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华怎么可能会愿意在这里等,不说会不会再遇到方才的黑衣人,她也不愿意就这么失去跟成兰亭相处的机会。
他突然这么生气大概也是因为她提起三年前事情吧。
楚彦华有些后悔,三年前她当待对他挥鞭,将他打成那样,让他颜面扫地他心里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其实成兰亭还真的不在意,他生气不过是因为跟她一起被夜思天看到,自己心里烦闷罢了。
楚彦华‘艰难’的起身,成兰亭发见她起身便直接身提步离开。
楚彦华只好跟上:“成公子。”
成兰亭像是没听到楚彦华的声音一般,不答不问,只顾走自己的。
楚彦华还有些不死心的大步上前走到成兰亭的身边:“成公子。”
“楚小姐,我过会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还是快点走路吧。”成兰亭冷冷的说。
楚彦华闻言也不再说话了,跟在成兰亭的身边走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就这么生她的气吗?三年前的事情确实是她的不对,但是她那个时候也年少无知,任性了些。
她要怎么能才不让他这么生自己的气呢?
而此时的成兰亭心里想的则是甩袖离开的夜思天,她心里那么在意笑笑,方才一定很生气吧,可是他却什么也没做,她会不会……生他的气呢?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来到了楚府的府门,成兰亭在府门外停了下来,“楚小姐,你进去吧,我就先走了。”
“成公子不进去坐坐吗?”楚彦华连忙说。
成兰亭摇头拒绝:“不必了,我还有事情要忙。”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楚彦承刚好走了出来,看着离开的成兰亭,“咦,姐姐,是成大哥送你回来的吗?”
楚彦华转身看到楚彦承,“你怎么出来了?”
“这么晚了你都没回府,娘跟我都有些不放心,让我出来找找。”楚彦承说。
“娘也知道我不在府里?”楚彦华心里有些担心,娘都知道她不在府里了,她要怎么跟娘解释?
楚彦承点头:“姐姐你跟成大哥出去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们都为你担心。”说着脸上露出坏笑,“真没想到,你居然跟成大哥幽会去了 ,对了,你刚才怎么不叫成大哥进去坐坐啊。”
听到楚彦承误会的话,楚彦华想了想也没解释,让他误以为自己跟成兰亭出去的倒也挺好的。
她提就进府,“天色晚了他说就不坐了。”
楚彦承连忙跟上,“姐姐,你跟成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啊?”
“小孩子家问这么多做什么。”楚彦华说。
楚彦承笑道:“我也不过比你小两岁怎么就是小孩子了,不过姐姐这样挺好的。先前我还一直以为成大哥对跟你的婚约不心呢,现在看来他对你倒是很上心,这样一来等国丧一结束,你们就能成亲了。”
上心吗?
楚彦华自然知道成兰亭对自己不上心,只是不管他上不上心,那婚约是皇上赐下的,等国丧一过她就要嫁给他。
就算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喜欢她也没有关系,等成亲后,她一定会让他慢慢的喜欢上自己的。
看着楚彦华脸上势在必得的笑,楚彦承捂嘴偷笑,“姐姐瞧你这一脸开心的,只怕是现在就想嫁给成大哥了吧。”
楚彦华瞪了眼楚彦承,“乱说什么呢,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去了。你去跟娘说一声,我已经回来了。”
娘是生过孩子的人,她有些担心如果自己不小心在娘的面前犯恶心吐了起来,会让娘看出来。能少见娘还是少见一下吧,她也必须找个办法,能让她不会吐的那么严重才行。
楚彦承说,“好吧好吧,那我就不吵你了。”
楚彦承离开后,楚彦华才松了口气,还好他误会自己是跟成兰亭出去了,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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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兰亭看着面前的尸体一筹莫展,这尸体跟上次当街被杀死的那具尸体伤口一样,一剑封喉,不过上次是白天当街行凶,这一次却是晚上。不过一样的却是,地点都是闹市。若是他没有遇到,那么这具尸体被夜巡的巡卫看到,只怕又是一阵恐慌。
如果明天这个人身份还是如上次一样,只是普通的百姓的话,那么这便不是寻仇,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造成恐慌了。
这件事若是闹的越来越大,恐慌就会越来越大,也就越来越棘手了。
成兰亭看了眼身边眼睛已经开始打架的两人,“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也查不出什么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再查。”
徐大勇一听要回去休息了,立即来了精神,连忙拉起白布将尸体盖上,“将军,我们回去吧。”
成兰亭点头。
一路上成兰亭都在想,如果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那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日一早朝祥国的使团就来了,他必须加紧城防的看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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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天心不在焉的弹着古琴,琴艺本就不怎么样的她,因为没有用心,琴声听起来倒还有些难听。
一旁的笑笑抬头道,“你明天就打算弹这首给朝祥国的使臣听?”
夜思天手停:“怎么了,不好听吗?”
笑笑看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夜思天不在意道,“算了,不好听就不好听吧,能弹成这样我也练了好几天呢。再说了我对朝祥国可是没什么好印象,能弹琴给他们听已经不错了,还指望我能弹的多好吗?”
笑笑也是听说过朝祥国跟夜长公主之间渊缘的,自然也明白夜思天说的意思。
“听说这次朝祥国的太子亲来了。”笑笑说。
夜思天点头:“恩,听说了。”
如今朝祥国的太子,朝诺,朝夕瑶之子。
夜思天虽说对朝祥国没什么好印象,但倒也佩服的朝夕瑶的,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朝夕国未来的君王。回了朝祥国之后,再次入赘一名驸马,后来朝祥国的前君王逝世,她又让那个驸马做了十多年的傀儡君王。直至如今她的儿子长大,要在半年后将传位于朝诺。
只不过,一个都快当君王的人,这一次怎么还亲来夜玺国了呢?
