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沈小鱼依旧还是兢兢业业当着自己的小丫鬟,在家里也只负责秦怀瑾一个人的活,因为先前秦怀瑾冲冠一怒,现在家里也没有人敢惹沈小鱼。
沈小鱼拿着秦怀瑾的衣服去盥洗院,还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她也不是故意想要偷听,只是里面说的声音不小,恰好还提到了秦怀瑾,她也就站在门后听了听。
“那个冲喜的死丫头,仗着二少爷撑腰,把她牛坏了!”说话的声音沈小鱼也认得,先前欺负她那个丫鬟,名叫喜珠。
另外一个丫鬟就说:“行了,你别说了,人家就算是冲喜,现在也顶着三小姐的名头呢,你和她过不去干什么?”
喜珠一听,就说:“就她自己拿自己当三小姐吧!二少爷那身体,哼……”
沈小鱼在门后听得来气,这丫鬟怎么嘴这么损?之前她还替那喜珠求情,没想到这喜珠竟然是这么个白眼狼!
另一个丫鬟劝道:“先前我偷听到夫人说话,说是不冲喜。你上次还没吃过教训,还敢乱说?你快少说两句吧!”
“不冲喜又能怎么样?这家里还是要看大少爷的!大少爷虽是庶出,但是身体好又有学问,二少爷嫡出却是病秧子,以后这府里还是要大少爷说得算的,真说二少爷没了,夫人日子估计都不如二太太,那个沈二丫,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喜珠一番话说完,就感觉身后一汪凉水泼过来,浇得她满头满身都是凉水。
沈小鱼也是忍不了了,就没见过这么损的!刚才进来直接提起旁边的一桶水劈头盖脸的就泼过去了!
“还没说够!”沈小鱼一脸的怒意看着那喜珠。
喜珠也怕了,没想到自己说闲话让人听着了!上次已经闹出过一次事了,这次怕是在秦府也再留不住了,想到这,喜珠也开始破罐子破摔,反正也留不住了,还怕个啥!
“我没说够,就说你了,你就是个冲喜的丫头!一个乞丐而已,爹娘是谁都不知道,指不定是哪家的窑街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一个下贱胚子我凭什么不能说!”喜珠疯了一样开骂,沈小鱼一看这死丫头嘴还挺厉害,点了点头说道:“行,你有种!”说着就四下看了一下,正好桶旁边立着一只洗衣服用的棒槌,她二话不说,抄起来照着喜珠就是一阵胖揍!
喜珠被打的子哇乱叫,旁边的两个洗衣服的丫鬟作势就要上来拦着,结果沈小鱼直接把棒槌指着俩人,说道:“你们要护着她是不是,想清楚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可全听着了,夫人知道你们诅咒二少爷,你们全都死路一条!你们也想像她一样?”
俩丫鬟也害怕了,不敢再上前,再仔细一想,这喜珠自己作死嘴贱,怕是留不在不府里,她们也没必要再跟着吃锅烙!
喜珠看没人肯帮她,就往院子外面跑,沈小鱼也不含糊,自己这能翻山越岭的腿脚还跑不过一个洗衣服的小丫头了?
喜珠怎么跑她就怎么追,手里的棒槌也是抡得老高,她沈小鱼上次没和他们一般见识是她大度,凡事先退一步,可是对方要是臭不要脸还蹬鼻子上脸,那她再退,就是缺心眼了!
“让你嘴贱,你让咒人,让你说我没好果子!”沈小鱼边打还边骂:“你又是个什么好果子?亏我上次还替你求情,要不你早被赶出去了,你个白眼狼臭不要脸的!”
喜珠边跑边嚎,也不知道这疯丫头到底是吃了什么,手劲那么大,这么一会儿她都挨了好几棒槌了,打哪哪都疼!
动静闹起来了,下人还有看热闹的,喜珠嘴损还嚣张大家也都知道,平时在主子面前喜珠都装着,主子们不管,下人们也不想去招惹麻烦,今儿看到有人收拾,全都抱着肩看大戏,那么多人看着喜珠挨打,竟然是一个都没有上前来帮手的!
“别打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喜珠跑不动了,哭嚎着,沈小鱼也Ikan对方如软了,也就先停了手。
这时候福安也来了,看着闹成这样,就问:“哎呦,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啊?”有下人报信儿,他就来瞧一瞧。
沈小鱼还没等说话,那喜珠倒是先说道:“三小姐看奴婢不顺眼,先对奴婢下手的,还泼了奴婢一身水!”
“嘿,你还恶人先告状!”沈小鱼眼睛瞪大了,说到:“你要不是嘴贱诅咒二少爷,我能泼你水!?”
