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棠为了转移刘长安的注意力,同时拖延去学校的时间,不得不泄露了大量机密,也许下次再针对他执行阴谋诡计时,就会遭到他的防范。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与爹斗其乐无穷,竹君棠觉得自己对学习总体上还是保持积极态度的,现在的抗拒主要是为了和刘长安斗智斗勇,彰显自己的机智。
等五六百万年以后,自己就会主动去学校上课,基本不怎么迟到逃学了。
不过竹君棠想通过放慢吃早餐的速度,从而摆脱去学校的宿命,还是行不通的。
刘长安基本搞清楚有哪些人会进入梦境,上官澹澹实现这一操作的基础是什么以后,就不想继续和竹君棠磨洋工。
他把竹君棠手中的柚子肉抢过来,一口吃掉。
再把她的果汁也一口喝掉。
竹君棠的早餐品种往往有四五十种之多,每一种都只有一快子那么点,刘长安把它们都集中在一个碗里吃掉。
她就只能呆呆地坐在餐桌旁瞪着他,没有什么早餐当拖延时间的工具了。
很多小孩吃饭都跟数米一样,端着一碗饭,用快子夹两粒米放在嘴边,等爸妈催促了,才用嘴唇慢慢含住一粒,还把剩下的一粒又放回碗中。
这种时候父母不应该去哄或者催,更应该把饭碗抢过来自己吃掉,然后饿他到下顿饭,看看他还会不会这样。
竹君棠看着挺大了,可是一身的毛病就和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刘长安选择了正确的教育方法。
再把她赶到车上打一顿,既维护了她在面包人面前的威严和领导力,又照顾到了她的自尊,同时起到了管教的意义,刘长安自己也神清气爽。
“你……你这个糟老头子……自从……自从知道我是个拥有……变身能力,是是人类多少年才诞生出一个的绝世仙女,区区小伤根本不会把我怎么样以后,你打了我以后,连吐口水给我治伤的步骤都省略了……”竹君棠抽泣着,感觉父爱已经流失了不少。
这里边也许有颜青橙和刘瀌瀌的原因,不过她们都没有竹君棠优秀,将来随着竹君棠的成长,他终究意识到只有咩咩宇宙的至尊,才是最有资格继承九州风雷剑门门主之位的仙女。
自己倒不用过于担心失去继承人资格,而放弃和他斗zi斗勇,这也是一种历练,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加阴险狡猾,足zi多谋。
“你自己答应得好好的,今天要乖乖上学,结果从一起床开始,就在想方设法要逃课,能不挨揍吗?”刘长安的语气柔和了一些。
他也很清楚,别看她现在一副梨花带雨的小可怜包的样子,只要她一找到可以揶揄嘲讽他的话题,她马上就会原形毕露,三两句话就能气的刘长安头顶冒烟,轻则只是震碎耳膜不听她瞎哔哔了,重则炸裂心脏。
“明明……明明昨天晚上的梦里,你抱着我睡觉,宁可自己一动不动……也不想,也不想打扰到我睡觉,那么爱我的样子,结果一醒来就这么残暴!”
竹君棠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小被子伤心不已,这条被子上有许多咩咩的图桉,它们在青青草原上奔跑,游戏,吃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代表着竹君棠向往自由的不羁之心。
“你也知道那是做梦?”
“父母不就应该实现女儿的梦想吗?”
“关键是,你的梦想很多时候就是痴心妄想!不是要篡位,就是要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还想要我变成行尸走肉。你的梦想要都实现了,那能有我好?”刘长安要不是闲的,根本不想和她说话。
对了,直接和她说话交谈,往往就是有害身心健康,刘长安有点明白,为什么很多时候苏眉都是通过仲卿传话给竹君棠,而不是直接和她讲事情了。
刘长安拿出手机看,尽管这个东西会让人的智商缓慢降低,尤其是对思维逻辑、记忆能力、阅读能力方方面面有很大的影响,但相比较竹君棠对他的残害,还是可以接受的。
竹君棠抱着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篡位是必须进行的,骑在刘长安脖子上作威作福更是一亿年不能动摇的远大理想,至于让他变成只知道爱她一个女儿的行尸走肉,这能放弃吗!
