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精致的帷帐和彩色珠帘,绿意盎然的屏风,贴着大红双嬉字的西窗前,两支大红喜烛早已燃尽。古色古香又富皇室奢华古风的新嬉婚房内,一缕幽香从青铜香炉里飘散而去,余一室寂然无声。
黑夜和晨曦交接后,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映入,将华室内一对新人昨夜春宵缠绵,激烈缱绻过的痕迹照得格外醒目。
那凌乱的被子,被撕得粉碎的新娘衣裳,还有丢了一地的红花,头饰,珠子,花生,红枣……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着,昨天晚上,这洞房花烛之夜里,新郎和新娘的战况激烈,让人有无限的想象空间。
吕白鸯猛地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室的凌乱和各种古色古香的华丽丽大婚新嬉洞房香艳之色,以及一个和这一切极不相衬,让人看一眼就觉冰寒入骨,仿佛瞬间被罩上一层寒霜的美貌男子。
男子一头长发有些凌乱,身上似乎不著寸缕,只拥一张锦被,半遮半掩着他的矫躯,却华丽丽地衬着一张国色天香,犹如神仙般的妖孽美男脸。
这是一张让人无法用笔墨纸砚来形容,轮廓和五官都完美无瑕,无可挑剔,如经鬼斧神工精心雕琢过,美到了极至的,天神般的美男脸。
真要挑剔的话,那就是这张脸太冰冷,缺少了人类的气息。还有,他的眼睛是一双凤眸,一双眼型绝美的狭长凤眸。如远山般的双眉之下,一双凤目如画中神祗。然,美则美兮,怎么看着少了一点灵气什么的?少了点什么呢?好象是,少了点焦距?
这让吕白鸯怔忡了一下,心底轻轻震颤着,和这美男子的俊脸相对良久,嘴巴张了张,就象在做梦一样,伸出手去,晃了晃,再晃了晃。
她没有尖叫,只是仿佛梦语般问道:“你是谁?胆敢抢皇族的新娘?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当今大周皇帝最宠爱的东沧王殿下北冥渊的正王妃吕白鸯。“吕白鸯是想大吼一声的,但对上这个长相俊美又气质华贵的男子时,她的声音竟然格外地小声,象低语。
男子显然也是刚刚乍醒,听了吕白鸯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声音低沉,仿佛来自天外的低调琴音般,虽寒冰如雪,却入耳格外好听:“你被调包了!“男子的声音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却偏偏听之如天籁。
她被调包了?这是什么鬼话?难道不是他抢亲吗?
“你分明是个强盗!你蛮横地抢亲还说别人被调包了?!“吕白鸯因为本尊的记忆瞬间席卷而来,既惊讶又愤怒,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惊魂未定,本能就想先声夺人地娇叱起来。
但是,这长发男子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声音甚至带着一点晨起的慵懒,仿佛还颇含讥讽道:“原来你并非哑吧。本王没有必要抢一个传闻是个哑巴的千金。昨天晚上,是本王的大婚之夜。本王该娶的是吕国公府上的大千金吕锦瑟,而你,是吕国公府上的三千金吕白鸯吧?“
“你说谁是哑巴?你才是哑巴!”她是哑巴?
只一瞬间,吕白鸯的记忆就淹没了她,让她作声不得。没错,原先的吕白鸯原本是个哑巴,但原主在昨天的花桥中背部中了一支银针后灵魂出窍,一命归西去了。她这个现代的吕白鸯一缕幽灵魂穿而来,取而代之,成了此刻的吕白鸯。
她接收了吕白鸯的记忆后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不但能开口,还和人拜错堂,洞错房了?
“你……你是那个……瞎了眼睛的北野王北冥昱?“
虽然脑袋象爆炸一样痛,但是,吕白鸯还是一听就立即理清楚眼前是怎么一回事了。
吕白鸯是吕国公府上的三千金,昨天是吕白鸯和大姐吕锦瑟一起出嫁的日子。她嫁的人原本应该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东沧王殿下北冥渊。而她面前的这个北野王殿下北冥昱原本是大姐吕锦瑟的新郎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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