周围一圈下人都屏息看着,在这家谁敢说秦怀瑾一个不字,谁敢说,那谁就要被钱月梅直接祭天的啊!
喜珠害怕了,说到:“你别胡说!”
“我胡说?盥洗院的也不是你一个,都叫出来问问!”沈小鱼说道。
福安有点头疼个,这些个丫鬟怎么就这么不消停?!
俩丫鬟过来了,看着这局面,她们也想到会闹得这么大啊!
“咋回事?”福安问道。
沈小鱼抡了抡手里的棒槌,那俩丫鬟肝儿一颤,不管咋说,喜珠都留不下来了,她们要是还向着喜珠,那就是得罪了这位“三小姐”,今儿她们也看出来了,这冲喜的丫头也不是和软柿子,真得罪了以后肯定是穿小鞋,就一五一十的把真话说了。
喜珠一听,就说:“你们俩就是怕得罪她是不是?”
沈小鱼撇着嘴,然后对福安说:“我当时听着了,她们俩都没说坏话!”
福安一看,就看着喜珠一脸的怒容。
喜珠看自己这次真是没办法再挣扎了,也就不出声,只是一味的哭了。
福安趁着下人都在,就说:“你们自己也管住自己的嘴,谁再说一句不该说的,就自己收拾东西滚蛋!”
下人全都低头听着,琢磨今儿这位“三小姐”大发神威,以后谁还敢说啥?
沈小鱼看着还哭着的喜珠,就说:“做人要有良心,别拿别人都当冤大头,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就拿着棒槌走了,今儿她闹得这么大也算是给其他看看,这府里看不上她的多的是,哪怕背后议论她听不见也就算了,要是让她听见了,或者是来故意找事,那她也不是吃素的!喜珠虽然是倒霉,撞她枪口上拿出来做典型,但是要是喜珠自己不嘴贱,她也找不上喜珠!
沈小鱼提留着棒槌往盥洗院走,她衣服还没有洗完,其他的下人也就跟着散了。
到了盥洗院,留下来的两个丫鬟犹豫了,一下,就上前来,说道:“三、三小姐,我们帮您洗吧!”
沈小鱼抬头一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俩虽然没像喜珠那么能作,但是平时也是搭理都不稀罕搭理的,今儿倒是热心肠了。
“不用。”沈小鱼摇头:“都去干自己的活吧,二少爷的衣服本来也是我洗。”
俩丫鬟看沈小鱼并不想接受自己的示好,也就先退下了,心里还琢磨,以后会不会也找她们俩的旧账。
沈小鱼把洗好的衣服晾上,然后就回了红枫院。
秦怀瑾刚听福安汇报了沈小鱼的战绩,这会儿正笑着,沈小鱼也知道自己“淑女”的形象早已崩塌,也就不在乎这么些了。
秦怀瑾倒是希望沈小鱼厉害一点行,像以前一样,人也恢复以前的精神。
秦怀瑾的病慢慢的好了,先前俞平那边也让福安带回消息,让养好了病再去,算算也差不多该走了。
沈小鱼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多数都是给秦怀瑾带东西,别的不说,药罐子她先带了一个。
“不用带了吧。”秦怀瑾哭笑不得,自己现在都好了,还带着这东西干什么?
沈小鱼原本是怕秦怀瑾着小身板儿又出什么问题,不过仔细一想,带个药罐子就好像是在咒秦怀瑾一定会生病一样……
“那行,这个不带了。”沈小鱼继续收拾别的东西。
这次因为沈小鱼跟着去,福安就不会去了,要是去太多人,怕是也会被俞平给打回来的。
出门的那天,钱月梅很是担心,千叮万嘱沈小鱼,必须要把秦怀瑾照顾好。
“是是是,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少爷的!”对于钱月梅的话,沈小鱼也是听得有些耳朵长茧,天天就那么几句,她都快要听吐了。
钱月梅拿过钱袋,说道:“这些都是平时生活用度,你也保管好,少爷需要什么你就去置办,你弄不了的,就回府来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夫人。”沈小鱼接过钱袋,钱到手里的时候,就感觉胳膊一沉,光看这重量,就知道钱不少,不过当着钱月梅的面,她也不好意思打开看。
秦怀瑾等着急了,就说:“娘,我们都知道了,再不去都要中午了!”
钱月梅叹气:“行了,走吧!”
沈小鱼上了马车,钱月梅就对福安说:“马车慢点赶!”
福安应了一声,马鞭子打在马屁股上,这才算是走了门了。
沈小鱼坐在马车里,就对秦怀瑾说:“你老师该是认识我……”
秦怀瑾说道:“放心吧,老师认识也不会怎么样的,老师人很好的。”而且俞平对沈小鱼的事情而已不知道多少,知道了也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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