也正是因为他亲来夜玺国,大哥跟二哥,卓大哥还有两位皇子都被派去迎接,作陪。
笑笑道,“听说这朝祥国的太子有意在夜玺国娶一位太子妃。”
夜思天闻言一脸的惊讶,“太子妃?你听谁说的啊?朝王后同意?”
笑笑看着夜思天,扬了扬手里在看的小画本,“这里面说的。”
夜思天白了眼笑笑,“少看那些没用的,一天天全是什么皇上微服私寻爱上雅妓,一会又是两国联亲相爱相杀的故事。真不知道这些小画本都是谁写的,无聊又可笑。”
笑笑说,“你以前不也经常看,哦,对了这本也是从你书房里找到的。”
“我以前无聊随便拿来打发时间的。”夜思天说,“谁没个年轻的时候,你看我现在还看吗?”
笑笑耸了耸肩,“我也是现在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夜思天叹气,“其实我也很无聊呢,平日里虽然大哥二哥忙吧,但是午膳跟晚膳还是会回来一起用的,偶尔有时间也会陪陪我。可是今天看起来,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估计都没时间回来用膳了。”
“靖琪跟小王爷要与那朝祥国的太子同进同出,用膳怕是真没机会了。”笑笑说着又低头看起了书。
夜思天见状也开始无越的拨起了琴弦。
刚弹了会,笑笑抬头说,“你还是别练了,反正练来练去都这样,不如明天直接弹。”
夜思天虽然知道笑笑这是说自己弹的不好听,但是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更起身走到一边的躺椅上躺下,从一边拿过一个桔子,剥了扔进嘴里。
桔子的柑甜味在嘴里漫延开来后,夜思天满足的摇头,“果然还是这样舒服啊。”
笑笑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桌上的古琴,“你当真准备明日就弹古琴?”
夜思天回视笑笑,“不然呢?要不舞剑?”
“那你还是弹古琴吧。”她担心她舞着舞着就冲着自己讨厌的人刺去。
夜思天看着笑笑,知道她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明天弹古琴的时间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我会认真一些,天籁算不上,至少过得去。”
笑笑还是很相信夜思天话的,相信她到时候弹的一定过得去,毕竟她的真实水平也是过得去。
第二日,洗尘宴开始前,夜思天便与笑笑一同坐在了位置上。
夜思天一边尝着桌上的瓜果一边道:“殿里人都坐满了,看来京城里稍有些权势的都被叫来了,这朝祥国的太子当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毕竟是朝祥国未来的君主,跟我们皇上也算同样的身份了,面子自然大。”笑笑说。
夜思天想想也是,夜玺国与朝祥国十年不战之约早已经过去了。以他们夜玺国皇上,‘和气生财’的宗旨当然是希望跟朝祥国继续这样相安无事下去,所以这次也是给足了这朝诺面子。
“夜小郡主。”
夜思天正吃的开心,听到传来的声音,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怎么回事,最近这楚彦华老是阴魂不散的。
夜思天抬头:“楚小姐有什么事吗?”
楚彦华淡笑,“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件事希望夜小郡主能够帮我。”
“对不起,帮不了。”夜思天冷冷回道。
楚彦华面色微变,下一刻又露出笑容来,“夜小郡主,我还没说呢。”
“说了我也帮不了。”夜思天说。
楚彦华也不管夜思天的冷言冷语了,径直说自己想说的,“其实也很简单,我是希望夜小郡主不要将前晚遇到我跟成公子的事情与别人相讲。虽然我跟成公子有婚约在身,那样的情况也不算是逾越,但是我跟他再怎么说起来也还没有成亲,若是被别人知道也不好。”
夜思天听到楚彦华的话,冷笑了起来。
楚彦华很是不喜欢夜思天的反映,她气道,“夜小姐笑什么?”
夜思天看向一边的笑笑,“我怎么觉得,她像是来炫耀的?”
笑笑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夜思天又转回头看到楚彦华,“谁也不是傻子,你也别跟我拐弯抹脚的说这些。你说的这些话,我也只当个笑话听听,只是下一次不要再找我说这些废话了,虽然我闲但不代表我就想听你说废话。”
楚彦华的本意确实是想来炫耀,不仅是炫耀也是来表示主权。
她要让夜思天知道成兰亭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未来的夫君。
“夜小郡,就算是三年前你跟兰亭关系匪浅,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如今跟他有婚约在身,是他的未婚妻,我才……”
“楚小姐。”夜思天打断楚彦华的话,“我说过,不想听你的废话。你还是去忙的吧去吧,我想安静的坐会。”
楚彦华不肯离开,她想跟夜思天说的话还没说完,她怎么可以这样无理。
夜思天见楚彦华居然还赖在这里不肯离开,脸色微冷,“楚彦华,去你该去的地方,否则别怪我在这里不给你面子。”
楚彦华听到夜思天威胁的话语,面露怒意,“夜思天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告诉你,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以前,成公子的未来只有我跟你没关系。”
说完楚彦华便带着一身怒意离开。
看着生气离开的楚彦华,夜思天烦燥道,“她是真的有病吧,一次又一次的跑来找我说这些话。”
笑笑说,“她把你当成了情敌。”
准确的说,楚彦华倒也没有找错人,天儿确实是她的情敌,毕竟成公子喜欢的就是天儿。
夜思天闻言心里更烦燥了,“所以说有些女人就是有病,这种时候不去找她喜欢的男人,找女子做什么。如果她能让她喜欢的男人对她死心踏地的,其他女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笑笑叹气,所以有句老话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就如沐舅舅所说的,历来女子之间争宠,恨的都是女子却没有一个女子去恨那个让她们不得不争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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