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的时候,人帮人,都是偷偷摸摸的,就算帮了人,也不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想让别人都知道。估计是受了政府影响。
茶素医生奉命紧急支援救助巴国,回到医院后,单位也没开什么表彰大会。
也就是在出行人员的工资单上多了一笔出差补贴费而已。
没人觉得不满,因为对于医生来说,这种出行太普通了,也就这次是有军队带着武器保护了一次罢了。
这种方式到底好不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老黄的时代,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
一个患者在医院住院治疗后,觉得管床的医生不错,医术态度都很不错。
然后就给医生偷偷塞了一个红包,然后他就跑了,小医生是不是经过了思想斗争不知道。
反正,最后红包上缴了,老黄一听,这是标杆啊,这是典型啊,要发扬。
然后,记着、医生,还有患者,举着红包拍照片,当时那个场面,真的,太尴尬。
小医生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患者也是一幅上了狗的表情。
张凡他们回到茶素,因为没下封口令,薛飞不得了了,见谁都吹牛逼。
“出过国吗?”
对方翻着白眼。
“坐过武装直升飞机吗?”
对方开始直视。
“坐着武装直升飞机出国,还有换了衣服的军队全副武装的军队全程保护吗,有过这样的待遇吗?”
“吹牛了吧。”对方嘴都张开了。
“来,来,来。我给你说说!”
真的,这个事情对上普通行业的人来说,真的是可以吹牛一辈子的。
在张凡他们回到茶素没多久,酋长国捐赠的直升飞机也到了茶素。
欧阳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我们去救援,政府可以因为各种因素不宣传。
但,我有了直升飞机,再不宣传,欧阳绝对是不同意的。
所以,当交接直升飞机的这一天,北边疆有一个医院算一个医院,欧阳全都发了邀请函,清他们来观礼。
要不是南边疆太远了,有几千公里,她恨不得连南边疆的医院都通知到。
社会贤达也是一个不缺,你来不来,我不管,但是我要让你知道,我们医院有直升飞机了。
在医院的院子里,欧阳大方的让后勤处的搭了一个舞台。
看着舞台上带着小红花的欧阳,茶素管财政的领导估计都快哭了。
好多人或许不理解,总觉得一个副省级的地区,一个直升飞机难道养不起吗?
其实,这玩意得分地方。比如放在沿海城市,绝对都不算个事情。
可,这是在西北,在华国的国门边上,这里的经济太落后了,弄不好,还没人家一个地级市厉害。
所以,看着欧阳,再看看停在边上的卡—32,主管财政的领导脸上一阵子的抽搐。
飞机披红挂彩,如同考了大学的学子一样,弄的不伦不类。
茶素中医院的院长没来,来的是副院长,这次人家都不羡慕。
他也知道,估计未来多少年,也只能是茶素医院有了。
真正嫉妒的是鸟市的几个大医院,他们也来人了,不过当老大的都没来,全是清一色的副职。
“你们说,她弄这么一个大家伙,一年费用赚的出来吗。”
中心医院的书记望着周边医院的人热情的围着欧阳,他嘴里发酸的对身边附属医院的书记小声的说着。
这对于搞行政的来说,这就是妥妥的政绩啊。
以前的时候,他们来地县的医院,什么时候不是中心啊。
就算地县的领导都会给他们几分面子,可现在呢,边疆第一架医疗救援飞机坐落在了茶素医院。
还不是政府给发的,而是人家从附属医院嘴里夺过来的。
凭本事得来的,他们就算心酸,也说不出话来。
“嗨,谁知道啊,我们前年就打报告了,政府那边迟迟不批!”
附属医院的书记无所谓的说着。
政府领导肉疼的全力赞扬国际友情,他心里都哭了,你就不能送个便宜点的吗!
酋长国这边来的是人家主管卫生的领导,表情和华国这边的领导差不多,估计他也肉疼,他们国家都没几架!
欧阳意气奋发的讲完话,然后让张凡上台也讲了几句。
本来大会的议程当时让张凡上,张凡不愿意,他不知道说啥。
感谢酋长国?还是感谢什么?
欧阳拍着桌子,“用不到你来感谢谁,你就上去说说我们医院这两年的科研成果。”
张凡上台讲话,谁最高兴,邵华!
人是矛盾的,当张凡每一次出发去危险地方救治伤员的时候,邵华恨不得张凡就是个小医生。
而当张凡每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时候,她又恨不得把张凡打扮的既要庄重老城,又不能显得太过老气而失了朝气。
反正是费了心思的。
张凡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头发上都让邵华给打了摩丝。
“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各位同行大家好。
我院在09年开始,联合首都的李厚森教授就目前烫伤材料的应用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在国际烧伤年会上,不光获得了海内海外同行学者的认可。
而且,目前仅临床试验的医院就包括,茶素市人民医院、美国梅奥,德国柏林的联合大学医院、英国皇家医院、丸子国的水稻大学附属医院,还有我国中庸医院。
我相信,当新材料通过临床开始推广后,一定会让烧伤的患者带来质变的治疗方式。
茶素医院从风风雨雨中走过了几十个春秋,特别是我们的普外。
就目前的肝肿瘤中心型的切除已经在我院进行了两百多台手术。
虽然还未达到五年的治愈时间,但目前就未扩散型中心肿瘤的切除,我们医院的治愈率可高达80%左右。
虽然手术数量还达不到一定的数据量,但……”
会场里,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个各聊各的,都知道,这是欧阳拿出来显摆气人的。
所以,大家也没当回事,可当张凡上台后,从刚开始的不怎么认真,慢慢的变成了关注。
会场里大多数都是医疗行业的,听着张凡的报告,他们越听越是吃惊。
“我们医院肝脏中心肿瘤做过几台?”