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各种计策,竹君棠抬起一只脚搭在刘长安身上,以表示自己虽然被他收拾了一番,但还是能够稍稍镇压一下他的。
从被子里把眼睛露出来,竹君棠瞄了一眼车窗外,却看见柳月望正坐在路边和人说话。
前方有些堵车,车行缓慢,竹君棠连忙跪在车窗边观望,然后反身招呼了一下刘长安,“爹爹,柳教授寂寞难耐,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摸小手。”
刘长安本来不想理她,但他对女朋友的妈妈还是要有基于身份关系的关怀,于是瞄了一眼。
柳教授正在找人算命。
于是刘长安便怀疑竹君棠知道那是算命,只是故意那么说的,台岛那地方没有经历过各种思想教育,革命运动,属于中华传统糟粕集一身的地方,要说起搞迷信,台岛在中华文化圈里那是数一数二。
竹君棠在那样的环境下耳濡目染,不可能没见识过。
不过那边搞这些的,往往都是开店,再不济也是摆个摊子,支棱出个招牌场面来,而在郡沙这边,你要开个店挂着算命的招牌,属于挑衅国家的行为,涉嫌封建迷信活动,也领不到营业执照。
郡沙的算命先生,往往跟站街女似的,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城乡结合部出现,看到路人就挑一挑眉,露出些或神秘莫测,或者谄媚讨好的笑容,小声招呼下“老板,算命啊”。
有些人听岔了,悄摸摸地凑过去,一听是算命,顿时没了兴趣,还以为招嫖呢。
有些则是在一些中老年人比较集中的公园角落,准备一两条小板凳,拿着个画了八卦,写着自己名号和服务内容的纸牌,就算讲究得了。
在公园的算命先生,则总有着自己比较固定的托儿。
托儿一般是四五十岁左右,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
每每有路人驻足,看上去是潜在顾客时,算命先生便开始白话,托儿频频点头,有些演技的还会大呼小叫,拍掌惊叹,以示算命先生准的很!
“你今天还有柳教授的课要上,别忘记了。”刘长安叮嘱着竹君棠,现在学校里的课程她能听懂的不多,但是柳教授讲的不可能听不懂,只要认真学,就能增长知识。
刘长安是由衷地希望她能够正确地掌握历史文化典故,成语故事和成语的正确用法,每每听到她在那里乱用或者污名化作为汉语精髓之一的成语,他就想揍她。
许多流传千年的成语,精练而形象地表达着深刻的文化内涵、人生道理、优雅的文学韵味,却被一些人自作聪明地扭曲和胡编乱扯地污名化,着实低级恶俗——竹君棠就是这种无聊人士。
“六叉叉八卦、吉凶、祸福、婚姻、财运、算卦、手相、解梦、测字……”竹君棠看到了算命先生的招牌,一路读过去,十分肯定地说道,“柳教授肯定是解梦。”
“六叉叉……那是六爻。六爻算卦起源于上官澹澹时期李君明的易学研究体系,上官澹澹估计就认识这些算命先生六爻八卦的开派祖师。你要是到农村,每个村子里总能找出那么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会点文王六十四卦的断法,六爻断法之类的。”
刘长安有点怀念着,以前在农村生活时,逢年过节的什么日子,祭拜祖先时,每家每户都会拿出收藏的一对牛角卦、檀木卦问问祖先们的意思,一般就是简单的分为宝卦,阴卦,阳卦,拿起来就丢,一直丢到自己满意的卦象为止。
如果丢到宝卦需要的次数太多,那就意味着祖先不是很赞同或者愿意护佑,心中难免忐忑,便会增加些线香钱纸烧了,再来一次。
这一次要是卦象顺利,就说明祖先已经同意了,心中阴霭散去,皆大欢喜。
一些七零后、八零后甚至九零后前段的,可能都有些记忆印象,出生在城市里的零零后们,大概就不知道了。
竹君棠对“六叉叉”到底读什么,又是干什么的不感兴趣,机智地分析道,“柳教授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梦,才过来找人解梦。一般的梦,大家醒来就忘记了,需要解梦的,一定是对她造成了心灵上的重大冲击和影响。”
“我建议你不要再分析了。”知道竹君棠一张嘴就没有好话,刘长安平和地劝戒,毕竟她只是在说柳月望的事儿,他也没理由马上就把她打一顿阻止她胡说八道。
“一般会对人的心灵造成重大冲击和影响的,就是噩梦。可是噩梦之后,人们都会自行心理调节,除非噩梦持续影响着心灵状况,造成了长时间的心神不宁,才会引发解答梦境的渴望……柳教授一大早就来了,所以不存在长时间影响的说法,那她做噩梦而来解梦的可能性就非常小。”
堵路的情况缓解,车子逐渐前行,竹君棠扭头看着远去的柳教授,眼眸中闪烁着机敏慎思的光芒。
刘长安什么也没说,她的这种观察和分析能力,能不能有那么百分之三四十用在学习上?
