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在其他人家，凌羽或许并不会反应如此强烈，前世没有过感情生活的他，根本不知情为何物。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但此时，他们谈论的可是三国著名美女，才貌双全，艳绝千古的甄妃的婚事。受宠若惊已经完全不能表达他心中的震撼，此时只有一种想法：“无福消受！”
凌羽表情古怪的道：“叔父其实完全不必如此，五小姐身娇体贵，小侄出身寒微，配不上小姐。若叔父担心小侄将来会离甄家而去，小侄大可在此立誓，若他日……”
凌羽话未说完，就被甄逸打断：“贤侄莫要误会。坦白说，老夫如今年事已高，恐岁月无多。膝下三子四女皆已成家立室，唯有小女宓儿年岁尚幼。老夫怕是等不到她出嫁之日了，也不敢多求，只望在有生之年为宓儿寻得一个好夫婿，如此也算了却一大心事。贤侄你才学人品俱佳，将小女托付于你，老夫深感放心，是以这才与你相商。”
“可是小侄才8岁，宓儿小姐才……”凌羽闻言慌忙推却。
“才1岁半，这点老夫知晓。”甄逸锲而不舍，“即便如此又如何？指腹为婚尚属常见，如今贤侄心性早已超过寻常成年男子数倍，难道这点小事亦不能做主？”
凌羽还想辩解：“小侄并非此意，只是小姐如今尚无半分主意，只怕在其毫不知情之下，便为她定了终生，端是委屈了小姐。”
甄逸顿时收敛笑容，严肃的道：“贤侄大可不必有此顾虑，女孩子家，婚姻大事哪由得她做主。老夫既然认定了，自然是为小女好，只要贤侄点头，宓儿便生是你凌家人，死是你凌家鬼。异日若有二心，老夫第一个饶不得她。”
见凌羽脸上仍是犹疑不定，甄逸趁热打铁，转而语重心长的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如今贤侄已坐拥天中城寨，又有上蔡根基，如若潜心经营，大事指日可成，何须为了此等小事错失良机？虽说你即便不娶小女，老夫也依然支持你，但若你我成为翁婿，那甄府上下必会视你为宗亲，更加拥戴于你，以后行事也能得心应手，莫非贤侄仍看不出个中差别？”
凌羽深知甄逸所言非虚，单从利益角度来考虑，娶甄宓，可谓是才色双收，将来既可抱得美人归，眼下又能得到甄家全族倾力相助。这般天大的好事，若换做他人，早已心花怒放，兼收并蓄。
可凌羽到底异于常人，非是他自命清高，不为美色、利益所动，而是前世的他有自己的原则。虽没有过感情经历，但个性使然，若是自己想得到的，一定要靠双手去争取。像眼前这般凭空掉馅饼，不是他所愿。更何况这事对于甄宓而言终是极不公平，虽算不上乘人之危，但也难逃趁虚而入之嫌。
可眼下又极为头痛的是，甄逸的态度显然是十分坚决的。虽然他口中说的轻松，即便不娶，仍会支持自己。但这个支持，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尽心尽力，说不定还会对自己多加猜忌，更会想方设法牵制自己的行止。如此一来不仅不能发展壮大，反而会导致甄家内部动荡，得不偿失。
一边是双赢双收，皆大欢喜，但要出卖自己的原则，一边是心安理得，但要牺牲大好的前景，到底作何选择？凌羽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尽如人意。
甄逸知道凌羽此时正在天人交战，也明白他心性颇高，不欲拿一个女子的终生幸福来成就自己。但生活在这个时代，妇人之仁有时候反会带来更大的损害。甄逸不想左右凌羽的思想，他想让其自己决定，两种选择，意味着两条天渊之别的道路，何去何从，只能看个人的心性。
时间在二人紧张的心理对峙中悄然流逝，甄逸不明白凌羽何以会考虑这么长时间，这似乎不是他的个性，甄逸到底还是不想失望，提醒到：“老夫苟活于世五十余载，历尽风霜，相人无数。如贤侄这般相貌清奇，才品兼优者，实为罕见。老夫深信，若他日小女成年，亦必会对你倾心。若贤侄还有顾虑，老夫只能认为贤侄你志存高远，眼光亦是如此。”
话说到这个份上，凌羽暗自叫苦。心道我非是看你甄家不起，反是你女儿命太硬，我怕招惹不起。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凌羽只好妥协道：“不知叔父有何条件？”
此言一出，甄逸心中终是松了口气：“哈哈，贤侄端的没叫老夫走眼！既然你说得爽快，我亦在此表态。只要你答应了婚约，择日便与你和宓儿隆重举行订婚酒宴，向我甄家儿郎和上蔡城民昭示，从此你便是甄家快婿。而你，只需要做出一个承诺，就是无论将来身居何位，娶多少妻妾，都要将宓儿立为正室大房。”
凌羽还待下文，不想甄逸却言尽于此。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算不上什么要求，愣愣的道：“仅此而已？”
甄逸饶有兴趣的道：“莫非贤侄还有条件？”
凌羽完全被这个老人弄糊涂了，他若不是傻子，就是人精。除非自己将来位极人臣甚至荣登九五，那他把女儿嫁与自己，并立为正室，倒也确实能为甄家带来荣华富贵。但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即使自己身怀异能，又有猛将相助，也不过是求个乱世自保，割据一方，和其他军阀一般做个土皇帝而已。就算是这个想法亦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才有成功的可能，何故甄逸竟做了这么大的决定？难道他就这么看重自己？
凌羽只能当甄逸是年老糊涂了，遂答道：“小侄的确有个要求，就是将来若小姐得遇意中人，小侄不欲勉强，望叔父能尊重小姐之抉择。”
“你！”甄逸听闻此言，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突然觉得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看他指点江山，开田建寨之时，大气果断；可谈及二女私情，却又婆婆妈妈，犹豫不决。罢了，至少他是应下了这门婚事，将来只要对宓儿严加管教，想必也就顺理成章了。想通关节，甄逸只好叹道：“贤侄行事果教人捉摸不透，老夫答应你便是。今日便这么定了，订婚之事，自有老夫与你叔母操持，其他大小事务，你可放心施为。”
凌羽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最后给了甄宓一个选择的机会，但他也知道，古代女子对名节的重视。既然有了婚约，女方悔婚的极其少见。不过聊胜于无，能做一点算一点，就当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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