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劝道:“卫国,什么事?你慢点说。”
刘卫国心急如焚:“我爸他倒了。”
叶小天:“……”
刘卫国绞尽脑汁,都不知该用什么适合的词去表达:“天哥,你先跟我去看看吧。”
叶小天没有推却,点头道:“走,先去看看。”
看着刘卫国载着叶小天绝尘而去,刘宗耀不乐意了,咬牙切齿道:“爸,他什么意思?不是说行医执照被吊销了吗?”
刘大春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瞧瞧你干的好事。”
刘宗耀不以为意道:“爸,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
刘大春怒道:“看不惯又怎么了?看不惯人家,你现在跑来求他做什么?你怎么不去喝尿?”
现在,刘大春甚至开始怀疑,这小子究竟是不是他亲儿子,怎么蠢成这样,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用来摆设吗?
刘宗耀不敢吭声,老实的站在那里。
刘大春越训越生气,大声咆哮道:“以后少惹事,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小雪那丫头不是你所能想的,你对她有意思,拿什么娶她?她母亲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想娶她女儿,你有那个资本吗?”
刘宗耀想开口反驳,但话未说出口,就被刘大春喝停:“你闭嘴,以后再敢打小雪的主意,看我不打断你的脚。”
“爸,我喜欢小雪,这有什么错?我跟她是姓刘,这不假,可这都多少代了?别说近三代,相隔八代都不止了。”
“那又怎样?你过得了她母亲那关吗?”
“精神所至。”
刘大春被气乐:“你还知道精神所至?那你也应该听说过铁石心肠。”
刘宗耀:“……”
刘大春说道:“没有钱,你能娶得了小雪?别白日做梦。”
刘宗耀小声嘟囔着说:“我不能娶,那小子就能娶?”
“你……”
刘大春气得不轻松,看样子这臭小子仍没有一点觉悟。
自己儿子,自己知道是什么料,刘大春很清楚,就算小雪那丫头同意,她母亲李莉萍也不会同意,更何况,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小雪整天往叶小天的诊所跑。
刘大春没再继续生气,他决定去刘卫国家里看看。
刘卫国家。
叶小天见到了刘金山,此时正躺在床上,眼晴是睁开的,但半边脸却是歪的。
旁边,刘卫国的母亲何琴已经哭成泪人。
刘卫国不懂医术,却也能看出来,老头子不对劲。
“天哥,你快帮我看看我爸。”刘卫国说道。
叶小天安慰道:“别急,我先看看。”
何琴似有话想说,犹豫半天后,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叶小天上前,弯下腰小声喊了一句:“金山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就转一下眼珠子。”
在几人的注视下,刘金山费了好一番力气后,眼珠子转动了。
叶小天松口气,患者能转动眼珠子,说明他有知感。
身体活动不利索,神志清醒,口角、舌体向右歪斜,鼻唇沟变浅,应该是气虚兼血瘀阻所导致。
当然,现在只是初步猜测,想要确诊,还需要进一步分析判断。
扶正刘金山的左臂后,叶小天伸手搭在对方腕脉上。
几分钟后,叶小天又搭在刘金山右臂脉上。
缩回手后,刘卫国以为完事,正欲开口询问,可就在这时,叶小天却又伸手贴在父亲的脖子右侧。
刘卫国见状,连忙将到嘴边的话全部咽回去。
终于,在刘卫国那望眼欲穿下,叶小天开口了:“金山叔是什么时候有这症状?”
刘卫国仔细回想,答道:“早上起来时,他就有些不对劲,我当时问他是不是舒服,他说头有点晕。估计是感冒。”
叶小天问道:“怎样不对劲?”
刘卫国答道:“走路有点飘,接我们练武人的话说,下盘不稳。”
“还有呢?”
刘卫国答:“还有就是脸色苍白。”
旁边,何琴一抹泪水,问:“小天,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
叶小天想了一会,回答说:“偏瘫症。”
何琴闻言,泪水更大:“是不是就是瘫痪?”
叶小天微微点头。
得到确切的回答,何琴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死老头子,你这一瘫,可怎么办才好?”
叶小天安慰道:“琴姨,你先别着急,金山叔的情况还未到最严重。”
刘卫国听了,立马燃起一丝希望:“天哥,我爸是不是还有救?”
