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你们玩游戏。有没有看到一张照片？我丢了一张照片。”
“照片？我看到你留下的是一串钥匙。”
“那给你了，你俩在一起吧，反正她说爱上你了，这个我留着没有意义。”
“凌冬，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听着很不对味儿啊？算了吧，我可不敢要，我付云歌虽然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但也决不是毫无底线和节操的无耻之徒。我不知道她是被人利用还是受人威胁，甚至是脑子出了问题，她心底深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你，我可不想当一个被人玩弄的小丑。”
“反正我把这串钥匙交给你，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冬说着，又弯腰转到楼梯后面寻找。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次。而且，我觉得被侮辱了，她说他和你不是同路人，却要和我在一起，她觉得我和她是同路人，这让我很愤怒，如果说你是个好人，而她由于某种错误可能下地狱，那她凭什么认为我也会下地狱？我做错了什么？反正我自己是不知道。”
凌冬站直身子：“我再说一次，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如果你想跟我聊聊，那麻烦你现在到她那个房间里去，先帮我找到一张照片，这对我很重要。”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我怀疑是她拿走了。我现在还不想把她当成一个完全不配合警方调查的刺儿头一样呵斥讯问她，搞不好，甚至可能会直接给她拷上手铐带回局里去。”
“你完全可以这样做啊！难道你觉得我会拦着你？到底关我什么事呢？”付云歌说着，一屁股坐进一个沙发椅子里，手指在硬木扶手上敲击着。
凌冬想了想，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
他身体前倾注视着付云歌。
付云歌被他看得不自在，停止敲击手指，随手翻看旁边柜子上的一本旧杂志。
“付云歌。”凌冬的声音很平静。
“啊。”付云歌眼皮也没抬。
凌冬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说：“你对她的心思大家都清楚，咱们就别绕弯子了。小子，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她的男朋友，她选择了你，你可以跟她牵手、拥抱、接吻，甚至是上床、结婚，只要是她心甘情愿，你们可以做任何事情，我不会以任何方式打扰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得让她好好活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选择了我，我可不一定非得接受。”
“如果你不打算接受，你刚刚就不会那么幸灾乐祸，而且早就走了。付云歌，我想，我可能真的做不了一位好丈夫，出了这么多事，归根结底，怪我没有照顾好她，所以，我把她交给你。”
“得了吧！她会是那种乖乖听话的女人吗，你少把锅甩给我，她又不是真的爱上了我，谁听不出来她是打算利用我做一件下地狱的事，事成了她甩甩头发回到你身边，事败了她死了你就来赖我。”
“为什么偏偏选中你，你心里没数吗？现在江家的案子已经很明朗，她却完全没有放松，反而是放手一搏的架势，你说这是为什么？”
付云歌双手一摊：“我上哪知道去？”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是否是跟你们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密案有关，或者跟你那位前女友有关，反正我是不知道，她又不愿意告诉我。”
付云歌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好吧，我突然有兴趣跟她玩一玩了。”
他笑嘻嘻地说完，站起身来，与凌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
“我猜你在找这个。”
凌冬一眼看出，那正是自己丢的在江家楼顶花园得到的那张照片。
“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你的口袋里。”
凌冬一愣，“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就在你掀开我被子的时候。我那时候早醒了，不得不说，嫉妒蒙蔽了你的双眼，爱情让你缩手缩脚，无法正常发挥。这么久了，连我都跟神秘人正面交锋了，而你还是对他一无所知，依你的能力真的是查不到吗？你是不想查甚至是不敢查，查神秘人肯定得从她身上查起……”
凌冬没有接话，拿过照片往外走。
“等一下！”付云歌连忙追过去，“你这照片哪里来的？我希望你把它给我……”
“你要它干嘛？你认识这上面的人？”
付云歌凝视了凌冬一会儿，“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照片对我手上的案子很重要。”
凌冬冷哼一声，“这个对我也很重要。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自己会查。”
“你连照片上是谁都不知道！”付云歌有些恼怒，看凌冬又准备往外走，谈了口气，说：“好吧，凌冬，你等一下，我们谈一谈。”
二人又走回屋子中央的沙发旁坐下。
“照片上的人，你看着是认不出来的，一说你就知道了。这夫妇两人，一个叫刘在名一个叫崔云芬，你只听过关于他们的案子，却没有见过他们的照片，何况还是年轻时的照片。我想从你口袋拿东西只是突发奇想地恶作剧，但是一眼看到照片的内容时，我就不打算还给你了，因为这个照片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说来听听。”
“这涉及到我们密案局的规定……”
“那就让密案局的规定见鬼去吧！我不知道同样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为何对我们还要这样保密。哦，对了，我问你，夏协也是你们的人？”
“夏协？你手底下的？这个我真不清楚，我没有跟他对接过任务。”
凌冬凝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目光回到付云歌身上，“好吧，我自己会查。你还打算聊下去吗？不说的话，我得走了。”
“好吧，那就跟你聊聊，反正很多事情都不是秘密了。”
付云歌突然停下，眼色变得黯淡，他眼睛在房间搜寻了一遍，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烟。”
“没有。这里没有人抽烟。”
“哦，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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