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逸看着眼前这不可置信的景象,惊愣着。
原本古境宗外的气势汹汹,剑拔弩张,这一瞬,竟是成了平静。
咔…
空气中,蓦地有了些许裂痕。
裂痕的迸发点,在古虚身上。
准确来说,是古虚的咽喉之上。
“二护法,救我…”古虚忍着呼吸难受,艰难地吐出了一声。
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即便他不会窒息而死,也会脖子被活活掐断。
中年人,终于有了动作。
踏…中年人一脚踏出。
萧逸眼眸一冷,手中紫电握得紧了些。
在他的判断中,修罗总殿主的圣尊境巅峰气息在这深不可测的中年人君境气息下,显得不堪一击。
踏…又是一声脚踏声。
从中年人踏起脚步,再到落下,仅一步,却已瞬间来到了修罗总殿主身前。
“好快。”萧逸心头一惊。
刚才那一瞬,根本没有空间气息,也就是说根本不是空间手段,而是步法。
古境宗的传承,果然厉害。
萧逸刚要有所动作。
却见中年人并无出手,只是仍旧微微弯腰些许,“在古竹的认知中,总殿主您不是那等蛮横霸道之人。”
修罗总殿主微微转过头,直视中年人,“老夫问的话,你回答了吗?”
“如今是老夫问你,还是你在质问老夫?”
修罗总殿主一反以往常态,语气冰冷至极。
“不敢。”中年人腰弯得更低,已是微微欠身。
“那便回答老夫的话。”修罗总殿主冷漠道,“可是不能杀人?”
中年人微微点头,脸色认真,“能,但…”
修罗总殿主冷声打断,“既能,为何刚才欲要杀我修罗殿的总殿主?”
中年人咬了咬牙,“但那是我古境宗的人,所以…”
修罗总殿主再次打断,“所以不能杀?哪怕是八殿通缉犯都不能?”
“包庇通缉犯,谁敢你古境宗的权利?”
咔…
空气中的裂缝,愈加剧烈。
修罗总殿主的手,再度加重了力度,古虚已双眼发白,吐不出话语。
“总殿主息怒。”中年人道了一声,随后挺直了腰杆。
“若是总殿主您亲自下的通缉令,无论何人,哪怕是古境宗内执事长老,古竹不仅不拦,还会亲自擒下送往修罗总殿发落。”
“但据古竹所知,这张通缉令,不过是这个毛头小子下发…”
边说着,中年人冷眼看了眼萧逸。
修罗总殿主冷冽打断,“他便是我修罗殿如今的总殿主。”
中年人脸色略微难看,“他终归是个年轻人,行事毫无分寸,仅为自己一己私欲便下达八殿通缉令,搅得中域大乱。”
“在古竹看来,总殿主您向来是个智者,这等…”
修罗总殿主已然冷喝,“所以在你看来,老夫已是老眼昏花,糊涂无用。”
“总殿主息怒。”中年人已是单膝跪下。
修罗总殿主低下头,冷眼而视,“老夫只问你,萧逸小子持令来此捉拿八殿通缉犯,错没错?”
“无。”中年人咬了咬牙,还是道下一声。
“哼。”修罗总殿主冷哼一声,紧握的手掌方才松下。
古虚跌落地面,连忙大口喘气。
顾不得咽喉难受,脸色发白,古虚连忙退到一众古境宗武者中,特别是站到一位长老身旁。
“咳咳咳咳…”古虚这才顾得上咳嗽连连。
“萧逸小贼强闯我古境宗一事尚有理由,那他杀我古境宗长老之事又如何说?”
古虚脸上尽是恶毒之色。
“十长老、十一、十二长老还有我古境宗一众执事,如今还横尸南部边缘之外。”
“十六长老古涛如今生死不知。”
“若不交待清楚,你这老东西和那萧逸小贼都休想活着离开我古境宗。”
末了,古虚高喝一声,“古境宗的威严,不容挑衅。”
然而,在场一众古境宗武者,却无人应答。
“可要试试?”修罗总殿主环伺四周。
唯那中年人,抬头而视,“总殿主您德高望重,古竹信服。”
“但那萧逸,行事狠辣,又狡诈多端,杀我古境宗武者一事,必须有个交待。”
修罗总殿主冷漠看向中年人,“八殿早已命令八宗武者,禁止踏足中域,违者,死。”
“哼。”古虚冷哼一声,“老东西你撒谎,冰皇宫坐落中域北部边缘之外,在那无尽雪山深处,哪里是中域。”
修罗总殿主冷声道,“那你古境宗一行人,是如何前往无尽雪山的?”
“这里是南部之外,从西边绕一圈路,途经极荒九地,再深入无尽雪山?”
“你们有那胆子横跨极荒九地?”
“即便有,区区一个君境二重加一群圣尊境巅峰,怕是还走不过一荒之地便要全军覆没。”
修罗总殿主冷笑,“从东边走?绕一圈路,横跨东边禁忌之海?你们死得更快。”
“那就只剩最后一条路了,从南部踏足中域,一路直行到达北部,入无尽雪山。”
中年人皱眉,“古涛长老一行,确是违反八殿禁令。”
“可十长老众人,可是横尸南部边缘之外,根本没入中域。”
“总殿主又要如何解释?”
修罗总殿主脸色霎时阴寒,直视中年人,“南部之外,深处是你古境宗之地,这边皆是你古境宗势力范围。”
“三个君境长老却在外埋伏,等谁?又要埋伏谁?”
“截杀八殿之主,这个原因够了吗?”
中年人心头一寒,身躯亦是一颤,“截杀总殿主,按殿规,该诛。”
“混账。”远处,古虚气急败坏,“二护法,你要叛宗不成?”
“你已经脱离修罗殿,还满嘴殿规?你怕那老东西做什么?”
“区区一个圣尊境巅峰,将他拿下,老夫看八殿谁人能来我古境宗放肆。”
“还有你们。”古虚一把揪起身旁一个武者的衣领,“六长老,大执事,还有你们一个个,都脱离了修罗殿,和这老东西已再无干系,怕他作甚?”
古虚怒视周遭武者,却得不到半分应答。
“呵。”修罗总殿主看向中年人,嗤笑一声,“物是人非,再无干系,何必跪我?这一声总殿主,也当不得了。”
中年人脸色一急,并未起身,“总殿主教诲,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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