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东西的用法用量纷繁复杂,你应该了解我的撒,没有得到它之前,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后边的使用法!”张半仙冲着她眨了眨眼。
这人看来是要和她杠上了!
直接和他硬来,她肯定讨不到好处,不如就先服软,认他当师父,等他教会自己了,她再反悔也不迟。
袁泥想罢,挤出讨好的微笑,与他亲昵道:“好了,师父,不就是认您做师父么,这多大回事儿啊,改天我再给你倒茶拜您,现在就赶紧帮我弄一下这药水吧!”
张半仙打量着她许久,才松口道:“那好,你现在赶紧弄一滴血在茶缸里,过两秒,在滴入鸠草汁。”
“谢谢师父!”袁泥说罢,急忙划破手指,将血滴入茶缸里,在心里默数到二,她立即又将鸠草汁滴了进去。
这时,张半仙一旁摩挲着下巴,喃喃道:“你说你得有多恨这个人啊,竟然连自己的血也舍得滴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
袁泥闻言,眼神凌厉:“你刚才是在耍我?”
“当然没有。”张半仙顿了顿,又道,“你瞧瞧你这副要吃人的模样,看来不是诚心要认我做师父,哎!你才是骗子!”
而就在他说话之间,知青们已经全部进入了大院里。
远远的,闫晓晓就向袁泥挥手:“妮子!你这么早就来了啊,还给咱们烧好水了,真爽!”
她说罢,小跑着来到了袁泥面前。
袁泥没有时间在与张半仙纠缠,又去应付闫晓晓等人。
好不容易支开了闫晓晓,她端着茶缸去到张叔翰面前,说道:“给你。”
张叔翰受宠若惊,瞪圆了双眼,显然是无法接受她的示好。
“哎哟,别人让你喝你就喝,干嘛一副魂归九天的样子,是怕咱们妮子毒死你吗?”闫晓晓突然上前来,一把搂住袁泥的脖子,对着张叔翰一顿调侃。
张叔翰涨红了脖子,骂闫晓晓多管闲事,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袁泥手中的茶缸。
他喝的同时,也不忘对袁泥说教:“你说你这人,有时候厉害起来的时候,谁都不给面子,就喜欢帮别人倒水,我这次立马就喝,你就没机会生气了。”
他说罢,端起茶缸就要喝。
突然,他手里的茶缸被人一掌打飞了!
袁泥看清楚来人,心里暗暗一惊。
竟然是张凤!
她怎么来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光是袁泥死死盯着她,别人也是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闹这么一出。
张凤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但她又不可能说出她这一举动的真实理由,只是朝着众人,讪笑:“我刚才看见有只虫子跑进去了。”
张叔翰显然不信,茶缸就在他手里,里边有什么东西,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再者,这缸水是袁泥给他的,也算是他们握手言和的证明,她就这么给他毁了,待会儿袁泥又生气了,他可怎么着?
“你这女人!怎么那么讨厌,咱们收留你在这里,可不是叫你来浪费水的!”张叔翰张口就骂。
张凤冲着他讪笑了笑,连连赔不是。
但在心里,她可将恩将仇报的张叔翰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住在知青点最北边的房子里,但却还是能听见袁泥和张半仙的对话。
起初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心想着张半仙不可能会来这里,却没想到,她走出来偷偷一看,果然发现了他们二人!
听闻他们要给别人下毒,她就想着自己平反的机会终于来了!
袁泥在茶缸里下毒,如果被她当众揣穿,那今后袁泥就会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她故意打翻了这缸茶水,就是想着茶水如果有毒,肯定会有一定的反应,就像她在张家村看电影里演的那样,毒药打翻以后,会冒起白色泡沫……
可现在看起来,她好像是弄错了。
茶水就是茶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小水塘,还有几只蚂蚁在里边快活地游泳。
张凤微惊,垂着头,又柔柔弱弱地装可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眼花了,所以看错了,这么好的茶水,打翻了真是可惜了,我明天就去山上摘一些,炒好赔给你,好不好……”
张叔翰见她一柔弱女子,也就懒得与她计较,让她赶紧走开,别在他面前瞎晃悠。
只不过,张叔翰能原谅她,袁泥可饶不了她!
她那珍贵的鸠草,五十年才长一株,而且用法用量还那么复杂,万一错失了这一滴,药起不了效果,可怎么办?!