“既然不是噩梦,却依然能够对她的心灵造成重大冲击和影响,那梦境中的情况,应该就是那种会带来愧疚、负罪、羞耻感的梦。”
“重要的是,和噩梦一样,这些感觉如果只是和现实无关的梦中情景,很快就会释怀。就像你梦见……”竹君棠试图举个栗子。
“你如果不想丧失语言功能,就不要拿我举例。”刘长安温和地抚摸着宝贝女儿的头顶,父慈女孝的氛围散溢在车厢内。
“就像我梦见我夺得门主之位,你因为丧失了权柄而孤独寂寞冷,权势不再的失落感让你的背影在夕阳下犹如退位的猴王,看着年轻的猴子在和别的母猴……”竹君棠一边留意着措辞,一边谨慎地抓住刘长安的手以免自己突然嘎了。
刘长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于柳月望他是有点关心的,但是因为智商、情商上的差距,他很难降低自己的认知水平去揣摩出柳月望的一些事情。
竹君棠和柳月望堪称草蛇菜鸡一对,能够互相了解,听听竹君棠的看法还是有点用的。
竹君棠通过冷静观察,确定爹爹想知道自己对柳月望的分析结论,顿时有些得意,拿着小被子铺到他身上,然后自己再躺在小被子上,双手抱在胸前,露出诸葛咩咩,握着蜘蛛的气势来。
“在这种梦中,我是有点愧疚的。可是醒来以后,这种愧疚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我知道那只是虚幻的梦,跟现实没有一点关系,你根本不是夕阳下孤独寂寞冷的背影,而是镇压着我的十万大山。”
“看看柳教授现在的情况,梦境影响到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来解梦了,那就说明,她的梦境多半映射了她现实中的某种心理、行为、甚至是正身处其中的经历。是愧疚、是负罪、还是羞耻?又或者兼而有之的一种背德感,根本无法释怀。”
竹君棠的眼睛滴熘熘地转,逐渐把小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形成一种保护,不去看刘长安的脸色,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背德之梦,要找算命先生说出来,即便算命先生是专业人士,她应该也会说的比较隐晦甚至扭曲。”
“就像病人常常欺骗医生,以求得医生对他的病情诊断更符合他希望的结果……哎,所以柳教授只是在做自欺欺人的事情,一点也不机智,由此可以得出,她并没有足够的智慧来担任我的老师,今天她的课我不用上了。”
刘长安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只要她不把他编进去,那么她在这里发散思维就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是她那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性子,刘长安甚至想点头认可下她的分析。
至于柳教授到底梦见了什么,刘长安不想分析,也不想知道,管别人做了什么梦干什么?
梦常常涉及隐私,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刘长安品行高洁,不做这种事情。
只是发现竹君棠图穷匕见之后,竟然还是为了不去学习,实在让刘长安坚毅稳固如喜马拉雅山脉的内心,都有点儿遭不住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生物?
她为什么存在这世界上?
她怎么就会出现在这世界上?
正常的世界根本就不应该诞生这样的生物,一定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正感觉内心不适,竹君棠又从他身上跳下来,让司机停车,然后双手一扇一扇地跑向了柳月望。
刘长安看了看时间,第一节课已经差不多要上完了,便没有追上去,她要是敢第二节课都耽误了,今天晚上他就要亲自给她补课到十二点!
竹君棠去找柳月望,当然不是为了打个招呼什么的。
机遇经常会从天而降,只是很少有人抬头去发现,而要成为抓住机遇,成为时势造就的风流人物,往往就要像竹君棠这样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高效的行动力。
根据昨天晚上大多数人梦境的内容,竹君棠其实能够把柳月望的梦境揣摩出个十之八九。
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要当着刘长安的面说,她怀疑柳月望的梦是“月下望长安”之类的背德内容,糟老头子一定打咩。
既然猜测到了这样的信息,不利用一下,简直对不住自己的机智。
“柳教授,你怎么在这里?”竹君棠走到柳月望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月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竹君棠,拍了拍胸口站起来,眼眸中的慌乱一瞬即逝,匆忙从包包里拿出两百块钱现金给了算命先生。
“你这……我跟你讲……嗳,别走啊,还没说完……”
柳月望连忙拉着竹君棠走到一边去,讪笑两声,“这属于封建迷信,我也是一时好奇,随便问问。”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梦?”竹君棠上下打量着柳月望,不愧是绝色美人。
今天的柳教授似乎心不在焉,早起赶着来解梦,自然也没有精心地梳妆打扮。
却依然如此时此刻的春色,静静地撩人心动,像藏在叶子下米粒大小的花骨朵,拨开绿叶见之心喜。
更像那春水潺潺,少了寒冬夹杂冰雪的冷冽,伸手沾着点水,便觉温暖湿润,让人想像那肥都都的鸭子,先知道这水暖了,鱼浮浅水,品尝着其中的妙处沉醉其中,只想扎入的更深,寻那水底的妙趣……却是那些浓妆艳抹,恨不得所有的魅力都堆积在表面的女人,难以媲美的。
像这样的女子,不纳入九州风雷剑门,成为竹君棠用来掌控太上门主的重要资产,那就太可惜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柳月望没有否认,做梦又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别人又不可能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我早上和安暖聊天,她昨晚上也做了梦。”竹君棠眼眸转动,流露出些揶揄来,先挑拨下柳月望心虚,这样她就会有些慌乱,从而不那么从容冷静了……柳月望毕竟是能够猜出竹君棠绝世密码的存在,得用点心思对付才行。
竹君棠并没有和安暖聊天,但是安暖昨天晚上是以儿媳妇的身份参与梦境的,自然也会做梦。
柳教授做的可能是背德之梦,更不可能去和安暖沟通,那么竹君棠的谎言自然不会被揭穿。
“她昨晚做了梦……你怎么就猜我也做了梦?”柳月望一惊,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你听说过咩咩思维吗?”
