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晚是不清醒下发生的关系，那么今天晚上就是故意为之。
而且，是秦遇时为了让宋攸宁知道被强迫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心中所产生的愤懑不甘与反抗。
秦遇时见宋攸宁眼中神色瞬息万变，嘴角倒是扬起一个弧度，如果不是他眉心的那股寒凉的气息，宋攸宁倒是会真的以为他现在心情不错。
“宋小姐，你乖乖听话离婚……”
“你就送我一条街吗？”宋攸宁接上秦遇时没说完的话，“宁城市中心一条街，得值不少钱。”
听着宋攸宁的话，秦遇时低笑一声，“那你听没听过后面半句？如果你不乖……”
他声音低沉又粗哑，在这暧昧的红，与昏暗的橘当中，显得格外地性感。
她顾不上手腕上传来的钝痛，也顾不上他眼底阴鸷的神色。
比起大伯父他们一家无时无刻给她找不愉快，秦遇时的光明正大，她觉得自己能应付得过来。
“如果我不乖，我也是秦太太呀！而且我刚刚……就是一时失言，主要是觉得咱两在外面待了一天，回家就直接那什么，有点不卫生不干净，洗完澡之后，我们可以继续的呀！”宋攸宁笑眯眯地说道，“或者，你要跟我一起洗澡也可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鸳鸯浴？”
秦遇时脑子里面只冒出来四个字——胆大包天。
他撤了扣在宋攸宁手腕上的力道，也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哦，那也可以试试。”
“……”也许，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宋攸宁一而再地试探秦遇时的底线，他不轻易动怒，或者说他动怒的时候旁人可能根本察觉不出来。
也许他笑着的时候，实则心里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现在，宋攸宁是真的吃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和自己去洗什么鸳鸯浴。
她又何尝不知道，秦遇时在逼着她主动提出离婚。
先是在“夜归人”外的不闻不问，再是现在威逼她生孩子。
如果她不乖，也许后面还有什么她无法预估的事情发生。
“你要试的话，我就舍命陪君子。”宋攸宁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秦遇时彻底没了耐心，好说歹说，就是不听人话，“好，宋攸宁，很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撒野了，我看你还能野多久。”
说罢，秦遇时从床上起来。
“啊……你要去哪儿呢？被赵姨看到我们分房睡，会告诉婆婆的。”
秦遇时扭头，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女人。
他该是怒到极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蓬发的戾气。
宋攸宁耸耸肩，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哦，那肯定是秦律师这么晚还要工作赚钱养家，你不用太辛苦的，我花得不多，你要是赚得少，我还可以少花一点。”
秦遇时没理她，拿着手机和外套就出了房间。
宋攸宁连忙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跑到门口一把将房间门反锁起来。
提着的心在房间门反锁之后，放了下来。
一晚上的生死较量终于落幕，她蹲下来，抱着自己的手臂。
缓一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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