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国
第二十六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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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见她动摇,放下心来,回答道:“非姐姐不能胜任!昨日我向老爷举荐了一人,姓赵名云,字子龙。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这人对小弟极为重要,但不知其何时到府。若来时,小弟不在,恐下人怠慢了他。小弟这才想让姐姐代为好生招呼,务要让他在府中安住。姐姐可愿意为小弟办妥此事?”

小蛮听罢,前后思虑,虽仍不放心凌羽,却也找不着理由拒绝。只好无奈的应承:“姐姐依你便是,子龙先生若来,姐姐自当好生侍候。只是弟弟切记照顾好自己,莫要涉险,凡事交由家将处理便可。如有可能,尽量不要露宿荒野。姐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千万好好保重自己。”

眼见小蛮话音都开始有些颤抖,生怕她再说下去又要哭得梨花带雨了,赶紧打趣道:“听闻那赵子龙身长九尺,青面獠牙,四手八脚,浑身红毛。如此英俊潇洒之人,只怕姐姐会一见倾心,忘了小弟我呢。”

“噗嗤!”小蛮果然笑出声来,花枝乱颤。好不容易停下,嗔道:“你个小滑头,就知道寻姐姐开心。天底下哪有如此长相之人,真是这番尊容又何以英俊潇洒。姐姐知道你怕我难过,不与你计较。弟弟既然决定了,一路小心便是。”

凌羽点头应是,见家将们已经准备好行装过来集合,他不想再节外生枝,连赶带哄的劝走了小蛮,招呼众人一起出府去了。

自从在这个时代苏醒过来,凌羽还是第一次步出甄府,心里难免有些激动。甄家大宅座落在上蔡城中央,离西城门约5里左右。为不惊扰城民,一行20余人策马徐行。凌羽不谙骑术,只好与甄虎共乘领队,张义伴随右侧,后面两队排开,缓缓尾随。

凌羽又发挥出早已成为习惯的侦查特质,仔细观察环境。城池规模不大,街市上也没有几座楼阁,多以单层房舍为主。想象中酒旗招展、店铺林立,行人熙攘、吆喝叫卖的热闹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看到了不少破屋碎瓦、断壁残垣。路上行人也是稀稀落落,冷冷清清,有心观察甚至会发现,其中大多是面容憔悴的老弱妇孺。凌羽完全没有想到,甄府外的上蔡城,竟是如此凋敝。而对此情景,除他以外,各人都熟视无睹,可以想见这种衰败境况已持续很久。

往深处思量,凌羽已大概猜到七七八八。估计城中青壮十有**是被抽调到前线抗贼,只剩下老弱病残惶惶度日。一旁的张义见他愁眉不展,询问道:“凌公子可是心有忧虑?”

凌羽见他明知顾问,猜到他有话要说。不答反问:“敢问张先生,上蔡城一贯都是这般萧条么?”

他话音不高,但身边几人一听此言,都是神色一黯,摇头叹息。张义感慨道:“公子有所不知,数年前,我上蔡的确是贫弱不堪,人口稀少。不过自县令甄老爷来此任命之后,他广施仁义,善待百姓,施行惠民之策。几年下来,竟也打理的有声有色,还吸纳了周边不少民众前来落户。最鼎盛之时,城中人口已达30余万。”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不过很快就长叹一声,继续道:“只可惜近两年来,天灾**不断。死于饥荒、瘟疫者不计其数,后又有近万人投奔太平道而去,加之两个月前黄埔嵩、朱隽二将攻打颖川,被贼首波才击溃,退守长社。为扩充军容,强行征兵,我县亦被抽调壮丁数万,十室九空。是以到了公子眼中,便是刻下这般景象。”

众人陷入了沉默,只听甄虎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恨恨的道:“张角恶贼,妖言惑众,居心叵测。若非老爷坚决不让属下率家将前往讨贼,我定要剁了他的狗头!”

凌羽没有答话,他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张角兄弟不过是个导火索,根据史料记载,三个月后他三人病死的病死,被杀的被杀。但黄巾余势并未根除,随后几年大大小小的反叛势力遍布各州,杀之不绝。说到底还是因为朝纲腐化,民怨沸腾所致。各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默默前行。

伴着马蹄踏在青石路上的清脆响声,队伍穿过坊市,城门在望。只远观一眼,凌羽就已经大失所望。城墙斑驳,守军零星,这与他印象中的深沟高垒,严密盘查的坚城大相径庭。浓浓的愁绪开始萦绕心头,凌羽催促快速出城,他只想在旷野纵马驰骋,消除颓意。他更想看到良田沃土,只要有肥田,就能发动百姓种粮;只要有粮,就能吸纳流民落户;只要有人,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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