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点点头。
付云歌继续说道：“他们竟然能想生产商品一样生产活死人，做成一条流水线，做好的活死人占了好几间大密室，他们一边把活死人大量地放出去，一边不断地生产……”
“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活死人？就算是死人制作的，那么多死人上哪里找？”
“那些尸体是由外面船运进去的，具体的我当时也没办法查，但是我看到了很多随意丢弃的纸质手环，上面很多都是w市某医院的标志，我们w市我很熟，那几家医院我也都知道，是国家三级甲等以上的大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尸体流到那里，当然，据我看，他们完全没有人性，肯定会有活人硬生生被杀死当成尸体，送上实验台的，小蔓就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并被我救了。”
付云歌看了看于馥蔓，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吧？”
于馥蔓似在想心事，完全没反应。
付云歌笑了笑，自顾接着说：“他们的技术手段确实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们给尸体注射两次药剂，然后就往一间黑暗的密室，大概三四十分钟，那些尸体就直挺挺地走出来了，当然了我也看到了残次品，有的走出来没两步就倒下去了，没多久就化成一堆蛆虫，那些蛆虫繁衍迅速，马上变成一大堆，纷纷爬到周围的活死人身上，当然了我也没研究它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只知道它们都钻进那些活死人的黑色化纤衣服里去了，也不知道是覆在衣服上还是钻进皮肉里了……”
“寄生蛆。”凌冬说着，想起前天在山上与活死人的恶战，第二天竟然没有找到活死人的痕迹，估计都是化成寄生蛆寻找宿主去了。
“你知道？应该就是这个吧，相当危险的，那些工作人员对那种蛆虫都非常谨慎。据我分析，他们给尸体注射的两种药剂应该有一种就含有这个虫的虫卵，另外一种药剂嘛，我亲身体会，就是这次让我死去活来的东西。”
付云歌苦笑看向于馥蔓，见她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又接着说：“当时我混在活死人堆里想伺机逃跑，当然了，他们整个非常忙乱，因为江百余的计划是制造大量的活死人，放出去扰乱社会秩序，干扰警方，他正准备潜逃……”
“没错，”于馥蔓抬头看着前方，说：“江百余发现事发后，就连夜跑到了他的基地，他要带走所有的药剂配方数据，但是工作量非常大，所以他把之前研制的活死人分批放出去，但是很快被灭了，他只有想办法弄更多的活死人，才能拖延时间。”
“先不说他逃不逃得了，就算是能逃也该第一时间就跑到国外去，还要什么研究数据！”凌冬道。
于馥蔓看着他，“那些都是他一生的心血，他肯定是放不下的。人都是这样的。既然都说道这里了，那我接着说吧，这样的话，我想凌冬你以后也少恨我一点。”
“我对你……”凌冬看了付云歌一眼，终究没有动，依旧靠在栏杆上，接着说：“从来没有恨，也不可能有恨。”
“但愿如此吧。”于馥蔓脸上显出苦涩，话锋一转，道：“那天我跟着清风去了那个基地，被江百余发现，他很愤怒直接让人把我丢进活死人实验室，他说活人直接做出来的活死人会更有战斗力。他们人多势众我完全没有办法，眼看着针要扎下来，那种注射针你不知道，它不是像我们医院输液针那样小小的，而是类似悬挂在试验台上方的一种大型注射器，中间是一个横着的密封玻璃槽，里面放的全部是药剂，玻璃槽下面连接这一排密密的注射针，只要按键启动，一排针就会直接扎下来，保证在最短的时间里往实验台上的人体注射大量的药剂。我已经绝望了，但是突然房间突然黑了下来，原来是有人砸了电灯，我知道有机会赶紧拼力反抗，但有个技术员急急按了启动按钮，注射器扎下来，付云歌冲到实验台前，打倒了两个人，我就顺势滚下了实验台，而他却被另外几个人推到在实验台前，肩膀和胳膊被扎了六七针。”
付云歌忙摆手，“小意思小意思，别客气，换谁我都会救的，别想着以身相许哈。”
凌冬走过去拉住于馥蔓的手，“为什么要独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于馥蔓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人救了我们。我们很快被抓住了，本来是会立刻被杀死的，但是突然来了一个人，他让他们先把我们关起来，他要去找江百余谈，我们在一个黑暗密闭的房间里，应该是含有什么对人体有害的气体的，我只感觉双眼刺痛，睁不开，还不停地流泪，不知道呆了多久，付云歌渐渐变得神志不清，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到后来就是气若游丝了。我也觉得又饿又困还浑身无力。当我感觉自己要睡过去时，有人开门说我们可以走，并要领我们出去。就这样我们回来了。”
“那救你们的那人是谁？”凌冬问。
付云歌又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说：“我可不认为他是在救我们，我认为他只是想让我们以更痛苦的方式死去，或者给他们当棋子。凌冬，那人就是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这么说他一直都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也未必，但是小蔓的动向他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付云歌突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于馥蔓。
凌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潜台词是于馥蔓是知道神秘人的真实身份的，他眉头紧皱，“他到底是谁？”
于馥蔓看着付云歌，“你当时身上被注射了那种东西，那感觉还不够痛苦么？”
付云歌赶紧收回目光紧闭了嘴。
“如果他不是真心想救我们出来，在那里他们会有一万种将我们折磨致死的方法。你现在能好好地站在这里，确实是他的功劳，不然，就算回来，没有解毒剂，你还是活不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救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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