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风栖炎长出一口气，心中再次有底了。如果这个意识空间是个根骨头，是根大骨头，或者甚至就是一根骨头化石，那个么之前那个可怕的猜测也就不成立了。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就是嘛，什么东西能干掉那么巨大的真龙和凤凰？而且还能把自己的意识空间留存在这龙脉里好几千年而不消散？
现在回想起自己的错误猜测，风栖炎不由得有些耻笑自己太风声鹤唳了。被楼兰害了之后，看什么都爱往最坏的程度去想，其实这是一种创伤综合症，必须注意，得治。
思绪拉回来，既然化石骨头，那么不管是龙骨还是凤骼，风栖炎都不用怕了。不用害怕眼前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呆在骨头里，不是和真龙有关就是和凤凰有旧。
两支螺旋试管都注射在了风栖炎自己身上，用俗气一点儿的话说，他现在身具龙气也带着凤香，那个女人肯定是把风栖炎当自己人了。没看见她双手伸着想拥抱风栖炎已经很久了吗？
想到这里，思考也就等于有了结论，风栖炎大摇大摆的走近那个女人。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有意思的是，就算是走近到面对面的程度，伸手可及的距离，那个女人还是一个轮廓，黑漆漆的女性轮廓，活像某些侦探片幕后黑手没有曝光前的黑色人形。
只有两只眼睛有瞳孔，有眼皮睫毛，真实转动，盯着风栖炎。
不知道她又实体没有？风栖炎忍住用手戳上去的欲望。
“凤凰？”风栖炎主动开口问道。
对方明显是女性轮廓，前凸后翘的，凤女可可能性最大，如果她是条真龙小姐，那风栖炎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可不是那只菜鸟。”那个女人的手还是保持着要抱抱的动作，不知名的怪箫嚎叫却是停止了，换成一个雌性味道十足的软软声音。
风栖炎顾不得对方声音的好听，心中暗骂一声倒霉！
“对不起，真龙小姐，我们天朝人最尊重龙族，不敢轻易放在嘴上，所以才先猜凤凰的。”
“我也不是那只笨虫。”那个女人这么回复道，声音平静，感觉就算风栖炎把她错认成她口中的菜鸟和笨虫，她其实也没有生气。
她没生气，风栖炎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完蛋儿了！不是真龙，也不是凤凰，真龙在她眼里是笨虫，凤凰在她口中是菜鸟。结果还是那个可怕猜测才是正确的！
风栖炎悄悄转身，准备逃走。嘴里还是接续着话题：“那，不知美女原形是何物？”……这话说得怎么那么难受呢？找抽吗？风栖炎想扇自己。
“我的原形？我只是本体战斗时释放的一段战斗意志而已。”
轮廓女人的话让风栖炎愣了一下：“本体？”
听到风栖炎的反应，轮廓女人也愣了一下：“有意思的男人，你不关心我的存在是‘战斗意志’，也不关系我存在的程度是‘残余’的部分。你的关心重点居然是我的‘本体’？忽视眼前的女人，可是犯了男人的大忌哟。”
风栖炎失笑道：“因为你的本体是什么，关系到我能不能活命啊！当然关心这个咯。”
轮廓女人也笑了：“呵呵呵，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呢。可惜我只是一段战斗意志罢了。就像‘杀啊’，就像‘看招’那种动手前的情绪宣泄，连意识都不是，连多余的记忆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本体是谁？”
风栖炎想了想还是追问道：“没有记忆？”
“没有和我参与的战斗无关的记忆。”
“那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啊。不知道你的本体是谁没关系，只要知道你的本体是那个物种就成了！怎么样，你的本体是人？是妖？还是兽？”
女人的轮廓终于除了伸手求拥抱以外，有了新的动作，歪头思考。
如果做这个动作是个美女的话，风栖炎恐怕也会配合着叫一声卡哇伊，不过是侦探故事幕后黑手状态的人影做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是人？是兽？我没有记忆，应该是人吧……至少是人的形态。”轮廓女人歪着头道
“人的形态？既然没有记忆，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我会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本体的一部分被咬掉，掉落在这里，我就是本体那部分身体上附着的战斗意志。”轮廓女人这么解释道。
“那部分身体在哪儿？”风栖炎持续追问。
轮廓女人朝风栖炎伸出的手终于变化了姿势，在轮廓女人的前后头顶划动示意看整个圆柱空间：“这里就是啊，我们就是在本体的骨头里啊。我是一截指骨，本体无名指最后一截指骨。”
说道这里轮廓女人双手叉腰第三个姿势出现：“你刚才不是在摸索指骨的形状吗？这明明就是一截美女的指骨，你身为男人居然看不出来？一定没有女朋友吧！”
“卧槽！好说不说，你提这个？男人就能认出美女的指骨？你这里那里来的认知？”风栖炎突然提高嗓音道。轮廓女人刺到了风栖炎的伤心事儿。
认识美女指骨就能交上女朋友？……嗨！美女！交个朋友，我很欣赏你的骨头！肯定不对吧！真这么搭讪，女孩子们一定会满脸通红的回答：“救命啊！”
果然轮廓女人回答证明了她这个说法的荒谬：“击败龙皇和凤女远古意志时，失去的青龙园女特战的记忆碎片。”
“忘掉吧，这段记忆有问题，或者那个女特战有问题。恋骨癖是没有前途的。”风栖炎耸耸肩道：“好吧，就算这是一截美女的指骨，那么问题来了！你刚才说你是无名指最后一截……既然最后一截都掉落在地了，那前面两截也应该一起掉了吧！”
风栖炎深呼吸：“前面两截呢？”
轮廓女人还是用那种雌性软软的声音回答道：“你就是因为体内有了另外两截指骨的意志力量，才能见到我的啊！还问另外两截去哪儿了？呵呵，骑驴找驴？这句成语的记忆没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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