叶小天正待点头,可就在此时,门外,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
不一会儿,三个大白褂从外面进屋,走在前面的一个眼镜男医生问道:“是你们打的电话?”
何琴连忙点头,对刘卫国道:“卫国,快帮着医生一起抬抬你爸。”
叶小天有些懵,怎么救护车来了?不过随即一想,这也很正常。
刘卫国问道:“妈,这是你打的电话?”
何琴道:“你小子发什么愣?你爸都这样了,还不该打电话吗?你难道想他死?”
刘卫国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随救护车前来的医生快速检查一番后,作出初步的判断:“初步判断是中风。”
何琴焦急问道:“医生,他这情况还能恢复正常吗?”
对方说道:“不好说,你们得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何琴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刘卫国无奈道:“妈,天哥的医术很厉害。”
叶小天拍拍刘卫国的手臂:“都是为了金山叔。”
刘卫国点头,问:“天哥,我爸这情况算严重吗?有几成把握能让他恢复正常?”
叶小天答道:“六成。”
刘卫国心中一喜,六成,这就够了,或许天哥是为了保守,才故意只说六成。
“你也是医生?”那名中年男医生皱眉问。
叶小天却答非所问:“先救人。”
对方被呛住。
叶小天没理会对方,直接掏出针炙包,从中拿出一根0.3的银针。
“等等,你会针灸?”中年男医生问。
叶小天没答理,这个问题问得太没水平,银针都拿在手上了,还问他是不是会针炙?
见叶小天不回答,对方感觉被无视,老脸有些挂不住,寒着脸对何琴说:“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们自己负责。”
何琴为难了,想开口阻止叶小天,她内心认为,叶小天那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顶多也只是一位野大夫。
哪个有本事的大夫会愿意呆在这小村子里开一家小诊所?早就开到市里去了,或者去大医院就职,收入更可观。
刘卫国说道:“天哥,没事,你动手吧,我相信你。”
叶小天微微一笑:“卫国,就冲你这份信任,我会尽力。”
刘卫国咧嘴讪笑一下,对叶小天是绝对的信任。
叶小天没再说话,脸色一正,手捏着银针快速朝刘金山剌去。
一会儿功夫,叶小天已经用掉七根银针,将刘金山变成半只剌狡猬。
“无知小儿。”中年男医生冷讽道:“印堂是人之要穴,我从未听说过中风跟印堂有关系。”
叶小天冷声一喝:“闭嘴。”
中年男医生得浑身直哆嗦,差点忍不住甩袖走人。
叶小天神情严肃,暗中运行御针神决,控制着那若有若无的真气透过银针入进患者体内。
五分钟后,叶小天收针,右手轻轻一抹,剌在患者身上的七根银针就消失不见,动作如行云流水。
抛开针炙的效果不说,单是叶小天收针这一手,就足于赚足眼球。
刚刚来到的刘大春父子刚好看到这一幕,父子二人都被镇住,此时,他们更是认定叶小天的医术很厉害。
中年男医生也被镇住,不由多看了叶小天一眼,这年轻人收针那一下,行云流水。
高手!
收针后,叶小天累得直喘气,额头尽是汗水。
刘卫国看了沉睡的父亲一眼,扭头小声问叶小天:“天哥,我爸他怎样?”
叶小天答道:“金山叔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刘卫国问:“那……那还要不要送去医院?”
叶小天看了何琴一眼,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不放心,送去检查一下也无妨。”
刘卫国为难了,天哥咋这样说?难道天哥是对自己没信心吗?
中年男医生闻言,终于找到反驳的理由,冷讽道:“我以为有多厉害。”
叶小天直接无视,安慰起何琴:“琴姨,别担心,金山叔不会有事。”
何琴微微点头,心里清楚,叶小天也是一番好意,就算刚才那几针没任何效果,她也不好意思责怪他。
事实上,何琴并不相信叶小天真能帮到她丈夫。
“事先声明,如果患者有什么意外,我们不负责。”中年男医生冷声道。
叶小天终于忍不住,自己不答理他,他还得瑟上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墨迹?”
中年男医生:“……”
叶小天冷冷道:“你是怕我抢你饭碗,还是怕你的无能显露出来?”
中年男医生:“……”
叶小天依旧不放过对方:“作为一个男人,要大度。”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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