场下,一些地县不是很了解普外的领导就开始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外科主任。
“额,咱连微小型的都没做过几台,哪里敢做中心型的啊!”
普外的主任以为自家的领导喝高了开始说胡话了。
“快,给让院办的主任给茶素市人们医院发函,就说我们派医生过来进修~!
你快点,要是慢了,估计没名额了。”
普外的主任一听就明白了。
随着张凡的报告,会场里面的打电话的不少。
无形中,茶素市人民医院,在边疆慢慢的在同行眼中也成了一个医疗中心。
而社会贤达,听着张凡的报告,虽然听不懂,但怎么听,怎么觉得高大上。
再说了,看到了没有,那么大的一架飞机,边疆还有那个医院有!
啊!就连边疆鸟市的高官医院都没有啊。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今年单位的体检做了没有,什么?做了?那个医院,X田是不是给你回扣了。
打回去,全部来茶素医院重新体检!”
欧阳坐在主席台上,翘着嘴角,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张凡,耳边听着大家的电话声,心里甜的就如喝了蜂蜜一样,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
是不是量变达到质变不知道,但医院周边的土地,在会议结束后,开始慢慢的涨价。
据说青华花了大钱要在医院对面建一个酒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随着春天的脚步,茶素天气越来越热。
姑娘们虽然不是吊带,但露肚脐的体恤算是上身了。
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人们心里也开始烦躁,在这一天出了一个让人又恨又怜悯的事件。
茶素的一条街道上,有两个挨着的铺面,一个配眼镜,一个买五金。
话说,两个铺面不是一个行业,都说同行才是冤家,可她们不打岔啊,也没什么冲突。
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铺面的女老板相互看不上眼。
往日里经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两人都是三十七八,四十出头的样子,也都发了福,也算是西北地区典型的中年妇女吧。
炎热了三天,天上终于下了一场绵延小雨,配眼镜的这位女老板就把自己的花盆放到了两个店铺门口中央的廊檐下接点雨水。
五金店的女老板不乐意,拿着扫把把花盆推了过去。
两人就开始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不停的推着花盆。
花盆要是会说话,估计得说一句:关老子啥事情啊!
推着推着,推出了火,然后目光相交,绵延的春雨没有浇灭她们的怒火。
也不知道谁先出的手,两人悍然越过中线撕扯在了一起。
这种结婚生子又在市场里面干了多少年的中年女性,说泼辣真的是泼辣。
从门前打到了街中间。
两人的身材差不多,体格也是差不多,就连发型也差不多。
一头烫起来的卷发在撕扯中屈倦的毛发撒了一地。其实,这种打架,要是没人劝没人搭理,打一打,没了力气,也就会相互在咒骂中松手结束的。
然后各回各家!
可坏就坏在周边的商铺邻居,看着是劝架,可明明要结束了,他们上去了,“行了,别打了,你看头发都掉了一地了,衣服也破了。别打了!”
然后,喘着粗气的女人,看看地面,看看衣服,总觉得自己吃亏了,然后又撕扯在一起,越打越上火。
下雨天,街上没路人,估计有路人,有个热心人打个110也就结束了。
可坏就坏在都是常年累月在一起做生意的,估计平日里大家龌龊不少。
就看着她们打成一团,却没人报警。
脸破了,见血了,火气越来越大,骂人的话语也开始越来越难听。
就在两人挠花了脸庞,拽下了头发,扯破了衣服,楼出了内衣,甚至裤子都开始露肉的时候。
配眼镜女老板的老公来了。看着周围人如同看耍猴一样,再看看自家老婆的脸如同花皮青枣。
他上去就把五金女老板踹了几脚,原本就已经差不多脱力的女人,被踹进了水沟。
这女人也彪悍,连点哭音都没有,咬着牙上去了。
一打二,当然吃亏了。
事情越来越严重,周围架秧子的人也慢慢的远离,站在边上静静的看着。
不知道是谁给五金女老板的老公打了一个电话。五金女老板的老公也赶来了。
真的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有些时候,往往就是这样,明明一点点鸡毛蒜皮,结果闹的无法收场。
看着自己老婆一身的泥水,身上的脚印,五金女老板看到自家老公后,原本母狼一样的表情,瞬间的泪流满面。
男人二话不说,顺手拿起隔壁边上买大肉的尖嘴利刃的切肉刀,就跑了过来。
赤红的眼睛,跑的飞速,嘴里却没有一点点声音,这是奔着去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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