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南粤的二号首长姜卫红来到陈书记的办公室。因为林根生是姜卫红提拔带来的,林根生的底气来自于姜卫红。
作为南粤的两位决策者,二人对南粤的发展有着不同理解,如今也算知根知底。所以二人见面,也是开门见山。
面对陈书记的询问,淡淡道:“这就奇怪了!陈书记既然要找林根生,自然是打电话给他就是。连你都找不到,我自然也找不到。”
陈书记料到姜卫红会如此作答。
陈书记淡淡的瞧了姜卫红一眼,却见姜卫红气定神闲,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陈书记沉吟一会,语气放缓:“老姜,我希望林根生不要做出什么大事来,这样于我们整个南粤,都不是好事。”
姜卫红笑道:“关于付惊云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好像是他犯错在先吧!”
“可是你是否知道,这将会招致外交风波?”陈书记突然说一句。
姜卫红没明白过来:“招致外交风波?陈书记真会开玩笑。”
他还真不知道,抓个付惊云,能招致什么风波?
陈书记却不答,而是闭着眼睛想了会,又笑了起来:“好吧!既然找不到林根生,就由他去吧!待会我会致电翁老,让翁老拿主意吧!”
“嗯,那就由陈书记自己了。”
姜卫红毫不犹豫的回答,抽出一支烟来:“抽烟。”
说着却自顾自点上,烟雾弥漫中,眯着眼睛悄悄唱起京剧来。
看得出姜卫红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至于刚才陈书记说要致电给翁老,他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几个人知道翁老与付惊云之间的一些内幕。
局内!
惊云被拷在一张铁椅子上,闭目养神,神色十分淡然。对面,两个协警威严的坐着,冷冷的盯着惊云看。
他们并不知道惊云的身份,林根生成了精的人物,哪会把这等机密告诉他们?这种办案的小角色,总是分外忌讳权势的。当他们知道自己面前坐的是某位大人物的公子后,难保不会有所顾忌,这对办案是极端不利的。
林根生隐瞒惊云身份,却并不妨碍他要定惊云的罪。
林根生嘱咐几个小警察,如果惊云拒不认罪的话,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适当用刑。几个协警自是对林根生的话言听计从,还没上阵,已经把专门整人的辣椒粉和橡皮锤子等刑具准备好了。只要惊云多说一句废话,立刻大刑伺候。
“说,你和黑社会是怎么勾结的?!”
一个老协警哐哐哐的砸桌子,对着惊云怒吼起来。对付小痞子,他们没必要客气。
惊云闭着眼睛懒得理这老警察。
“妈的,简直反了天。信不信我今天把你砸残废!”
年轻的协警暴跳起来,就要去抽准备好的自来水管。管子是钛合金的,实诚,保证一咕噜下去,连屎都能打出来。多少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被打残废,协警就不信惊云骨头比这钛合金还硬。
惊云眼睛睁开,冷冷的瞪着协警,又闭上。
这一眼却让协警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在冰水里泡了一晚上。
“操,不服气是吧?”协警恼羞成怒了,恶狠狠的跳下来,用自来水管指着惊云的鼻子骂:“再他妈多瞧一眼,我就砸死你。”
“别冲动。”
老警察可知道这小协警啥事都干得出来,及时喝住他。惊云这死样子老警察看着也不爽,但不能给这流氓留下明显伤疤,不然被人瞧出来非被告刑讯逼供不可。要对付这种磁头,最好用橡胶锤子砸,专砸他手指,有东西垫着,保管一锤子下去能把骨头砸碎,外面还皮包骨啥模样瞧不出来。到时候想告,他也告不赢。
再不行,老虎凳辣椒粉往伤口撒盐什么的,整死他。
大不了,来一次躲猫猫死。有林局长罩着老警察可不怕。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和那帮流氓,究竟是什么关系?”老警察火了。
“是我朋友。”惊云不咸不淡的回答。
“写上,是一起作案的同伙。”老警察嘱咐小警察,又瞪着惊云:“说,会不会和这帮人出去玩?你只要回答会,还是不会。”
“会。”
“给他写上,团伙一同出去作案。”老警察说完,接着问:“你和女人接触多吗?吸毒吗?”
“多。不吸毒。”
“很好,都写上,组织妇女组成特大卖淫团伙,案件规模之大全国罕见,虽不吸毒,却贩卖毒品。”老警察一股脑儿叫小警察都写上。
“老兄,我是不是该告你诬陷?”惊云笑眯眯道。
“用橡皮锤砸他。”老警察怒吼,以示自己的威严。
他妈的,敢质疑自己?娘的活得不耐烦咯。
市局办公室内,林根生屁股刚坐下,便接到姜卫红打来的电话。当然,是私人电话,不对外公开:“小林呐,还好吗?”
“还不错,正喝茶养养胃呢!”林根生捧着一杯茶,语气轻松。
“嗯,工作忙,也要多注意身体嘛!毕竟像你我这大把的年纪了,要是身体不行,那可什么都完咯。”姜卫红笑呵呵的开了个小玩笑,林根生便也跟着哈哈哈的笑起来。
笑一会,姜卫红突然话锋一转,沉声道:“小林呐,刚才陈书记找到我,要我赶紧联系你。”
“是吗?陈书记还说了些什么?”林根生一下子警惕起来,竖起耳朵来听。
“也没什么,就叫你赶紧放了付青山的儿子。不过我替你挡回去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如果是犯法的,法律会惩罚他,如果没错,我相信人民警察自然是会让他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顿了顿,接道:“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是支持你的,正义也在我们这边。”
林根生便点头:“是。”
说到此顿了顿,抿了口茶,又接道:“…之前我倒奇怪,那个云天刚为什么敢如此猖狂。却原来有个付家公子在庇护他。”
说到最后,林根生声音渐渐强硬起来,倒是有十足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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