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辰推着轮椅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离开了走廊。
之前地方的事故上了新闻,明悦坐在病床上,用左手拿着调羹大口吃着饭菜,看着新闻上记者报道毫无头绪的最新调查进展。
薄家有意不让大家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明悦吃了一大口的拌饭,轻叹一声,她真的要和薄家和韩素秋争夺吗?她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也特别没有底。
电视机的画面一转,是韩素秋的采访,韩素秋看着记者一脸无奈:“设计部部长我本不想换的,怕大家觉得我苛待了明悦,可她都半个月不来上班了,设计部部长必须要运转啊。”
呵,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明悦记得高媚可是把集团当做是自己家,每日在集团就是玩乐,韩素秋更是不怎么管事,每天到处送礼,要么就是买各种奢侈品,又有谁真的在乎父亲一生的心血?
记者突然闻到了关于明悦和薄凉辰的什么时候订婚的事情。
韩素秋看着记者笑了笑:“本来门风不正我们也不好说,可这也瞒不住,薄家说明悦在婚内去乱搞薄家的关系,似乎因为对薄凉辰残疾不满,勾引薄家的大少爷被拒绝了,现在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躲起来了。”
记者很是意外,明悦看不下去,伸手正要换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下意识的看去,见到是徐臻怔了一下。
徐臻看了一眼电视上矫揉造作的韩素秋,唇角扬起一抹清淡的笑:“说实话,我看着这样装蒜的人也不是很舒服。”
明悦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手中抽开了手,继续吃着拌饭:“谢谢你的理解。”
“不客气。”徐臻坐到了她的病床边,看着她费力的用左手拿调羹吃拌饭,抬手从她的手中抽走了调羹,拿了筷子夹了鸡蛋到她的唇边:“看你这么的辛苦,我喂你吧。”
“不用了。”明悦伸手要推开他,徐臻知道她会拒绝,看着她温柔一笑:“我旗下也有集团,不如你来我的集团工作?别在韩素秋手下做事了。”
明悦重新拿起了手中的调羹,从徐臻的筷子里夺下鸡蛋:“行吧,你问问薄凉辰,他要是同意我就过去。”
“看不出来,你还嫁夫随夫。”徐臻看着明悦执拗的额样子,不觉勾唇,觉得她越发可爱。
明悦吃着拌饭,继续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假装没听见。
“可如果薄凉辰抛弃了你,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徐臻看着她突然好奇,温润的眸底酝酿着深意。
“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让你来救我,就说明他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还是很在乎的我。”明悦看着徐臻不满的说道,看起来对薄凉辰十分执着。
门外,坐着轮椅的男人听见里面女人的话,不觉轻轻勾起了唇畔,眼底划过一片宠溺。
“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的了解他了?”徐臻看着她轻笑了一下,伸手去戳了一下明悦白嫩的小脸。
看到她袒护薄凉辰的样子,他的心底有些不舒服呢。
“比你了解一些吧。”明悦伸手推开他的手,皱了皱眉:“你不是薄凉辰的朋友吗?你去打探打探薄凉辰还打不打算娶我了?”
徐臻看着她笑了一笑,看着她挑眉:“你很喜欢他吗?”
“不是喜欢,是有用,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明悦吃着饭,本不应该与徐臻说这个,可她觉得徐臻也不是一个坏人。
门外的身影倏地一僵,清俊冷戾的面容一点点的暗沉下来,不想继续听两个人的对话,推着轮椅离开了医院。
他应该猜的到,他都那样对待她,她又怎么可能对他还有喜欢,而他也是一个不需要爱情的人。
一连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明悦的才恢复了大半,手上的伤也好了,却留下了很长的一个伤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明悦看着手上的伤疤,秀眉一皱,她可是为了他吃了这么多苦头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怎么也得讨回来一点吧。
明悦找到了薄凉辰的别墅,别墅却已经搬空,看着门口忙活着的卖房子的中介人员,明悦脑海里闪过徐臻的话。
如果有一天薄凉辰抛弃了她怎么办?
没错,薄凉辰已经抛弃了她,可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可能去哪里,她对那个男人一点都不了解。
想这样就甩掉她?
绝对不可能!
