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向来不够宁静,
刘表为了防止孙浩的侵攻,做出了一切的准备,
曹操那边也送来书信,达成了私下的和解,毕竟曹操也有一个不得不对付的敌人——袁绍。
许攸过来投奔之后,
曹操的重心就放到了寻找乌巢的所在,真正的“乌巢”。
毕竟许攸已经说过乌巢只是一个文书代指的地点, 真正的所在并不清楚,
只有袁绍和守护那里的大将淳于琼知晓。
曹操是想偷偷摸摸的查,但是也很难保证一点风声都不泄露,
袁军已经注意到了这一件事情,
而现在负责的自然就是郭图和逢纪,毕竟沮授已经把罢职了。
——
袁军大营,
收到消息后的郭图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袁绍,而是叫来了逢纪,
还有文丑,张郃二人。
毕竟现在袁绍军中,这四人就已经是最高层了。
“感谢诸位前来,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把三个人叫来,郭图也就开口了,他虽然大权在握,但是也明白这份权力的重要性,
对于任何事情也是不敢懈怠。
“最近抓了不少曹军的谍子,他们的目标都是千方百计的打听我们粮草储存地的位置,而且他们竟然知道了乌巢这个地点。”
“没想到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
逢纪自然不会想到消息是许攸带过去的,他还以为可能是内部有人没管住嘴。
“不过也米关系,毕竟乌巢只是一个代称,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啊。只有袁绍大人和淳于琼大人知道,而且淳于琼大人也会经常借着运输粮草的机会转移位置。”
“可是袁绍大人说过,具体的位置不会偏离乌巢此地太远。如果被曹操发现了这个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郃则是皱了皱眉头,袁绍给众人的提示也是为了防止乌巢受到袭击,结果导致无法救援,
一个大致的部位自然就能让人有迹可循,但是这对曹操来说也是一样的。
“这事情必须要汇报主公,这件事情我们不能随意拍板。”
文丑做了个总结,郭图也是点了点头。
“我们一同去拜见主公。”
四人离开大营,来到了袁绍的私人营帐,
在亲卫通报之后,四人才缓步走了进去,
袁绍坐在榻上,身上裹着一层毛皮。
“你们一起来见我,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禀告主公,曹操似乎知道了有关乌巢的消息,正在拼命的寻找,似乎想要对我们的粮草动手。”
“还是让曹操知道了?”
听了郭图的话,袁绍皱了皱眉头“消息的防护措施做的不够好啊。”
袁绍也没有时间计较怎么泄露的问题:“不过问题不大,曹操想找到那里就是痴人说梦,我跟你们说过的,乌巢的地点是不断变动的,但是会一直在那附近。”
“末将以为,还是要小心谨慎。”
张郃开口:“派遣一名将领在乌巢附近巡视,也许才比较稳妥。”
“不不。”
袁绍摆摆手:“那样的话,反而更容易暴露位置,具体的位置都是淳于琼书信向我通报。如果感觉情况不妙,离开乌巢转移离开也是有可能的。”
听了袁绍的回答,张郃也是点点头:“那还是需要时刻注意曹军的动向,毕竟我们也拿不准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粮草所在的位置。”
“这自然是不能懈怠的事情,你们都是统兵大将,这种事情不需要请示我。”
袁绍则是打了个哈欠,还是显得有些困倦:“你们现在是军中的主事人,那就好好的承担着责任,一切就靠你们了。下去吧,我还想休息一下。”
四人一起告退,对于曹操寻找乌巢的问题也是有了一个简单的解决措施,
四人准备继续讨论一下军中的事宜,文丑突然有了一个疑惑:
“凭什么就让曹操抓着我们的粮草打,我们也可以抓着曹操的粮草啊,我虽然吃过亏,但是现在如果去突袭曹操的粮草重地问题不大。”
“这个问题我能回答。”
逢纪则是笑了,因为这个问题他考虑过:“我们不派人去袭击曹操的粮草,是因为没有意义啊。”
逢纪这么一说,众人也是有些侧目。
“曹操的粮草已经不够了,我们为什么要袭击他?感谢曹操底下那些人的通风报信。”
逢纪摇了摇手:“袭击什么都没有的粮仓不是白费力气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还是保守好乌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众人也是齐齐点头,曹操在粮草不足的情况肯定把乌巢当作战机,
还真是要担心曹操孤注一掷做什么。
其实就算用旁观者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举措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们只是没有预料到一件事情,
一个对袁军部署知根知底的许攸已经投奔到了曹操军中,
而袁军上下完全没有察觉。
众人散去,逢纪则是也问了一声郭图:“你最近看到许攸了吗?”
“他不是告病回去邺城了吗?怎么,你又在谋划什么?”
郭图则是明显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逢纪也是岔开了话题:“怎么可能,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在郭图疑惑的目光里,逢纪则是走开了,心中却是有些疑窦。
许攸要是回了邺城,审配怎么会没有给公子消息?这个许攸肯定是不想回去面对审配和那些事情,所以找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这个许攸还真是狡猾,等到大战结束,一定要和公子好好整治他。
逢纪摇摇头,他自然想不到许攸此时正在对面曹军,隔着官渡和自己对峙。
——
邺城,监牢,
长期的监牢生活,会把一个人的生气和活力磨得干干净净,
所以监牢里一般都是死气沉沉。
但是田丰就是一个例外,他靠在墙边,面色平淡,气色也很好,
完全也不像一个囚犯应该有的模样。
这样的情况取决于两方面,
首先田丰本人就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所以牢狱生活根本无法打磨他的锐气。
第二个原因,就是田丰受到了特殊对待。
田丰本来是袁绍的第一谋主,就算下狱了也不会有人敢对他不敬,谁知道田丰什么时候回被放出去,
说不定袁绍随时就能发一封手书回来,
其次就是因为审配的原因,此时的审配坐镇后方,管理邺城的事务。
审配敬佩古人的气节,常常想要效仿他们,
哪怕他和田丰政见不合,但是他还是无比敬重田丰,
也不只是审配,大部分军中人士都敬重田丰,
所以田丰说是坐牢,其实待遇很好,除了要睡在监牢里之外,其他的安排都是最好的优待。
审配还同意田丰可以每隔几天出去放风,田丰也没有拒绝,只是要求每天晚上出去,
他向审配解释说是要夜观星象。
“先生,到了时间了。”
狱卒打开牢门,田丰也是站起身点了点头:“麻烦了。”
“不敢。”
狱卒则是恭敬的开口,心里也是嘀咕,田丰大人明显是一个和善的人,为什么会把主公惹生气呢?
田丰缓缓走出监牢,经过几处也是侧目了一下,但是没说什么,慢慢的走了出去。
天气有些寒冷,狱卒也是递了一件粗糙的毛皮过来,
田丰也是直接披在身上,丝毫不在乎,然后对着狱卒笑了笑。
“麻烦你在这陪我了。”
“不敢不敢。”
狱卒摇摇手:“能听到田丰大人说一些星象的知识,在下也是能涨一些见识。”
这句话他是心里话,田丰被关在这里的时候,狱卒也是小心的请教田丰很多事情,
田丰都回答了他,并没有不耐烦,这让狱卒对田丰这个高高在上的大人多了几分好观感。
“是吗?那我开始了,你不要随便出声。”
田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象。
场面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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