇大摆的通过,当然,白处也可以拒绝,那么生死就各安天命吧。”
白无暇胸脯起伏不定,返身从两位保镖包中拿过两架夜视仪,连同自己的那架递给楚天,咬牙切齿之际也不甘心的发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夜视仪?难道你偷偷拆开过我装备包?你也未免太小人了吧?竟然私自拆我背包。”
楚天在挪动身子的之前,回头说:“不好意思,我是猜的。”
楚天确实是猜测的,他从沙琴秀口中知道国明党装备美式武器,就知道他们都是富得流油,这次去机场执行不可告知的任务,自然会带齐精良装备,夜间行动,又怎么会少得了夜视仪呢?所以刚才纯粹唬唬白无暇,想不到还真有。
在白无暇气急败坏之际,楚天已经把夜视仪丢给风无情和聂无名,然后学着他们查看,轻轻转动夜视仪,从绿色取景器中明显看到前头不远处一颗参天大树上有人影,风无情低声告诉楚天,那是敌人的暗哨,看样子在打盹,否则早就发现灯光了。
树上有三个暗哨,远处的树丛中也有五个流动哨,其中有个家伙正把烟头扔在地上,看来风无情刚才发现的火光就是来自他了,也幸亏他违法纪律吸烟,否则自己等人傻乎乎的走过去,恐怕已经挨了不少子弹。
敌人的位置很令人头疼,如果用消音手枪射杀他,那个暗哨会掉在上惊动其他敌人;若是让潜伏过去爬上树去收拾他,可是旁边还有两个暗哨,随时随刻都可能发现这边的动静,更为严重的是,附近必定布有重兵!
所以说要通过这里,必须用最快的动作同时消灭三个暗哨。
楚天嘴角扬起微笑,指指暗哨,把他们分了出去,聂无名和风无情点点头,随后用夜视仪看看查看地上有没有炸雷,确定基本安全之后就猫着身子悄悄前行,几道敏捷的身影穿梭在树林中,片刻之后就迫近了暗哨所在的大树。
随着楚天的一个手势,三人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三个暗哨的位置,很快他们就同时占领三颗大树的下方,三人掏出匕首,几乎是同时射出,树上的三名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军用匕首已经飞上大树,从敌人的左侧脖子扎入,右侧脖子穿出。
死亡的敌人随即一个倒栽葱从树上掉下,楚天他们伸手接住之后就轻轻的放在树丛后面,风无情掏出手电筒轻轻晃动,阿扎儿他们就摸黑走了上来,走在最后的则是白无暇他们,虽然没见到尸体,但见到楚天他们身上的血迹,不由暗暗惊讶。
不远处还有五名流动哨兵来回走动,楚天思虑之下让风无情和聂无名换上暗哨的衣服,然后让他们押着自己大摇大摆的前行,靠近流动哨十几米的时候,为首的流动哨警惕起来,忽然大喝一声:“站住,什么人?再动就开枪了。”
他说的是溙语,风无情和聂无名微微愣住,楚天反应过来,用极其可怜的语气并用溙语回答:“各位长官饶命啊,我只是路过而已,没有偷东西啊,你们干吗从树上跳下来抓我呢?”
在楚天说话的片刻,三人又前行了几米,听到楚天的回答,为首的流动哨稍微宽心,原来暗哨抓了个小偷,随即又用照明灯扫射着风无情他们的脸,风无情他们装成强光刺眼,用手遮挡着眼睛,楚天趁机举起着手又前进几米。
虽然风无情和聂无名遮挡着眼睛,加上夜色的掩护,但为首的流动哨还是感觉出不对劲,把照明灯调小之后,对身边的士兵低声说:“今天不是阿宁阿鲨他们放暗哨吗?怎么不像啊?那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壮了?”
几个流动哨兵没有看清楚,纷纷摸着头说:“是吗?”
已经靠近他们身边的楚天轻轻叹息:“是的!”
为首的流动哨正准备转头看楚天的时候,楚天已经跃身上来,一支锋利的匕首扎入他的心窝,为首的流动哨兵只轻轻的“呜呜”两声,便像一口被倒空了的布袋一样软瘫在上,两名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楚天手里的匕首划出华丽的圆圈。
被割破的喉咙溅射出温热的鲜血,宛如雨花般的洒落在地上。
剩下的两名哨兵趁着短暂时间拉动枪械,但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风无情和聂无名已经冲了上来,手里的闪着幽幽寒光的匕首随着身形击射,精确的刺进他们的胸口,随即上前捂住他们的嘴巴,不让哨兵发出任何丁点的声音。
不远处的白无暇跟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这三个家伙的实力竟然可以强悍到这个地步?干掉五名哨兵前后没有十秒,而且丁点声音都没发出,阿扎儿显然猜到她们的震惊,微微轻笑,自豪的说:“这算什么,我们队长连子弹都劈成两半。”
吹牛!白无暇惊讶之色瞬间被鄙视代替。
风无情向阿扎儿他们打着手电筒,以示安全,于是阿扎儿也懒得跟白无暇解释什么,带着二十几名血刺队员散开着前进,此时聂无名正攀在大树上用夜视仪四处扫射,片刻之后跳了下来,跟楚天说:“附近都没有哨兵,但两百米开外有四处房子。”
楚天心里微动,这条半原始路不仅布满地雷,而且有八个哨兵防护,看来两百米外的四处房子必定是个重要的地方,今晚竟然都来到这里了,不妨过去窥探一番,看看那是什么地方,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于是楚天把夜视仪丢给阿扎儿,吩咐道:“无情,阿扎儿,你们过去看看,千万不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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