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又没睡好。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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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个把自己引进县城旁边河滩里的白色光斑此刻又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复的闪现。他在宾馆里住的是二人间。旁边睡铺上没人住。实际上整个房间就住了张大鹏一个人。恐惧让张大鹏一夜没敢关灯。
小时候的张大胆这时也没了胆量。
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让张大鹏隐隐约约的猜测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或着得罪了什么。才引来了这一串诡异的报复。到底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东西?他怎么想也没想到。
“看来这个冤鬼和自己结下了不解的怨债。也许青云道长说的对。解铃还需系铃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只能想法破解这一连串诡异事件的背后深藏着的内幕。才能最终化解这场怨债。
就在他还为这场诡异的迷局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时候。身边床头上放着的手机又响起来。
张大鹏拿起手机接听,手机里传来了爱人王月华的声音:“张大鹏。你现在在那?”
张大鹏手拿着机子,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在那曲。你和孩子还好吗?”
“你心里还有我们娘俩?”手机那头传来王月华依然生气的声音,“你心里要是还有我们娘俩,就给我赶快回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心里怎么没有你们娘俩。我做梦都梦见和你们在一起。”张大鹏说道。
“算啦吧。别在给我耍嘴皮了噢,张大鹏,你听好了,你赶紧回来, 你的事我爸已经出面给你找人了,市里的领导已经答应,给你重新调个单位,还当副局长。听见了吗?”
张大鹏听完爱人王月华的话,手举着手机,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他没有说话。
“大鹏,大鹏,你听见了没有?怎么了,你说话啊。”手机里传来王月华急促的声音。
“月华,我——,我——,我真的对不起你。”说着,张大鹏哽咽起来。
“怎么了,大鹏?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概是王月华从手机里听出了张大鹏的哽咽声,说话的声音也变的紧张起来。
张大鹏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嘴对着话筒,那心里就像打破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一个人在遥远的他乡异域,突然听见亲人的问候。怎能不激动呢。走了这几天来,张大鹏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家。惦记着女儿张静,惦记着爱人王月华。当他晚上独自住在旅馆里,有时候睡不着,就起来,点上一支烟,一边抽着烟,一边站在窗户前,隔着玻璃窗遥望远处陌生的城镇,那些被异域的风吹动的树叶在眼前晃动,让他想起了遥远的故乡,遥远的童年。想起年迈的父母。想起单位,同事。想起同学,朋友。想起自己的家。想起女儿张静,想起爱人王月华。还有那个把自己当亲生儿子看待的岳父岳母。还有就是自己最后抽在月华脸上的那一巴掌——。
每当想到这,他的心就像被绞索绞住了一般,钻骨的痛。他真的很后悔自己打在月华脸上的那一巴掌。他自从和月华认识到谈恋爱、成家,两人再怎么生气,他也没动过手,更别说打她耳光了。而那天,连张大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的自己肚子里有那么一股无名的火想往外发。那一巴掌下去,让他后悔到现在。
“月华,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你把孩子照顾好,我会尽快回去的。”张大鹏含着泪说道。
“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就回来。”王月华在电话那头催促到。
“我把这里的事办完,马上就回去。”张大鹏说道。
“那里有什么事要你办啊,你脑子里一天都乱想些啥。快回来吧,大鹏,我和静静都等着你呢。”
“嗯,知道了。”
接完电话。张大鹏这心里那是一阵难受,一阵欢喜。这也更让他下决心去寻找那个绒布娃娃的来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大鹏就开车上了路。
为了避免再行夜路。张大鹏总是早出早归。前进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为了争取时间。每到一个县城,他就住一晚,不敢多呆。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这一天下午,汽车就开进了日喀则。
张大鹏没有心事去逛这座青藏高原上海拔最高的城市。找了个不大的旅馆住下来。张大鹏就坐在铺位上翻看起西藏旅游地图,寻找绒布寺的路径。
第二天一早,张大鹏在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车向位于喜马拉雅山脚下的绒布寺进发。
又是一天长途跋涉的旅程。下午,翻过海拔5200米的嘉措拉山,汽车抵达了定日边防检查站。履行完边捡手续,张大鹏就驱车前往绒布寺。
绒布寺是青藏高原上海拔最高的寺庙。这里空气稀薄。气候寒冷。人烟稀少。张大鹏将车停在寺庙外,穿上自己带来的羽绒服。就背着包,走向绒布寺。
绒布寺,一座历史悠久,但却不大的藏传佛教的寺庙。它座落在一座不大的小山的山脊下。那山上寸草不长,一眼往去全是光秃秃的。而寺庙却很独特。白色的佛塔,高高的玛尼堆,金黄的转经筒,飘扬的经幡,衬托出这座海拔最高的寺庙的雄伟与壮观。它的左前方,就是终日被白雪笼罩的世界第一高峰喜马拉雅山。
张大鹏沿着土石路向绒布寺的大门走去。路上碰见几位来这旅行的人。张大鹏看了一眼这些人,就又向寺庙大门走去。
接近寺庙大门时,张大鹏看见一只黑色的小狗赖洋洋的爬在地上,当张大鹏走到它身边时,它才从地上站起来,晃动了一下身体,跑到张大鹏脚下嗅嗅,就又走开了。
一进寺庙大门。就听见从上面的大殿里传出来众僧诵经的声音。张大鹏在寺院里转了转。感觉这座寺庙虽不甚大。但建筑还蛮漂亮。经堂门口精美的壁画颜色鲜艳,线条柔和。人物清晰饱满、栩栩如生。
张大鹏驻足在经堂的门口,伸头朝里面望望。经堂四周的墙上全是精美的壁画,人物丰富,大小不一。经堂的隔壁就是经书殿,经堂的右边有一楼口。张大鹏顺楼口上去,看见一座大殿座落在石台上。那是莲花生大师的金像殿。
张大鹏在莲花生大师的金像殿前遇见一位年青的懒嘛。他向前礼貌的问道:“请问师傅。咱们这个绒布寺的住持住在那里?”
