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东许家。
文璧初翻看着一份份刚刚送过来的文件,身旁站着大气不敢喘的云海。
看到其中一份文件时,文璧初突然浑身一僵,说出的话都有些变声了:“白......白伴真居然在文信手里!”
这太让人意外了!
不仅如此,白伴真竟还有办法治好那个短命鬼!
云海颤颤悠悠的回话:“大小姐,贺心安身怀有孕,大少爷又有办法治好,那......那您得多做准备了。”
文璧初捏着文件沉吟不语,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时候贸然出手.........
会不会正中了那个短命鬼的圈套?
不如等贺心安到了肇东......
“大小姐!”云山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楚家那边似乎在集结暗卫了。”
“暗卫?”文璧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动的是哪一支?”
“好几支都在动了,包括......包括族长楚镇风那一支!”
文璧初脸色大变,楚镇风是谁?肇东军方的高级指挥官,文郁最为信赖的将军——这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将军,而是类似于日本幕府时代的将军,拥有绝对的统治力,是肇东军方的实际统治者,手里掌控着肇东的军事命脉。
文璧初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不动军队动暗卫,还动了楚镇风那一支,这是怕丢人了吧......”
说明不是针对她就是针对文信了!
文信人在华京,女朋友又有孕在身,楚家的目标......
大概率就是她文璧初了!
“大小姐。”云山手心全是汗了:“楚家的动作极其隐蔽,还不能确定目标是谁,要不要......
“查!”文璧初一把摔烂了手机:“给我彻底的查!我倒要看看楚镇风他到底是不是要对我下手,如果是的话......我也不是毫无准备,可......不行!通知华京的人,让他们想办法去探探我父亲在做什么。”
如果父亲没什么大动作,她索性就跟父亲摊牌了,她毕竟是父亲最爱的女儿,她实在不能相信父亲会让楚镇风对她动手!
......
文郁和文璧初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心安别院里却静悄悄的,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文信料理完邱家人,转头就爬上了辛安的床,无奈至极的钻进了女朋友的怀里。
“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疼爱我了,大女人。”
“那......”辛安朱唇轻启,声音酥软:“我陪你寻欢作乐,夜夜笙歌,好不好?”
“好......期待。”他的大凤眼里刹时流光溢彩。
文信说到做到,当天起就窝在心安别院里足不出户了,公事不理,谁也不见,认认真真的做起了一个玩物丧志的酒色之徒。
辛安言而有信,当天起挖空心思变着花样的伺候小男朋友,亲手为他打开一扇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日日纵情声色,抵死缠绵。
文郁还算沉得住气,可也难免要催着楚家人尽快抵京了,孙子躲在心安别院,那是贺丰年的地盘,不仅他的人进不去,眼下是连消息都传出来的不多了。
同处心安别院的白伴真也开始战栗不安了,宋秋灵已经交给了贺丰年,连邱子兆都被文信关了起来,辛安却依然这样......说明她还有后手啊!
这样剑走偏锋的招数不是文信会用的,那丫头一定是对文家出手了!而且比前世狡猾了太多!
白伴真也终于明白如今的辛安对文信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了,毕竟她是观众,她知道前世辛安的全部经历。
前世辛安与文信恋爱时,刚读中学不久,还曾暗恋过同班的小男生,与文信在一起后,也就是拉拉小手,说几句好听的话语,等文信走后,即便辛安心里难过,慢慢的也就淡了。
大学时代,辛安与许凤阳恋爱则更像是一场例行公事,辛安自以为许凤阳对她有救命之恩,许凤阳的一举一动又似曾相识,无可无不可的也就在一起了。
对于这一点,白伴真倒是能够理解,因为辛安虽然自私自利,前世今生却都很吃救命之恩,以命相许的那套把戏。
让白伴真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辛安对许凤洲的感情。
表面上,许凤洲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辛安,辛安一开始对许凤洲也确实很感激。
后来许凤洲亲自出手,把文信的样子模仿到了极致,很快就让辛安上钩了。
不是她白伴真心有偏颇,除了身份背景,凤洲并不会比文信差,某些方面还要强于文信,尤其是在隐忍筹谋和大局观上,凤洲绝对要比文信强得多。
凤洲的确是算计过辛安,可他早在辛安结婚之初便开始若有似无的维护着辛安了,后期更是对辛安用心到了极致,而辛安也确实深爱过凤洲,可她依然不愿给凤洲生个孩子,还痛下杀手......
反观如今的辛安,白伴真敢断言,如果文信真傻到想要,辛安什么都能给,包括十几岁生孩子这种蠢事,辛安都干得出来,还会绞尽脑汁的想尽办法让贺丰年为她保驾护航。
杀母之仇这种根本就是个借口,白伴真看的一清二楚,后来辛安明知道这件事情与凤洲无关,却依然蛮不讲理的把脏水往凤洲身上泼,凤洲居然也心甘情愿的接下了这种无中生有的指控!
什么叫帮凶?那就是一份赤裸裸的迁怒,本质上还是不够喜欢。
白伴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凤洲......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那个煞星?仅仅是因为那个煞星是辛安的初恋吗?
贺丰年闲庭信步的走进了院里:“许夫人好雅兴。”
“我说过你应该叫我白伴真。”
贺丰年轻笑:“你年纪这么大了,直呼其名不太礼貌。”
“那你可以叫我白阿姨。”不咸不淡。
贺丰年莞尔:“恭敬不如从命,白......女士。”
言下之意,我并不想和你很熟。
白伴真叹息:“我说她变化怎么那么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贺丰年颇为自得:“我的闺女自然要像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确实,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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