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景哥哥这样,我不喜欢景哥哥你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委屈自己。
——我不要,不要………
听完这所有的对话。
苏凡珂的身子,终于彻底的僵住了。
顿时间,她就像是一只风干了千年的古尸那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从始至终,萧纪景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三年前他之所以会娶她,完完全全是为了那个叫若若的女孩?
而三年后,他之所以会当着全世界的面跟她完婚,原因居然也是………
苏凡珂笑了。
虽然嘴唇被封住了,却也挡不住她内心之中那由内而外的笑意。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萧纪景在跟她演的一场戏罢了。
原来,即便马小姐不同意将晨晨的心脏捐给诺诺,也只不过是萧纪景在拖延时间罢了。
苏凡珂的心被萧纪景和云若之间的对话,一句句,一字字给刺伤的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疼,很疼,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该哭吗?
苏凡珂不停的问着自己。
说实话,她好想狠狠的大哭一场,可是到了最后,她连眼泪应该怎么流都给忘记了。
她就这样傻呆呆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
哈哈哈哈哈………
白欣那极度放肆的笑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嘲笑,极近疯狂的看着苏凡珂。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苏凡珂,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的存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悲剧。之前,我还真以为那个牛逼的萧总是真的很爱你呢,到头来,真相却是这样的。”哈哈哈哈,“苏凡珂,原来你在萧纪景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最最卑微的玩具罢了。”
玩具?
好刺耳的字眼。
不单单只是玩具,还是最最卑微的那一个。
白欣的话,虽然很难听,却是事实,不是吗?
如今的她于萧纪景来说,确实只是一个极为卑微的玩具罢了。
只是玩具………
“啪!”白欣把挂断后的电话狠狠的拍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而后“唰”的一声,把紧贴在苏凡珂唇上的胶带给撕了下来。
被贴过胶带的皮肤,渐渐泛起了红光,苏凡珂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她睁大眼睛看着白欣,“是那个叫若若的女人叫你们来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白欣说的没错,现在的她能怎么样?
是谁让白欣她们来绑她的还那么重要吗?
答案很明显,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要离开这里去找云奕,云奕说他会治好诺诺的。
然后………
也许就没有然后了。
“放了我,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苏凡珂说。
白欣的脸上露出了极致轻蔑的表情,她问苏凡珂:“你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夫人吗?我们想要的,你确定能给得起?”
“你们是想要钱吗?要多少,我给!”
“钱?”这个字像是刺激到了白欣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似的,转瞬间,她就狠狠的,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甩到了苏凡珂脸上。
这一耳光的力度到底是有多大?
大到让苏凡珂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歪倒在一边的地上,大到让苏凡珂的嘴角都渗出了一条分明显的鲜红液体。
“钱?苏凡珂,你最好不要现跟我提起这个字。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把你送进地狱的,你别想着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我要是死了,你们两个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是吗?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罢,白欣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样,打开她早已经准备好的汽油桶,在小木屋的各处都倒上了汽油。
一桶不够,又倒上了第二桶。
她甚至还提上两桶,冲到了小木屋外,连同屋外的木制墙壁上都倒上了。
一边倒,她那魔疯了的笑声还不断不断的萦绕着。
“白欣,快放开我,你是疯了吗?杀了我,你也是逃不掉的,快收手吧。”
苏凡珂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着。
白欣却再也听不见她的话。
然而,苏凡珂没本事唤醒白欣,却唤醒了一旁的杨文心。
杨文心回了神,第一个感觉就是,小木屋里早就充满了刺鼻的汽油味,她努力寻找着白欣的身影,却再也找不到了。
“白欣呢?”杨文心微弱的声音传来。
看着杨文心,苏凡珂似乎找到了一线生的可能。
“心心………”她学着白欣一样,以朋友的方式喊她,“心心,救救我,我不想死。”
听到苏凡珂卑微的求救,杨文心缓缓的眨了眨眼,看向她。
她眼里含着淡淡的眼泪,“凡珂,对不起。”
杨文心猛的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心心。”苏凡珂试图叫住她的脚步,“心心,求求你,救救我………”
杨文心还是第一次听到苏凡珂如此这般的低三下四。
她停了下来。
“心心,我真的不想死。我的诺诺都还没有醒过来,她的病都还没有好,我都还没来得急陪她环游世界,我怎么可以死………”
说到诺诺,苏凡珂的眼泪便歇斯底里的掉了下来,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样,一落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心心,求你了………”
苏凡珂哭着说。
杨文心握紧了拳,指尖深入掌心。
此时的她说不心软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变成一个杀人犯。
她缓缓的转回了身。
“苏凡珂………”
她走回到了苏凡珂的身边,蹲下,与她相对而视。
“苏凡珂。”她伸出手,替苏凡珂抹开了眼泪,还替她把唇角渗出的那一抹鲜红也给抹了去。
“心心,救救我,我不能死。”
杨文心没有回答,而是开始解苏凡珂脚上绑着的绳子。
这时候,汽油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浓烈了,可杨文心的动作还是不紧不慢的。
她说:“凡珂,我与你本没什么的,可是为了你,萧纪景把我们一家都逼到了绝境。妈妈病了,爸爸离开了景盛之后便再也找不到工作,后来呢………”
杨文心顿了顿,脸上荡出了一抹无奈且又凄美到了极致的笑。
她继续说:“后来,爸爸彻底堕落了,整天喝酒,赌钱,把家里最后剩下的一点积蓄也给败光了。再后来,他还去借了高利贷,结果没钱还,弄到被追杀的地步。当时,那些要钱的人拿着枪追来家里的时候,他也跟你说着一样的话。他说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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