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太出乎人的意料了，沈兵缓了半天，才说道：“我现在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霍欣桐会叫我来鲁家集，她是X先生的手下，所以我们来这里完全是X先生的授意。”
肖强点了点头，说道：“应该不会错的，齐振远竟然追到了X先生那里，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X先生知道他的女儿在鲁家集受难，第二，X先生控制了齐振远。”
“他控制了齐振远？”
“别忘了，X先生精通黑暗心理的操控术，对付齐振远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要杀我的也是X先生了？”
肖强长叹了一声：“如果我判断没有错的话，的确是这样的。”
“这些事是谁跟你讲的？还是你自己调查出来的？”沈兵突然对眼前这个人有种不信任感。
肖强淡然一笑：“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能及时赶到那个废弃的牢房救你？”
“是有人向你透露了，他是谁？”沈兵着急地问道。
肖强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接着说道：“现在你知道蒋雯雯为什么遭到污辱之后能除掉那三名少年了吧？那三名少年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走进河中把自己淹死了吧？”
“难道这种黑暗心理的操控术还能够遗传？”沈兵惊讶地问道。
肖强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恐怕没有这种可能，但蒋雯雯生下来的时候并不在蒋玉兰的身边，蒋玉兰将蒋雯雯带回鲁家集的时候，那个女孩都已经两岁多了。”
“两岁多，你的意思是X先生在孩子幼年时便训练她黑暗心理的操控术？”
肖强点了点头：“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其实也是一项实验，大部分技能，如果从孩童幼年时便开始训练，都会掌握的很好，即便随着岁数长大而忘记了，但这种技能也会潜藏下来，以后再接触，或有一个契机点，那种技能就会展现出来，黑暗心理是不是也能达到这个效果，还不清楚，所以，我怀疑蒋雯雯之所以能够操控别人，不是因为遗传，而是幼年时受过这样的训练。”
沈兵觉得这理论简直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蒋雯雯正因为幼年受过类似的训练，在河边受到污辱，等于激发了这份潜能，这才将这种操控术施展出来？”
“当然，她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是黑暗心理操控术，只是当时比较恨，希望面前的三个小孩都死掉，而那三个小孩还年幼，意志力也不太强，便很容易被蒋雯雯的意识所左右，结果就投河自杀了，当然，我想蒋雯雯当时也吓坏了，所以后来变得沉默不语，偶尔只能支言片语地说话。”
“X先生用他自己的女儿做实验？”
“为什么不可以呢？在他的眼中，黑暗心理远比个人亲情要重要得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终于明白了，当初蒋玉兰和X先生根本谈不上是私情，肯定是X先生引诱这个女人的，为了这项实验。”
肖强长叹一声：“而且蒋玉兰这样的女人最合适不过了，岁数正好，又是从小地方进城的，没有什么见识，换句话说，她不会发现X先生的计划，同时她也没有强烈的自主意识，”哼了一声，肖强接着说道，“长得也不难看，这是最佳的实验人选。”
沈兵觉得浑身寒冷，发颤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X先生派我和霍欣桐来也许根本不是为了解救他的女儿，而是让我们来观察蒋雯雯，以求证实验的结果，你说是不是？”
肖强一时也无话可说，一个疯子做出的决定，怎么可能用世俗的情感来评判呢！
“可这几个人都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蒋玉兰，蒋雯雯，鲁仁杰，鲁强，鲁寒山，还有霍欣桐，他们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兵索性将自己 这段时间最为迷茫的问题抛了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到这个问题的，但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接触到DP调查科这件事上来？”
“我？”沈兵没有想到肖强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沉思了片刻，纳闷地摇了摇头，“是你父亲推荐我进入这个组织的。”
肖强摇头道：“我父亲还没有我了解这个神秘机构呢，他有什么权利让你进来？虽然我认为这个机构可能是假的，但它对所有人言称的是高度机密的一个机构，你毕业才一年，而且没有任何办案的经验，只是理论上的破案高手，难道就会让你进入这个高度机密的机构吗？这不合常理的。”
沈兵皱了下眉头，肖强的所说的不无道理，肖战军经验丰富，在隍都有地位，夏翰有着非常人的心理评估，两个人进入DP调查科都是理所当然的，而自己呢，可以说什么都不是，怎么也会选入呢？凭着和肖战军情如父子的关系，肖强说了，肖战军根本没有发言权的，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正象刚才分析的那样，咱们都是实验品。”沈兵说道，虽然他对这个答案自己都不太满意。
“实验对象一定要有特点，”肖强说道，“我父亲是老公安，夏翰心理数据与常人有异，系列自杀案中的大学生是心中有愧，樊燕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天生具有一定的黑暗心理手段，即便是我，也有原因，毕竟以前是凶手，那么你呢？”
“我？”沈兵迷茫地看着肖强。
肖强叹了口气，说道：“因为你是一个太执着的人。”未等沈兵说话，肖强接着说道，“你对感情很执著，骆佳颖是你第一个女朋友，死了那么久，你从来没有把她忘掉，即便霍欣桐在你身边，你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了骆佳颖的化身，不是当成新的恋人。”
沈兵脸上抽畜了一下，并没有反驳。
肖强接着道：“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你对真相的迷恋，当初我那个案子，我只不过想找你当个掩护，但你的执著却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当然，其实也害了你，你的执著影响到了骆佳颖，她也参与其中，后来，你为了寻找我，为了去寻求真相，退了学，重新考了警察学校，你在管档案的时候，几乎每个案子你都重新审视了一遍，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实验对象呢？执著的人，或者最易受黑暗心理影响，或者丝毫不受影响，你到底是哪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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