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行睿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样就特别吸引人。”
“你再夸我几句试试,我尾巴保证可以翘到天上。”
“你完全可以这么做。”
两人接下来就开始聊些细碎的天,很多话细想下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放在亲人之间,也显得无比的温馨与融洽。
**
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
也许是禇行睿的谈判有效果了,周寒墨在周末两末并没有跟霍以安有任何的交流。
霍以安虽然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但多多少少还是惦记在心里了。
不知道周寒墨接到睿睿的电话时,在心里想什么。
会不会认为是她把事情告诉睿睿的,从而让睿睿跟他联系?
抑或是认为她并不喜欢跟他交流,所以借着睿睿的口拒绝他?
霍以安稍微想了一下两种可能性,心里就不免觉得心浮气躁起来,恨不得第二天马上是星期一,能看看周寒墨。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想法和举动没有什么意义。
周寒墨怎么想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从始至终,那些话终究还是睿睿说的,她没有任何表态,并且也不打算表态。
周寒墨要是把这事儿放到她身上既说得通,也不完全说通。
霍以安抓耳挠腮了两天,总算是熬到了周一。
她第一次如此的盼望星期一的到来。
那期待的劲头把她自己都给震住了。
她这都什么破毛病啊。
老刘把车子停在了学校大门处,霍以安立刻像脱缰的野狗飞奔出去了。
那热情洋溢的劲儿把霍绯和禇行睿都给震住了。
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霍绯问道:“安安这是怎么了?”
“想见某个人了。”禇行睿声音很冷淡的说道。
霍绯的脑袋空白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难掩惊讶的问道:“你该不会是说安安对那个人有意思吧?”
“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没有意思的。”
“这两天也看不出来呀。”
“你没看到她差点把墙给挠出一个窟窿来了吗?”
霍绯无语了片刻,把这个离奇的比喻默默地给消化了。
他说道:“周寒墨对她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
“我想是有的,他像一只蜘蛛在潜移默化的织网,可以网住他想网的人。”
“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安安进入他的陷阱吧。”
“要是安安自己心甘情愿呢?”
霍绯的表情越发的惊悚了,说道:“那你那天还去找周寒墨的麻烦。”
禇行睿摇了摇头,“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我找不找周寒墨的麻烦,而是在于我找完周寒墨的麻烦之后,还把事情告诉了安安。”
霍绯:“……”
他能说什么?
他有时候都理解不了睿睿的脑回路。
找人撕逼不是应该默默又低调的撕吗?
怎么会像他这样简单粗爆地在找人撕逼之后,又把事情告诉了想要维护的人。
这种事不是应该默默做着就好吗?
怎么就这么高调了呢?
禇行睿没有给他的飞飞哥哥修复三观的时间,自己快速跟在安安的身后,跟她一起进入教室了。
进入教室后,霍以安第一时间扫了一眼教室角落的位置。
那里空无一人。
霍以安提着的心猛地紧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刻心里的感受。
失落是自然的,那失落中又夹杂着伤心又是怎么回事儿?
她伤什么心?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星期一早晨吗?
跟往常的星期一没有什么两样,所有的同学们一个二个顶着一张萎靡不振的脸,恨不得周末再长一点。
霍以安把书包放在椅子靠背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温合跟她和禇行睿打了声招呼,看到霍以安那明显没什么精气神的脸,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周末过得这么不愉快?”
