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那么激动,我没想那些,只是觉得人家救了我的命,我得照顾好他。”
“怎么照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事不会发生?他生病了有医院他有家,他爸爸是市长!怎么就轮得到你一个独居女子把他带到家里来照顾了?他是救了你,我们可以给他其它的补偿……”
“我就是想和他单独呆两天不可以吗?”
凌冬大发雷霆,话没说完,被于馥这句接近歇斯底里的话打断,她一脸决绝地望着他,眼睛发红。
凌冬彻底愤怒了,猛地捏住她那扬起的倔强的下巴,逼近她的脸,一字一顿地问道:“那我算什么?”
她垂下眼皮,紧闭双唇。
“说话!”
眼泪从长睫下涌出,顺着她苍白脸颊淌下来。
她缓缓地抽泣着说:“凌冬,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凌冬逼视了她几秒,终究放缓了语气说道:“有什么事,你慢慢说,跟我说清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
在凌冬心里,他觉得她这样,最坏不过是她和付云歌又有点什么了。
“林小芝告诉了我一些事,我相信了她,但还是需要去验证,她让清风带我去了大茫山腹地的一个地方,由于地形地貌特殊,那里有多处数万年前火山爆发后形成的地下森林,你所知道的盆架村,其实也是其中一个小的火山口,那个村的名字就是由它所处的地形地貌得名。江家多年前便已选定在那片区域作为秘密基地,他们建了一座地下宫殿,那里有迷宫一样的房间,大片大片的尸花种植基地,全部都是做的反人类反自然科学研究,安装有雷达干涉器,地面上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和险峻的嶙石崖壁,一般人很难找到那里。我跟着清风去了,被江百余发现,他准备杀我灭口,付云歌及时出现救了我,我们一起逃了出来。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凌冬听她一口气说完,面色冷凝:“你真的打算一点实情都不透露给我吗?”
“我说的句句属实,关乎人命和案子我不可能骗你。”
“但是你这明显就是故意避重就轻地忽悠我!”
“没有忽悠,江百余确实躲在他的秘密宫殿,你们应该尽快抓捕,不然他会逃走……”
“江百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跑不了,已经借调了邻市七个中队的武警特战员过来支援,两天后挺进大茫山,管他天上地下,一律会扫平。你只要讲关于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
“那好,我问你,你找谁要的解毒剂救付云歌的?”
“人家本来就没有要他死的意思,当然就会很容易让我救活他了。”
“你找的是谁?”
“不能告诉你。”
凌冬听到这话又被气得火冒三丈,怒道:“到底是谁在胁迫你?你在怕什么?”
“没有任何人胁迫我,我心甘情愿走这一遭。凌冬,如果有些人注定得下地狱,那他唯一能做得就是努力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下地狱方式。”
凌冬松开手,盯了她许久,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叹了口气,似是在自语,道:“我竭尽全力,为的是不想让你牵扯上任何刑事案件,现在看来,都是白费力气。”
“如果你觉得我与案子有关,随时可以带我回去调查。”
“如果你觉得去局里的审讯室陈述更好的话,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到那里我也是同样的回答。”
二人都沉默不语。
于馥蔓双手背在身后,背靠着墙,脸微微侧向一边,这个动作保持了两三分钟后缓缓开口说道:“凌冬,你的心我懂。但事到如今,我得告诉你,一切都变了,我不是你的小蔓了。”
“那你是谁?”
“小蔓死了。而我,不属于你,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于馥蔓匆匆说完这句话,迈步下楼。
凌冬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你什么意思?”
于馥蔓目光对上凌冬深邃地眸子,有一丝慌乱不安,嘴里支吾道:“我……就是说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结束了……我们……”
“不可能!”凌冬打断她的话,“你少来这套!上天入地,你都是我的,就算你真的犯了事,要服刑,我也会等你出来。走,我们现在就去登记结婚!”
于馥蔓双眼含泪,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可是,可是,我……我爱上了别人。”
“哼!”凌冬冷笑:“就是房间里那位吗?”
见于馥蔓低头不语,凌冬咬牙说道:“狗东西,我杀了他!”
说着刷地转身,抬脚要踹那个房门。
于馥蔓飞快地跑过去挡在门前,“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凌冬,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地想一想再回答我好吗?”
“说!”
“你愿意你的爱人全心全意爱你但是会死,还是愿意他活着但是会跟别人在一起?”
“可笑!跟我在一起就得死,跟付云歌在一起就能活?”
于馥蔓没有说话,身后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伴随着付云歌略带慵懒的声音:“哟!真的假的?我有那么大本事?”
于馥蔓勉强对身后的人笑了笑:“你醒了。”
“实不相瞒,早就醒了,听半天了,不过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换作谁在陌生环境醒来都得先听听动静吧?”
付云歌说着伸了个懒腰,光着脚走到栏杆边四下打量:“哟小蔓,这就是你家呀!”
于馥蔓进房间给他拿来了拖鞋,付云歌毫不客气地把脚伸过去,眼角瞥到凌冬铁青的脸,忙讪笑道:“客随主便……客随主便……男主人可别介意哦。”
凌冬完全不理会他嬉皮笑脸那一套,板着脸问:“你醒了正好,说说,你们俩这又是什么情况?”
“反正我问心无愧哈!你该不会是怪我救了她吧?”
“你是怎么救她的?在什么情况什么人面前救的?”
“我这段时间一直跟踪江百余,他逃跑逃到大茫山里去了,就像小蔓说的一样,那是一座地下迷宫,卧槽,我进去了居然出不来,完全迷路了,又担心被发现,就混到活死人队里,活死人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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