“没有。”
竹君棠点了点头,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博学广闻,也只有糟老头子能够勉强跟得上自己,“咩咩思维,就是一群羊在青青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奔跑,它们有的吃草,有的……咳,就是说一群羊,其中有一只被一条龙打的咩咩大叫,其他羊也会感觉到痛。”
柳月望不禁大惊失色,这……竹君棠想讲什么?她知道什么?
竹君棠留意着柳月望的神色,自己这么一讲,柳月望就这么大的反应,是不是她早就经历过咩咩思维带来的影响?例如刘长安打了安暖一顿,柳教授却痛了。
多半如此……既然柳月望有过这样的经历,那她先入为主,肯定会更加容易中计。
竹君棠神色如常,接着说道:“我可以肯定,你昨天晚上做的梦,是因为受到了安暖的梦境影响,根据咩咩思维的原理,感应到了她的梦境。”
柳月望看着竹君棠眼珠子乱转,一脸准备做点什么阴险狡猾事情的样子,明知道她多半不怀好意,但此时却无法沉着冷静地应对,心虚的不行,只希望竹君棠猜不到自己梦境中的画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和安暖,都吃了刘长安给的营养物质吧?”
“啊……那个他给了我一些面霜,原本是涂在脸上的,但总觉得很好吃……”柳月望懊恼不已,果然和这些东西有关,只是即便知道这些东西会带来什么咩咩思维的影响,柳月望也无法拒绝。
哪个二十多三十多一点点的女人,能够拒绝青春的感觉?自从服用了刘长安的面霜,柳月望觉得自己不止是内心十八岁,容貌肌肤生理上都是十八岁……只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月计算的年龄,依然在欺骗大家罢了。
“这些营养物质来历非凡,能够让都使用过的人,聚集形成咩咩思维。由于你和安暖是一家人,自然影响更加明显……甚至可能出现刘长安和安暖在做点什么,你却能够感受到的情况。”竹君棠仰头望天,掩饰着内心的兴奋与刺激感,平静地叹气,“这也太糟糕了……”
柳月望扶着旁边的路灯,只觉得血液涌上了脸颊,身体摇摇欲坠,羞耻的感觉让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不敢去竹君棠对视。
“其实这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真的?”柳月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这事儿主要是羞耻,还有一点小小的麻烦,例如刘长安和安暖结婚以后,没法子和他们一起住。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像痒痒一样,不挠挠还是能忍受,但是挠一挠那真是太舒服了。
“只要你找到刘长安,提出加入九州风雷剑门。我们就是一伙的了,我自然要帮你解决问题。”竹君棠图穷匕见。
“什么……什么玩意?”
“九州风雷剑门。刘长安是门主,我是……我现在是……嗯,我将来是要继承九州风雷剑门的,总之你照我说的办,我就帮你。”竹君棠露出只做交易,不讲人情的神色来。
“好。”柳月望没有办法,这个问题困扰她很长一段时间了,要真能解决……只要不是太过份的条件,她都能答应。
“你加入九州风雷剑门以后,一定要向刘长安提出,你要当长老。这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职位,和秦雅南平起平坐。”竹君棠压低声音,看了看麓山顶的方向。
大概是因为秦雅南住那么高的山上,肚子里又有刘瀌瀌,势力强大对竹君棠形成了不小的威慑感。
柳月望连连点头,尽管不是很明白,但既然秦老师都参与其中了,那么自己便也有点点想要了解。
“至于成为长老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将来发生派系斗争,门主之争,你应该支持谁?”
“你!”柳月望很上道。
九州风雷剑门的门主之位,舍咩其谁?
竹君棠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自己真是一只阴险狡猾,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的坏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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