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歌听他说完，撇撇嘴道：“你们两个可真绷得住。行吧，我相信你说的，也相信老于哦不于馥蔓，不是目无法纪的人。那么，你想跟我了解什么？”
凌冬说：“你们后来是不是抓捕到了神秘人？”
付云歌摇摇头：“当然没有，那时候抓住神秘人是我们给于馥蔓的任务，她说一直没有进展。我们根本无法抓到他。”
“就是说，他虽然后面一段时间一直销声匿迹，但他没有被抓也没有死，前两天出现的就是他，不会是别人冒充他？”
付云歌疑惑起来，说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神秘人只有一个，而且对你的女朋友及其痴迷，我并不认为会出现好几个这样的神秘人。”
凌冬说：“你确定他是痴迷而不是利用？”
付云歌摇头浅笑：“不可能会是利用，他比于馥蔓知道的多得多，还给她透露过线索。我甚至认为，他为了她的安全还铤而走险去了于馥蔓的家里，因为他知道尸花地会爆炸，留在w市跟着我们很危险；为了让于馥蔓不再去w市，他还不惜牺牲掉了王丁龙；他布局让于馥蔓涉嫌违规，就是知道背后犯罪团伙有个死亡命单，他想让她不再插手活死人案，淡出犯罪团伙的目标。我说的这些不知道于馥蔓的信里有没有提到，反正具体我也不想多细说。”
他说完了，见凌冬许久没开口，
便调侃了一句：“怎么样，有个这样丧心病狂的人觊觎你的女人是种什么体验？”
凌冬淡淡瞟了付云歌一眼，冷冷地说：“他找死！谁也别想抢我的人！”
付云歌微垂下眼睛看着服务员刚端上桌的食物，微微避开凌冬犀利的眼神，“他可能意识到得不到，所以把她毁灭了。”
凌冬也开始埋头吃饭，付云歌注意到他眉头舒展开了，身体动作也轻快了些，很反常。
“你……没事吧？”付云歌试探着说，“车祸的情况我都了解了，你女朋友估计是……”
凌冬抬起头，眼睛里透出一丝异样的光，看到付云歌同情的眼神，打断他说：“不，我相信她没有死。”
付云歌眼睛里的同情更增加了几分，还带出几分凄凉，他缓缓地说：“我的女朋友冯霜死的时候，只到遗体火化，我都不相信她死了。”
“不一样的，就像你说的，神秘人不会让她死的。”
“万一车祸不是神秘人所操控的，是活死人案犯罪团伙操控的呢？ ”
凌冬目光笃定，“肯定是。”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们在车祸现场看到了青黛粉。”
付云歌更疑惑了，“那是什么东西？”
“神秘人才会用的东西，”凌冬对他露出一丝笑意，“具体我也不多说了。总之，她没死，我会找到她。”
付云歌不置可否地说：“那样最好，希望你真的能找到活生生的她。”
凌冬冲他点点头，说：“我会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案子的事，我希望我手上李铁生案可以和你们手里的活死人案并案调查，我们相互合作，不分什么密案不密案……”
付云歌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凌队长，你是在说笑吧？我们几个人一大早赶来安市，就是为了李铁生的案子，我现在在这里和你见面，一方面是想怀念一下于馥蔓，她真的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另外就是想跟你说一下，李铁生的尸体和所有资料我们都会带走，希望你安排好下属做好交接工作，你们就不用再查了，有需要会联系你们帮忙的。”
凌冬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怒目瞪着他：“你们不愿意给我线索，我可以自己查，交给你们？不可能。这件案子于公于私我都会彻查到底。”
付云歌悠悠说道：“这可由不得你，李铁生本来就是活死人，完全属于活死人案的范围，根本不存在跟活死人案并案的说法，我们密案局跟进这个案子已经快四年了，如果还不尽快捣毁这个团伙，被害人会越来越多。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们安市警队，因为里面有奸细，凌队长还是好好管好家务事吧。”
凌冬目光紧紧盯住他，“那你先告诉我，我们局里你们密案局的成员算不算奸细？要不要清除？在我查朱大庆被杀案时，你们的探员为了阻止我调查，故意给我错误的信息资料，这算不算目无法纪？我不管密案不密案，至少作为公安系统的一员，最基本的就是遵纪守法、履行职责。”
付云歌回敬他逼视的目光，“所有的密案都是大案要案，任何人任何部门都必须以密案局的调查为先，积极配合。如果你觉得他们违纪失职可以向上级报告，会有人来核准。”
凌冬说：“都是一样的惩恶缉凶，就算是你们查，不也只是找线索，具体抓捕审讯都还是要我们警局配合吗，为什么你们就那么有优越感呢？”
付云歌随意靠着了沙发椅上，摸了摸下巴，露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凌冬：“
我听说几年前，那时你还没当上刑警队长，有人提名想让你进密案侦查局，立刻被驳回，你想知道原因吗？”
见凌冬闷头吃饭不理他，他自顾接着说：“当然不是智商不够能力不行，而是你这个人太过正派，甚至到了近乎死板，你根本无法做到所有案件以密案调查为先，而且我们秘密侦查案件可是要使用到很多非常手段的，这些对于你来说，肯定是不屑于去做的，你只适合在阳光下给民众树立一座英勇正直的丰碑，根本无法像土拨鼠一样钻地打洞不择手段地追踪线索。所以有时候你得想想自己的问题，要学会适时变通。”
“不择手段？这就是你这个大名鼎鼎的警局法医说出来的话吗？你的意思是为了破你们所谓的密案就可以杀人放火无法无天了吗？”凌冬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觉得无比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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