明悦找到了薄老爷子的大别墅,站在不远处悄悄盯着里面,一脸蹲点三天都没有看见薄凉辰,看来他也不在这里,最后,她找到了徐臻。
徐臻正在酒吧内谈客户,看见她过来,丢过去一件妖娆风情的衣服,看着她道:“帮我应付个客户,我就告诉你。”
她立即换了裙子,走到了包厢内才知道她应付的客户就是薄凉辰。
时隔两个月没见,他周身清寒摄人的气势依旧未变,漆黑的眸子在看见进来明悦的一刹那,仅仅是短短的瞥了一下便偏开。
明悦看着他漠然的模样,故意小猫一般的依偎在了徐臻的怀里,装作和边上陪酒的那些女人一样端起一杯酒,递到了徐臻的唇边。
“帅哥不如我们两个喝个交杯酒?”她漂亮的眸子璀璨,娇声软语的,加上她火辣的短裙,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她胸前的一片春光。
徐臻伸手把她搂到了怀里,不着痕迹的把她露出的那些遮掩住,抬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轻抿一口:“味道不错。”
“帅哥喜欢就好。”明悦巧笑嫣然,精致的俏脸温柔妩媚。
薄凉辰端着酒杯的手指紧紧收紧,阴寒的眸子阴测测的看了一眼明悦,抬手把葡萄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酒吧内进来了一个新的中年男人,看见先到的薄凉辰和徐臻一脸歉疚的干笑:“薄总,徐总,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徐臻正要说无碍,薄凉辰突然神色阴翳的开口,黑眸暗沉的看向来人:“迟到可不是好习惯,你若是能让那个女人喝下五瓶洋酒,我就当没发生。”
中年男人看见薄凉辰阴沉决绝的脸色,脊背一阵发凉,连连应下,看向了明悦:“你到我身边坐下。”
明悦觉得薄凉辰就是故意的,故意刁难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她可不会再被欺负了,不就是五瓶酒吗?
坐到了中男子的身边,不用中年男人动手,她直接拿了茶几上的洋酒打开,拿着酒瓶子灌酒。
洋酒的味道苦涩冰凉,喝到了一半,明悦就觉得有些喝不下去。
“明悦,你受伤刚刚恢复,还是少喝点吧。”徐臻看着她劝阻,伸手要拿走明悦手中的酒瓶。
明悦丝毫不搭理,把一瓶酒一饮而尽,利落的开了另外一瓶。
薄凉辰看着她卖命喝酒的模样,眸色越发的冰冷刺骨,精明的薄唇一言不发。
很快,第二瓶喝完,正要喝道第三瓶的时候,明悦觉得肚子发胀,整个人晕乎乎的,看着茶几上的酒瓶觉得有些眼花。
洋酒的酒劲果然很大,她以前能喝很多的,这才两瓶就觉得有些吃不消,她喝着酒,觉得不能强撑下去,万一彻底喝醉了,被卖了怎么办?
两瓶半下去,明悦喉咙处涌起一股酸涩,捂着肚子直接呕到了薄凉辰的身上,凭着仅存的理智,她看着薄凉辰凌厉的眼刀,得意的笑了笑。
让他欺负人,看她不给他一定惩罚。
薄凉辰看着怀中女人恶意得逞的笑容,眯了眯漆黑的眸子,狭长的眼底弥散着危险,下意识的伸手要把她推开,却看见她小手中心的刀疤。
他蹙了蹙眉,伸手推开了明悦,身侧的保镖上前推着薄凉辰离开了包厢,明悦眼看着他离开,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借着酒劲追出去,紧紧抓着薄凉辰的肩膀,抱在怀里不肯松开。
一侧的保镖伸手要推开她,明悦紧紧的抱着薄凉辰的胳膊,她打定了主意,要么把薄凉辰额的胳膊扯下来,要么就带着她一起走。
眼看着没用,保镖要打晕明悦把这个麻烦的女人扔掉,薄凉辰突然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动手。
保镖看着薄凉辰清寒冷沉的面容,只好退后一步,把明悦和薄凉辰一起送上豪华宾利,带着他们离开。
包厢内,徐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有些无奈:“你现在何止是得罪了薄少,还得罪了我!”
他的未来老婆趁机跟着前任跑了,他才是最郁闷的那个号码?
“徐总,你饶了我吧,我们公司就这么一个单子了,韩素秋骗了我们,还倒打一耙,害的我们欠了许多的债,求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中年男子看着徐臻跪在地上祈求。
徐臻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倏地想到了什么:“你之前还和韩素秋合作过?”
“是啊,本来我们这种新的小公司应该不会遇到这种危机,可韩素秋她空手套白狼,做的太绝了,我们连打官司的钱都没有。”中年男子看看着徐臻解释。
徐臻的眼底划过一抹亮光,看着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合作,我还支持你打官司,不过……”
“记得告知一声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说,我投资的更多,比薄凉辰还厉害。”
“这……”
徐臻可是徐家唯一的一个太子爷,徐家比不上薄家势力大,可以在商界也是赫赫有名,徐臻本来就必薄凉辰一个薄家废人厉害,何必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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