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兵将昨天跟踪樊燕,看到郑炳坤,然后到了酒吧,以及樊燕携女调逗自己,找落地窗酒店等事情详详细细地跟夏翰讲述了一遍。
听完沈兵的讲述,夏翰也半天也没有吱声,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终于,夏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实在想不明白,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她明明知道咱们在盯着她,她竟然还能够做这些事,不留下任何痕迹,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对,”沈兵沉思了一下,说道,“肯定是有帮手的,否则这件事,她一个人无论如何做不下来。”
“帮手?”夏翰眼睛一亮,盯着沈兵。
沈兵立即点头,他知道夏翰已经猜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了。
夏翰却摇头道:“不可能,她也是一个受害者,而且她俩没有交集了。”
“真的没有交集吗?”沈兵反问道,“那只是官方资料上写着没有交集,私底下呢?别忘了,两个人共同生活了10年啊,这种感情非同一般,不能因为分开了就毫不联系,我是不相信的。”
夏翰的眼前出现了那个文静中带着野性的女孩,却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女孩与杀人凶手联系到一起。
“死者是什么身份,查明了吗?”沈兵突然转换了话题。
夏翰也不愿意一直纠缠在刘丹的问题上,于是马上说道:“死者名叫邵琪,因为女同身份,在这一片极其有名,听说也有过固定的朋友,但生性好玩,所以没有哪个朋友能够处得更长久一些,临时换友的情况比较多,主要活动场所就是你去的那间酒吧,两个人看对眼了,于是一夜情,这个酒店的服务员对她多少都有点印象。”
沈兵想了一下,摇头道:“如果这个女孩这么有名,那么樊燕找上她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情呢?”
“那得看樊燕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夏翰多少有些调侃的意味。
“你觉得呢?”沈兵则认真地反问道。
夏翰琢磨了一下:“是不是这个圈子的,我不敢说,但她可能对男人真不感兴趣,你想,第一任老公是个富商,能有什么兴趣可言,第二任老公祁大勇,结婚后几乎不怎么同房,更主要的是,她好歹也算是一个富婆了,在祁大勇之前从未听说过她的任何绯闻……”说到这里,夏翰突然怪笑了一声,看着沈兵,脸上挂着不怀好意。
沈兵知道夏翰龌龊的心里在想什么,装作没有看到:“他和那个郑炳坤的动作很亲密……”
“男闺蜜的可能性更大些吧?”夏翰不以为然,“何况两个人都是精神病的专家呢?”
沈兵无言以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急忙说道:“打住,咱们现在不是讨论樊燕取向的问题,你刚才介绍了,邵琪在这一带很有名,樊燕不仅将她带走,而且还一同去开房,我相信很多人都能看到这一幕的,或者说,也许樊燕就是想让人看到这一幕,然后,邵琪被杀了,咱们虽然暂时能够排除她的做案时间,但这一片的其它人不会排除的,一定会怀疑到她的身上,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夏翰摇了摇头,不明白沈兵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兵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好象这样便可以将头脑中混乱的东西清除掉一般:“将邵琪带出酒吧,很多认识邵琪的人一定看得到,也就能够记住樊燕,邵琪死了,虽然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但更重要一点是,所有怀疑她的人如果根本就没有见到樊燕的可疑之处,他们反而成了樊燕没有杀人的最好例证,对不对?”
夏翰一拍大腿:“是啊,比如这个酒店的前台,认识邵琪,但看见樊燕和你聊天,和你赌气,然后离开,反而更加证明了杀邵琪的另有其人,这样樊燕的罪名就完全洗脱了,这招虽险,但证明自己清白的效果却要好得多。”
沈兵皱起了眉头:“不但我是人证,还有许多旁观者,隐形的人证,再加上死亡时间的错开,樊燕可以说把自己洗得一清二白,这招虽然很巧妙,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有点太想洗白了?”夏翰犹豫地说道,他对自己的猜测并不自信。
沈兵却点了点头,他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也许,这个案子已经接近尾声了。
刚回到自己的住所前,沈兵便看到了樊燕,一身极普通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与昨天,甚至以前所见到的樊燕完全不同。
樊燕就坐在楼前的台阶上,象一个找不到家的小姑娘一般,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圈通红,仿佛哭过了一般,不禁让人顿生怜爱之心。
沈兵是又惊又怕,心中却隐藏着一种保护弱小的冲动,惊的是实在想不明白樊燕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楼下,她等着自己归来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怕的是这个女人善于演戏,自己数次被其玩弄算计,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有一个圈套在等待着自己?
至于那保护弱小的冲动,相信每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当他面对一个漂亮女人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时都会产生这种心理。
沈兵只能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犯错,这个女人是一只危险的动物。
看到沈兵,樊燕怯生生地站了起来,脸上是兴奋又是难过伤心:“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为什么要等我?”沈兵警惕地说道。
“我害怕!”樊燕认真地说道,“我是一个灾星,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死,我害怕,害怕我再害了别人,也害怕你遭受意外!”
“我不是你身边的人。”沈兵努力地保持镇定,虽然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有些乱了,一个美女在担心你的安危,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软化人的了。
樊燕苦笑了一下,缓缓地说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只有你能够还我清白,只有你能够保护我,否则,我真是冤死了!”
沈兵觉得心中那种保护弱小的冲动要发作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即便自己的初恋骆佳颖也没有说过,而骆佳颖正是由自己自己的失误而枉送了性命,这是他一生的痛,此时,一个女人在寻求他的保护,他难道还有理由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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