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旁人，才接着说：“他说那两个人一个是w市警届鼎鼎大名的法医付云歌，一个是凌队长的女朋友于馥蔓，两个人趁凌队长出任务搞到一起了，被凌队长发现，把付云歌揍了一顿，还以涉嫌弓虽女干的罪名把他拷起来了。”
“胡说八道！把说这话的家伙叫过来！”凌冬阴沉着脸。
“我这就去，这就去！”那个警员忙不迭地跑了。
凌冬心中郁闷，但也明白，这样的事最为人所津津乐道，就算没事也能扯出一箩筐来，更别说他们亲眼目睹了宾馆那一幕了，付云歌住他们隔壁，趁他走后进了他们房间是事实，虽然搞不清楚是小蔓放他进去的还是他自己溜进去的，结果都一样，他看到的是付云歌钳制住了小蔓，别人不知道，以为他是捉奸在床……但是问题就来了，怎么一切都这么巧，付云歌也不会想到他刚出去就会回来，他自己更没有想到会在他住的宾馆抓人，这是巧合吗？
事实上付云歌要找小蔓单独聊聊是必然的事，因为前两天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说不清的关系，他明显感到付云歌看小蔓的眼神都不对了。凌曦的性格是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发信息的人在关键时刻告诉她他住在哪里，然后把警员们带到宾馆看他的笑话，这到底是提前就策划好的，还是幕后人因为发现凌曦跟踪赵洁而临时想到的计策呢？
程英杰走了过来，低声说：“我手底下的人我都会警告的，他们不会再乱说了。你看这事也怪得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凌冬捏了捏眉心，说：“凌曦坐的那辆出租车拦下来了吗？”
“是的，人也带回来了。好像是个老实人，什么都不知道，说凌曦承诺给他一千，又是跟你父亲相识，所以才跑这一趟的。”
“去查，看看出租车后面有没有什么车跟踪。派人去了没有？金某家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已经去了，应该差不多要到了。那赵洁死了现在怎么办？”
“先等安市那边的消息，看看她变成植物人的女儿还在不在，她丈夫前两年死了，家里没别人了，好像娘家父母还健在，联系安市那边，让他们通知家属。”凌冬想到于馥蔓比较了解赵洁的情况，又说：“让人马上把于馥蔓送回来。”
“那……那付法医呢？”
凌冬马上瞪了他一眼，他很反感一说到于馥蔓，别人就提付云歌，语气冰冷地说：“他？不是快不行了吗？死了就带回来，没死就先拷在医院养着，等我忙完了再找他算账！”
程英杰去吩咐了一下，又面色铁青地走过来，“金家出事了，金某妻子死了。”
“果然。你赶快派人去现场勘查，看看是不是确实是赵洁干的！要真是这样，她自杀还真不冤！”
凌冬想到警员说她自杀前那一刻的动作，听见声音抬起头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吸戒指。一个人临死前不应该会对八卦感兴趣，她来这里之前说是要接南雅回来，而南雅和他们一起出了车祸……是小蔓！她得到的信息是于馥蔓回来了！
可是这样一来更怪了，小蔓回来了，近在眼前，她就算要死，不应该先跟小蔓聊一聊吗？
正想得头昏脑涨，程英杰又过来了，他低头支支吾吾地说：“那边的警员说，于小姐从医院离开了。”
“离开？她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程英杰汗珠子都快出来了，“他们说，她是和……付法医一起走的。”
“你说什么！”凌冬暴跳如雷，“这帮废物！他妈的谁让他们放走付云歌的！”他边说边往外走。
“你这是要去医院吗？我给你安排车。”
程英杰跟在后面急急地说道，“放走付云歌是上头的意思。”
“是谁的意思？他妈的！老子脱下这身警服不干了，也要把他办了！”凌冬铁青着脸，喊了一声：“邹安！”
“诶！”邹安从一间办公室跑出来。
“走！”
“好勒老大！稍等一下，我去拿一下你让我充电的那个手机。”
凌冬走出来，天边已经亮了，大地依旧笼罩着一层黑灰色里。他觉得眼前有些晕，不觉中又过了一个不眠夜，他不知道这是最后一个不眠夜还是新的不眠之夜的开始。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付云歌。
出乎意料，接电话的是于馥蔓。
凌冬听见她的声音，第一次没有安心的感觉，而是心灰意冷，“你在哪里？”
“凌冬，我们有特别紧急的事，现在在回安市的路上。”
“你们？”凌冬心里突然像被人拿刀子扎了一下：“是你和付云歌吗？”
“是的，凌冬。我和他一起去，我们沟通过了，他暂时不会带我去w市。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凌冬听着她温柔镇定的语气，想像着她坐在付云歌身边，拿着他的手机，不徐不缓地讲着电话，可能时不时还会跟付云歌相视而笑，不久前两个人还是水火不容，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冰释前嫌和睦共处了，而自己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被戴绿帽子的大笑话，他勉强保持着理智说：“你告诉我位置，马上下车，我这就过来接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凌冬，你忙你的吧！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分心，你要抓紧时间查，我感觉所有的事可能都有关系，这是一个大阴谋。我们去安市那边核实一些事，如果有收获的话肯定对你现在的案子也有帮助……”
“够了！”凌冬暴喝着打断她，那头的于馥蔓愣住了，这是凌冬第一次对她发火。
“我就问你，你确定是要跟着付云歌走是不是？”
“凌冬，你这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们是去调查一些事，很重要的事……”于馥蔓明白了凌冬发火的原因，急忙解释。
凌冬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即使有一万个理由，他也不允许她和付云歌待在一起，“你就这么相信他？他是一个罪犯！他对你图谋不轨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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