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曾说蔡瑁,黄祖必生嫌隙。
于是陆逊进言孙浩进军,给予外部压力,让两人意见不合,产生嫌隙。
其实他们都想多了,不用做什么准备,蔡瑁和黄祖的关系已经就是很差了。
蔡瑁到了江夏,黄祖没有派人迎接,蔡瑁也只能自己跑到西陵,
跑到了西陵,黄祖又称病不见,蔡瑁心里不高兴,但是面子上也是忍住了,留下一封书信离开。
然后前往安陆驻扎,安陆离西陵也是有一段距离。
你黄祖不想见我蔡瑁?当我蔡瑁愿意和你待一起?
一行人在前往安陆的路上,
蔡中蔡和则是替蔡瑁打抱不平:“这个黄祖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对蔡瑁大人如此不敬!”
“那你们倒是去帮我当面骂他。”
蔡瑁则是呵呵一笑:“我被调到江夏辅佐黄祖,虽然说是中了蒯家兄弟的谋划,但是你们两个可是也出了大力!”
“大人,这跟我们两兄弟有什么关系啊……这是刘表大人的安排,我们也决定不了啊。”
“要不是你们两个蠢货和张允丢了武陵,导致荆南局势崩盘,不然主公何至于这么紧张,到处安排兵马?我竟然相信张允和你们,怪我自己用人不明。”
“武陵的事情不能怪我们兄弟啊……”
“闭嘴!到了安陆都给我打起精神做事,要是再出了什么纰漏,就算是同族我也宰了你们!”
“是!”
蔡中蔡和点点头,也是不敢再废话,他们也不想惹毛蔡瑁。
“黄祖不见我,其实也无所谓。我也不想见他,只不过是主公让我前来,是让我保守江夏,但是黄祖不合作这事情就麻烦得很。如果孙策来袭,这江夏就危险了。”
蔡瑁心里却是在担忧江夏的安危,
刘表不愿意把话说明,所以派蔡瑁过来辅佐,就是怕黄祖出什么闪失。
黄祖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试问谁愿意承认自己不行了,
所以黄祖也是对蔡瑁表现的有些不客气,蔡瑁也忍了下来。
这种局势不是闹矛盾的时候,等挨过去这段时间了,你个老黄祖我慢慢料理你!
——
西陵,
黄祖就算知道蔡瑁对他有所不满,也是不会在乎。
他久违的拿出了兵书,静静的阅读着,
长子黄射则是坐在一旁,
看着父亲的这个模样,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了:
“父亲,我们拒而不见蔡瑁,这样真的可以吗?说什么他也是奉了主公的命令前来,我们这么做太过无礼了。”
“我是身体抱恙不能见他,不是拒绝见他。这一点我们要说清楚。”
黄祖回了一句,然后继续看起兵书:“重新拿起兵书,当年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也是有了新的感悟。”
“父亲!”
黄射有些无奈:“主公派蔡瑁前来是帮助护卫江夏,您这么做太失态了。”
“为什么要帮助我护卫江夏?是我黄祖守不住这里吗?”
黄祖放下兵书:“射儿,你也跟那些人想的一样吗?认为我老迈昏聩了吗?”
“父亲……”
黄射叹了口气:“只恨孩儿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
“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
黄祖也是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接连败给孙策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些触动,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啊。孙家的小崽子随随便便就能踩在我的头上,也许我是真的老了啊。”
黄射想说些说什么,但是感觉说什么都不好然后就闭嘴了。
“但是这不是我认输的理由。”
黄祖拿起了手中的兵书:“我一直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败给孙策,甘宁和苏飞为什么会背叛,祢衡为什么要离去。这每一次失败都让我记忆犹新。我确实不是那个能和孙坚在长江上争锋的黄祖,但是我绝对不能随随便便输给他的儿子!”
“父亲准备怎么做?”
“破而后立,这军队要先整顿一下。这么多年安逸的日子确实都让他们废掉了。”
黄祖开口:“你去替我传信给蔡瑁,让他去夏口水寨接手水军的训练。”
“父亲准备交给蔡瑁?这是否……”
“儿啊,不要轻视了蔡瑁,他指挥训练水军还是有一手的。只不过人们都只知道指责他和主公的裙带关系,而忽视了对他本人的观察,世人愚昧。”
黄祖说这番话其实也是想到了自己,兵败之后就被人说成老迈昏聩,当年击败孙坚却把自己捧得那么高。
现在的黄祖也已经很看得开了,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的决断。
“父亲如果早有这种打算,那为什么还要摆蔡瑁大人一道,给他一个下马威?”
“因为这样蔡瑁会对我不忿,我再突然把夏口水军给他,他一定会认为我是在等着看他笑话,必然会努力训练士兵,想要让我看走眼。”
“原来父亲考虑到了这么多啊,我还以为……”
“我确实没有当年的谋略了,但是我这么多年也没有白活去,人心这种东西还是很好捉摸的。而且蔡瑁此次前来何尝不是想建功立业,证明自己的能力,我正好利用他一下罢了。”
“那孩儿要做什么?”
“你做好你的份内之事就可以了,你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啊。”
黄祖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你不能建功立业,但是又不会碌碌无为,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孩儿无能。”
黄射也是苦笑:“不过父亲,如果,只是如果。这江夏最终为孙策所得,那该当如何?”
“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穷途末路,我会用死求孙策放你们一马。一报还一报吗。”
黄祖则是一副很看的开的模样:“这种世道,生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啊。而且如今这局势,我们并不占优啊。”
“父亲,孩儿会一直陪在这里的。”
“别别别,我倒希望你不要待在这里,带着家眷去襄阳最好。”
黄祖摆摆手:“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沙场上,也算是了却一段恩怨,孙策也就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可是我知道你固执,你不会走的。所以那我也只能压着牙顶住孙策的压力了。”
“还未到最后,不能轻易放弃啊。”
“少皮了,快去给蔡瑁送信,不然他要是一气之下回了襄阳那我可难受了。”
“是。”
黄射也是被这话逗笑儿:“孩儿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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