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说。”于馥蔓微笑看她。
此时江熠已经写好了,把本子递给南雅,南雅接过来递给于馥蔓说:“现在让我们重新收拾好心情,你们每个人都得在我日记本上写一句话,小蔓该你了。”
于馥蔓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已经有两段话了,是两个人的笔迹,上面的字迹潇洒飘逸写的是:愿幸福永远延续下去;下面字迹工整圆润写的是:
我要做你的眼睛,带你看尽所有的幸福。
于馥蔓笑着啧啧两声说你们这也太肉麻了,随即也在本子上留下苍劲俊雅的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然后随手递给凌冬。
凌冬在看手机,头也不抬说不写。
南雅气鼓鼓地说:“凌冬你太不给面子了!小蔓你管不管你男人?”
于馥蔓笑着把本子和笔塞进凌冬手里,她也好奇凌冬会写什么。凌冬不情愿地接过来,刷刷几笔写了几个大字就还给了于馥蔓。
他正在手机上查看凤县警局在各派出所资料库里搜集来的与那个小偷长相类似的有前科的人。
于馥蔓把凌冬写的辨认了一遍,念出来:“天天开心。”
哈哈笑起来。
南雅转过来拿回本子,将三人写的都看了一遍,身子歪过来抱了抱江熠的胳膊说:“亲爱的,还是你最走心。
凌冬,你就四个字还写那么大,生怕别人看不出你在敷衍吗。”
于馥蔓说:“你可别要求高,我可觉得他写得不错。你这是日记,个人隐私的东西,我可不愿意他在上面写太多东西。”
南雅哈哈一笑催促江熠赶快开车。
他们开始按车载导航提醒往前行驶。
这时,凌冬注意到已经下午三点了。
随着车子的前进,路越来越窄,路边的住户越来越少,到后来,行驶了好久才会看见一两个藏在树林里的小村子,到后面,江熠关掉了导航,解释说,到了山村,导航就不准了,碰到岔路口直接沿较宽的路开,估计错不了。
凌冬一直盯着车窗外,他早将车窗开到最大。越来越密集的林木郁郁葱葱,有很多长长的枝叶都伸到了路上来了,经常有树叶刷过他的脸。
路很窄,薄薄地铺了一层水泥,很多地方水泥脱落碎裂,变得坑坑洼洼,偶尔碰到一两辆对面来的车,大家都得下来,又是倒又是给悬空的后轮子垫石板,折腾好久才过去。
太阳落到山坳里,他们到了一个村子,村牌上写着林家坊村,下来找人问了路,说是穿过村子往山上去,还要经过方家渠、邵家咀、孟家沟三个村子,然后上鹰嘴山,再过山顶不要往北边山下走,沿东边的山脊走,就到了大茫山了。
他们道了谢,上了车,那指路老人跟在后面喊了两声:“记着!过了鹰咀山顶,一定不要往下走!”
他们连连答应,但是心里概念都比较模糊,于馥蔓想下来再问问,江熠已经发动了车子,她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有这么远的山路,太阳都要下山了,如果天黑了还在山路上开车更不安全。
往前行驶了一段,路面情况更糟,薄薄的水泥的没有了,一片黄土路,幸好最近天气好,路面硬,虽然不平整,但也能开,尘土飞扬,凌冬不得不关上车窗。
车子越来越慢,江熠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抱歉,我第一次开车走这样的路,所以比较慢,你们可别急。”
刚开始大家都没说什么,后来实在被颠得头昏脑涨,南雅竟然哇的一声吐出来了,江熠匆忙找个平缓一些的地方停了车,让她喝水簌口,又清理了呕吐物。本来从来不晕车的于馥蔓,也感觉胃里翻涌,头晕想吐,坐在那里蔫蔫的,她对凌冬说:“江熠没开过这种路,确实难为他了,按神秘人的意思,他是要我们到了大茫山才会有行动,这路上应该还算安全,你来开车吧,一有情况我会提醒你。”
凌冬点点头,说:“那大家都警惕点,这山路又陡又颠簸,我没法分神。”
江熠连说好,南雅也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跟于馥蔓换座位,江熠拉住她重新给她系上安全带,说:“你们就不要换了,你晕车,坐前面要舒服点。”
南雅点点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开起来了,果然凌冬的技术比江熠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虽然也有颠簸,大家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
等到他们依稀抬头看见那老鹰嘴一样的鹰嘴山时,天已经麻灰色;等开到半山腰时,天完全黑下来了,远处村子里灯火闪闪。
开着大灯行驶了一阵,凌冬说就在这里停下来吧。
大家都说好。
江熠探头出去看了看说:“这里可不行,地方太小了,我看好像还有一点就到山顶了,我们就停在山顶吧,这样早上一睁眼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呢。”
南雅立刻附议说去山顶去山顶。
于馥蔓想了想,也说:“就慢慢开到山顶吧,地方大一点,这里要是有什么问题车都没法掉头。要不我下去给你指挥。”
“那倒不用,你们都坐好就是了。”
凌冬说着又发动了车子往前开。车子发动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一个什么声音夹杂在发动机启动轰鸣那一瞬,是丝的一声像是开啤酒瓶的声音。显然于馥蔓也听见了,她叫凌冬赶紧停下来。
南雅和江熠都问怎么了。
于馥蔓觉得头有些晕,好像又开始晕车,天黑眼睛更是蒙了一层黑雾,她说:“我好像听见轮胎漏气了,凌冬你快下去看一下。”
凌冬应和着打开了车内灯按江熠的提示找到手电筒,下车四个轮子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就回到车里。
这时他看到,于馥蔓和南雅都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忙问怎么了。
于馥蔓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就是感觉有点晕车,你都看过了吗?没什么问题吧?”
“嗯,车子一切正常。”凌冬说着系好安全带,慢慢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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