霍以安回了他一个假笑,说道:“挺愉快的,现在正想重过一遍周末。”
“你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我估摸着你心里还难受着,我还是不捅这个马蜂窝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两人正聊着,上课铃声响了。
晨读开始。
霍以安掏出书本也加入了嗡嗡嗡一般念经的晨读队伍中。
她还是一边晨读一边把一部分的心神放在了周寒墨的位置上。
晨读快结束时,周寒墨才出现。
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班主任那神出鬼没的身影。
霍以安在看到周寒墨之后,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她在心里脑补出来的周寒墨非常的脆弱和敏感,容易被他人的一言一语所伤害。
她都怕他被睿睿的话给激得跳个楼,割个腕什么的。
不过,直到再次见到周寒墨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在她心里她低看了周寒墨。
也许是周寒墨的气质和他在网上跟她聊天时的反应、所说的话太符合她脑补出来的脆弱小少年了,结果就忍不住生搬硬套到了周寒墨的身上。
这种生搬硬套当然是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
霍以安都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看低了周寒墨,以至于她跟周寒墨交流的时候从未把他放在平等的前提下交流,常常觉得他是需要她的帮助的。
霍以安想到这里,忍不住鄙视了自己一下,不明白她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想法得出了现在的结论。
也许是从第一眼看到周寒墨时,周寒墨就在倒霉,倒霉得还挺彻底的。
后来,周寒墨也没有很彻底摆脱他倒霉的本质。
以至于,她自己都相信周寒墨是需要她或别人的帮助的。
跟他说话的时候,难免会些上一些教导意味的话来。
可实际上,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哪儿来的经验和理论去教育他?
霍以安都被自己的厚脸皮给震惊了。
霍以安一直心神不专地熬着晨读的时间。
晨读结束之后,是内宿学生们的就餐时间。
对于已经吃过早餐的走读生来说,这段时间是很长的。
他们可以到处溜哒,到处晃悠了。
霍以安在禇行睿的注视下走过去找了周寒墨。
周寒墨被霍以安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有些纳闷的看着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霍以安很是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有啊。方便找个安静的角落聊聊吗?”
周寒墨看着她脸上无垢的神色,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飞扬了起来。
他起身,率先走出了教室。
霍以安也在同学们的注目下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两人一直走到了足球场边,他们的速度走的并不快,期间还时不时的被前去吃饭的同学给超过了。
周寒墨像是在等她,又像是在沉思。
直到走到了一个角落,他才停下了脚步。
霍以安也跟着停了下来。
周寒墨转过身来,垂眸看着她。
霍以安也回了他一个笑容,说道:“这几天还看雪吗?”
周寒墨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霍以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只能跟着继续说下去。
“我和我的哥哥们一起堆了一个雪人,并且拍了照片。你要看看吗?”
周寒墨再次点点头。
霍以安掏出手机,把那几天有关雪人的照片调出来给他看。
周寒墨看着那个圆滚滚的雪人,把目光更多的放在了雪上头上的那个红色帽子上。
因为他在霍以安的头上看到过同样的帽子。
周寒墨问道:“你的帽子都会给它带吗?”
霍以安也看了一眼雪人的帽子,说道:“有,但不经常给,我的帽子很贵,有时候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成本。”
“你的家人不会舍不得的,你就上市,想摘天上的星星,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帮你达到。”
“你这个比喻虽然只夸张了一点,但也不能认这个可能性。”霍以安说完之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问道:“你跟我相处是因为你跟我的家庭差距很大吗?”
周寒墨再一次被她的问题给弄愣了。
她是那种非常天马行空的人,有时候常常让人招架不住,比在网络上她交流要费劲的多。
一方面他要不去看她的脸,另一方面她还比在网络上更加灵动,谁也抓不住他聊天的频率和风格。
霍以安看着他呆愣的表情,笑了起来。
她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我并没有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可我想给你一个答案,你敢要吗?”
霍以安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你是被睿睿给刺激了吗?”
“应该是吧。你问这个问题就说明你知道了前几天的事。”
“这些事他没有瞒我。”
“所以你的答案呢?你喜欢我纠缠你吗?”周寒墨问这个问题也很有技巧,几乎可以把人挤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喜欢和纠缠,本来就不像是两个能放在一起的词。
它们还在同一个问句里出现了。
饶是在擅长交流的人也不免被这个问题给梗住了,想要回答的漂亮就得绕过这个问题。
可是这也显得下乘了一些。
霍以安平时并不关注这些细枝末节,但并不缺心眼。
相反,她接触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也学过很多应对的技巧。
只是她的实践经验终究还是太浅了,这个问题让她迟疑了许久,才给予了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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