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栖炎飞奔。
前面有人。
风栖炎扔掉枪，反正也并不想无意义的伤人，拿着枪影响速度。
这个方向也有人堵住！
直接从通风管道下滑，等上面的人跑开，风栖炎又从跳入的通风管道爬了出来。
终于，跑到了船舷，航母真大啊。
低头看船舷外，海水浮冰！直接跳下去，必定冻死。泰坦尼克多数遇难者死于冰冻，不是呛水。
轰！航母再度晃动一下，风栖炎抬头，看见哈比大学的航母开火的也不是导弹，舰炮，而是船体撞了一下。
看来楼兰在哈比的航母上，也不是说一不二的角色。
嗯？依稀看到楼兰在对面航母的甲板上朝这边招手，还不停向船下冰洋打手势。
好！风栖炎双手撑住栏杆就要跃下。
身后突然想起了上膛的声音。
风栖炎举起双手，慢慢转身。
是林晓，她的穿墙异能，在航母上，可谓如鱼得水，弯曲的走道对她来说毫无阻碍，可以穿墙走两点之间最短直线。
‘时间凝固’风栖炎发动异能。看着林晓的枪口，慢慢思考如何解决她。
大概想了二十分钟。风栖炎接触异能。
虽然想到办法了，但是三个办法，林晓都会死。不是很想使用啊。
风栖炎还在犹豫，林晓却是收起了枪。
“你走吧。”林晓打算放过风栖炎。
“为什么？”风栖炎问。
“你救了张刚和郭教授。”
“哈哈哈哈，是吗？居然是张刚的面子。哈哈哈”风栖炎大笑声中转身跳下航母，落入北冰洋里。
脚步声，怪叫声，风栖炎刚刚跳下，工农军事学校的人都赶到了。
“跳下去了？”
“那他死定了。”
“冻住不会浮起来，没法捞尸体了。”
……航母上，七嘴八舌讨论风栖炎的生死，还有人朝冰水里开了几枪，打烂了一块浮冰。
没有血冒上来。而且半天也没有看到风栖炎出水面喘气。工农军事学校的家伙们就当风栖炎落海成冰，沉底了。
林晓已经独自回到船舱，进入航母的医务区，来到急救舱。
张刚全身绷带，插着氧气。林晓拿起夹在床头的急救报告。
八颗子弹打入胸腔，却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任何一个内脏器官，甚至连一根肋骨都没有碰到。
旁边床位的郭教授中了三发子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明显要比张刚幸运，少挨了整整五枪！
“风栖炎那个家伙怎么做到的？这准确率也太……咳咳咳”张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鼻子里插着氧气，说话很容易被呛到。
“是啊，就像他卸关节一样准。”林晓也感慨道，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我把他放走了。”
“为什么？”张刚故意用最平淡的语气问道。
“他救了你。”
“你是为了我！”张刚挣扎着想坐起来。
林晓却是没有去扶他，也没有去阻止他。只是站在床尾：“他救了你，我放了他，你不再欠他救命之恩什么的，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我也还清了。”
碰，张刚实在撑不起来，重重的躺回床上，绷带有红色渗出。
“呵呵，小玲，军人都这么冷血吗？”
“我叫林晓。保重身体！”林晓向床上的张刚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皮靴声音咯噔咯噔。
“张刚啊。”旁边的郭教授其实也醒了，老人家很识趣，这个时候才开口道：“最后你不该说她冷血的。军婚很好啊！”
张刚眼神空洞看着天花板：“不是军人和平民的问题，是异能者和普通人的鸿沟。”
“是啊！”郭教授一声长叹，仿佛也勾起了什么回忆：“从第三帝国那一闹，人类社会就变了。异能者和普通人就变成了两个世界了。”
“第三帝国……”张刚突然转头，看向郭教授这边：“教授，你说世界末日是真的吗？”
“呵呵呵，第三帝国说的2000年，不是你的生日吗？怎么小玲走了，觉得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么想，你父母会难过的。”
“教授……我是说风栖炎放进我们脑子里的那个世界末世画面。”
“咳咳……你相信？”
“我是觉得奇怪，他闯进指挥室的动机是什么？他如果要叛变，直接上对面的船，就行了，何必来这么一出？”
“张刚你是说，他是专门上船来提醒我们的？你真的相信了？”
有护士过来，张刚不语，眼神闪烁。
风栖炎落水后，忍受着刺骨的寒冷，潜泳到航母底部，潜水舱果然打开着。
哆嗦着游进潜水舱，舱门关闭，热空气进来，风栖炎全身已经麻木，差一点就要失去知觉。
潜水舱里，有人等着。楼兰当然在，但是不止她一个人。
一圈白大褂，推着车上一个奇怪的仪器，几个白大褂拿着喇叭是的仪器对着风栖炎。
中间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黑色礼服，黑纱遮面，寡妇装束。从带着珍珠项链的脖子还是能看出，年纪不小了。
楼兰站在寡妇女身后，相隔好几步还有几个穿着军服的男人挡在她两边，胸前都挂着枪。
“风先生，特战李广先生，我是贝蒂·辛格乐，你可能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你一定听过我的异能代号——‘黑色大丽花’。”寡妇女开口道。声音接近老年妇女。
‘没听过她的名字’，这明显是句客套话。哈比大学改革派的领袖。在她上台的三十年来，哈比大学一直是改革派占据上风！
风栖炎没有开口回应，他只要一开口，牙齿肯定会大寒颤，咯咯咯咯响个不停。什么气势都没了。
风栖炎瞟了‘黑色大丽花’身后的楼兰一眼。
楼兰回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不，你能让航母撞上来，已经是相当困难了。现在的局面明显就是肆意妄为的代价。
应该抱歉的是我才对。
风栖炎再回给楼兰一个感激的眼神。
‘黑色大丽花’转头看了楼兰一样，应该是敏感到了风栖炎和楼兰的眼神交流。
楼兰这个十二岁的天才少女，已经是‘黑色大丽花’心中内地，必将吸纳进入自己家族的新鲜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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