袁泥一把揪起张凤的衣领,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可知道你爹在家里遇上贼了,还被绑了起来,你竟然还有心情在外边瞎逛?!”
“谁是我爹!”张凤一想起袁老头,就满心的怨恨,黑沉着脸道,“你别胡说!袁叔叔自己在家里好好的,怎么可能招贼惦记了。”
张凤话到最后,心底也有些慌了。
既然袁泥知道了袁大刚在家里的情况,那肯定就是去过她家了,就是不知道袁大刚怎么跟她说的……
“怎么不可能!你娘旷工,你跑来知青点住着做什么?你是知青吗!”袁泥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张凤有家不回,是怕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袁泥不由得把袁大刚遭遇的一切,与张凤联系起来。
就算张凤和袁大刚没有血缘关系,她听到家里有贼,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吧……
袁泥倒想继续深究,但建学校还是比较重要,况且现在人这么多,她要审问也问不出个一二。
把张凤赶走,袁泥勒令她不许再回到知青点,要回去好好照顾受伤的袁大刚。
张凤没有应答,黑沉着脸离开了知青点,也算是对袁泥无声的抗议。
袁泥望着她走远,才又拉回视线,让大家开始动工。
等大伙儿都忙碌起来时,她才靠近张半仙,问他这毒药该怎么重新下。
可张半仙却道:“你难道不觉得,那丫头好像看出点了什么吗?今天不宜再用了。”
“你说谁看出来了?”袁泥只觉莫名其妙。
张凤又不是有火眼晶晶,怎么就能看出她在茶缸里下了毒?而且还这么好心帮张叔翰打翻了有毒药的茶水。
正当袁泥疑惑之中,脑海里忽然冒出乐乐的声音:娘,她能看见,风水树。
袁泥惊觉,如果不是乐乐提醒,她还真忘了,这张凤能看见她埋在风水树下的宝贝,也就是说,她察觉到水里有毒,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罢,她又对张半仙说:“那我今晚忙完了,再去你家找你,就这样吧。”
张半仙点点头,随即便离开了。
袁泥又重新帮张叔翰泡了杯茶水,才跟着大伙一同干活,两小时后,他们停下来欣赏自己的成果,都颇有成就感。
特别是闫晓晓,她说要跟家里人说她会修房子,他们肯定打死也不相信。
袁泥还要去找张半仙,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袁泥走到门口,突然听见张叔翰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只见他面带羞怯之色:“袁泥,我觉得你泡的茶很好喝,明天又帮我泡,好吗?”
他春光满面,袁泥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心生厌弃。
他又想用他那些伎俩来哄骗女孩,以排解他在农村的枯燥烦闷!
强忍着心头的恶心,袁泥冲着他淡淡一笑:“好啊,明天给你泡我爹新弄的茶叶,特别香!”
“谢谢你!”张叔翰突然上前来,一把紧握住她的手,眼里似流淌着璀璨的星河:“你对我真好,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个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人也美,心更美!”
回想起当初,他也是这么哄骗她的!
到最后,她是如何备受煎熬的?!
忆起前世所受的冤屈与折磨,她眸色一厉,猛的甩开他的手,刻意大声道:“张知青,请你放尊重一点!”
“袁……你……嘘!”张叔翰见她的声音引来了别人,一下子慌了神,想要安抚她,又怕别人听见自己讨好一个乡下人,涨红了脸,拼命地对着袁泥做噤声的动作。
袁泥继续道:“今天这事儿还不算完,等会儿我去找支书大叔跟他汇报一下你的举动,让他开个大会,好规范一下你们知青的作风问题!”
“别啊!你这不是要把我给毁了么!”张叔翰急得都快跺脚了。
“到底是谁毁谁?我一个黄花闺女,被你这么摸了,你还觉得委屈了!?”袁泥气愤不已,不由得拔高了音调。
这时,闻讯赶来的魏爱国等人,也听见了袁泥的话。
魏爱国只觉张叔翰给知青们丢脸,推了一下他:“你怎么能这么对别人!还是不是男人!”
张叔翰最讨厌别人站在道德至高点来批判自己,特别是魏爱国这种自以为很正义的傻大个,于是没好气道:“我怎么对她了?我们俩是两情相悦的,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吗!”
张叔翰前世就是用这样污蔑的话,害得她只能被迫承认和他是互相喜欢,否则她就是和他搞破鞋的坏份子!
但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袁泥当即反驳道:“我有未婚夫,怎么可能喜欢他!是他对我毛手毛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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