年青的喇嘛好奇的看看张大鹏,就问。“你找住持做什么?”
“我有件事情需要请教住持大师。麻烦师傅指引一下。”张大鹏说道。
“有事找我们住持啊。那你等一会,现在是寺院规定的诵经时间。再过半小时就结束了。那时你在找住持吧。”年青的喇嘛对张大鹏说道。
“好。顺便问一下师傅,我是从外地来的。晚上能在寺庙里住一宿吗。”张大鹏问到。
“可以住。来我们这里的登山者,还有游客有时晚了就住在我们寺院里。不过是要收费的。”年青的喇嘛说道。
“这是应该的。”张大鹏说道。
“一会儿,大殿诵经一结束,你就去那边的第二间房间里找住持,他就住在那间房间里。你要住宿,也得跟我们住持说的。”喇嘛对张大鹏说道。
“嗯,知道了。谢谢师傅。”
年青的懒嘛望着张大鹏笑笑,就走开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大殿里诵经的声音停止了。张大鹏心想:诵经可能完了。我该去找住持师傅了。想着,他就朝刚才那位年青的喇嘛给他指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张大鹏正好遇见从诵经堂回来的住持大师。住持大师里面穿了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上面斜披着一条土红色羊绒制成的袈裟。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拿着一个转经筒。
大师一抬头,也看见了张大鹏。他脸上马上就露出诧异的神色。
张大鹏赶紧自我介绍到:“大师,我是从内地来的,想找大师给我破解一桩怨情。”说着,就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大师接过张大鹏递过来的名片看看。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大师说:“你是B市的城建局副局长啊。呵呵,这么远来到我们这里,欢迎、欢迎。你是要住宿吗?”
“住宿还要请大师帮忙。不过,我这么远来咱们这绒布寺,是有一件缠身的事情,想请大师帮我解开这个谜团。”张大鹏解释到。
“哦,那请到我的屋子里坐吧。”大师说着,就推开他的房门,打亮灯。他请张大鹏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就去给张大鹏倒水喝。
一会,大师端了一杯放了茶叶的热水放到张大鹏面前。说:“先喝口水吧。”
张大鹏弯腰致谢道:“谢谢大师。”说着,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对大师讲了那个绒布娃娃的事,并将自己在病床上收到的那封奇怪的信拿了出来,递给大师。
大师接过张大鹏递来的信件,仔细的看了看。又拿出里面的信看了一遍,就说到:“这个信上写的什么,我也看不懂。不是我们佛家的东西。从信封上的‘绒布寺’来看。好像是我们的。但我敢肯定不是我们的。“
“哦,这封信不是从你们这里发出的?”张大鹏惊咤不已。
“不是从我们这发出的。你的这封信上没有邮戳。看不出来时间和地址。但我敢肯定,我们绒布寺不会发这样的信。这信上的字连我这住持都不懂,又怎么会写呢?你一定是搞错了。”大师说道。
“搞错了?”张大鹏有些晕头了。
“呵呵,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们这个绒布寺不可能给你送这样的信。”大师笑道。
“那大师,这个信封会不会是你们这的?”张大鹏问道。他心里想,若是信封是这个绒布寺的,那就说明,发信的人,一定在这个绒布寺呆过。住持大师不会没有印像的。
大师又仔细的看看信封,想里一下说:“我们这里也没这样的信封。”
“哦,那请问大师,除了你们这里,那里还有叫绒布寺的。”张大鹏问道。
“好像没有。叫绒布寺的就我们这一座寺院。”
张大鹏有些失望了。难道又是那个作孽的绒布娃娃故意作弄自己?张大鹏一时没了主意。
大师看到张大鹏一脸失望的神色,皱起眉头想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拍了一下自己光亮的头顶,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封信也许是从那里发出去的。”
张大鹏听了一阵兴奋,赶忙问道:“大师,是从那里发出的?”
“小绒布寺。”
“小绒布寺?那在那里?”
“那个小绒布寺在甘孜自治州境内。最早是我们绒布寺的一位藏传佛教大师去那里传教,为纪念他出家的这座绒布寺而建的。我也是很小的时候,跟我的师傅去过一次。现在都记不得了。”
“甘孜?妈呀,又是那么远的路程。”张大鹏听住持大师一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在沙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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