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怔怔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公低下头,用尊严换来的霍老爷子的一句答应,却让她毫不犹豫的丢弃了。
她真是混账啊!
看到小姑娘自责不已的模样,宋老爷子悠悠叹了口气,“晚晚,你别自责,你外公啊,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只是你也该为他着想,不是么?”
慕晚晚连连点头,宋爷爷说的对,以后做什么,都要想想外公啊!
这个唯一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的老人啊!
宋老爷子点到为止,看她乖巧懂事,不免笑了笑,上楼去找裴老爷子下棋。
刚好书房里,裴老爷子刚刚藏起笔记本,这里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棋盘上有一局残棋,两人僵持了好几天也没有分出胜负。
两人默契的对坐,裴老爷子捏起白子,若有所思的望着棋盘,“老宋啊,你说如果霍家老三不能找到证据,我该怎么做啊!”
宋老爷子沉思半晌,“老裴,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霍家并非是晚晚最好的归宿,即便证明了什么,可晚晚总归是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了,霍家那样的名门望族,多少人都在虎视眈眈的望着,你觉得晚晚会过的安稳吗?”
啪,清脆的一声,裴老爷子落子。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局势,“老宋啊!遇见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不容易。”
宋老爷子没有犹豫的落下黑子,“只能说明情深缘浅了,缘分这个东西,说不好,说不好,说不好的!”
裴老爷子无奈之际,瞥了宋老爷子一眼,“俩人订婚前,你还劝我一定要让晚晚和霍家老三在一起的,你个死老头子,怎么那么善变呢!”
宋老爷子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忙解释,“老哥,我没有其他意思,当初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我只是站在晚晚的角度,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裴老爷子呵呵一笑,乐了,忍不住调侃他,“宋老头,我又没说啥,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放心,我会好好考虑考虑。”
…… ……
傍晚。
慕晚晚喝了两口白粥,就说吃饱了,周管家陪着她小桥上走了走,倦了就回来了。
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她疑惑的点开,发现是一段音频。
带上耳机,点开音频,播放的正是审讯室里钱悦交代出来的真相。
“我母亲今年五月份检查出来的白血病,她一个人把我和哥哥拉扯大,供我读书已经欠了很多外债,我该跑的地方都跑了,也没借到钱。我就瞒着妈妈,从学校里偷偷跑出来打工。”
“在酒店工作了一周左右,那天有个客人退房,我去帮客人办手续,她无意间告诉我像我这样的情况可以去慈善基金会申请救助,后来我就去了,在网站上登出来救助消息。”
“为了让别人相信我,我还放上了我在沈氏酒店工作的照片,果然,第二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可以帮助我,但是必须要我帮他做一件事。”
“打完电话,留给慈善基金的银行卡账户,突然多了十万块钱,我就相信了他说的,给他回电话,他说让我等消息,最迟不会超过一个月。”
“过了大概一周左右,他突然告诉我,计划提前了,我就……用事先得到的迷药迷晕了你们,然后在同事的帮助下,把你们带回房间。”
“等同事们离开以后,为了营造出你们醉的真的是人事不省的样子,我就随便换了几个女人,本来那人说要把慕晚晚和姜郴弄到一起,可是姜郴没有喝醒酒汤,我不敢冒险,所以就把慕晚晚扶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那晚晚身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霍景琛焦急又愤恨的声音,死死压抑着愤怒响起来。
慕晚晚也屏住了呼吸,期待着答案。
“那是……那是我在网上买的吻痕神器,故意做出来的。”钱悦的声音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都是我不好,你犯的错,我一力承担,希望你们放过我母亲,不要为难她,求求你们了……”
后面,是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慕晚晚垂眸就看到音频的进度条到了终点。
她放下手机,摘下耳机,又想哭,又想笑。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计划缜密的设计,让她成为了牺牲品。
如果霍景琛没有那么爱她,恐怕现在两人已经沦为陌生人。
可是,为什么那人指定一定要把她和姜郴放在一张床上?
蓄谋已久的挑拨离间?
…… ……
此时此刻,另外两个人也在因为这段音频而精心筹谋。
“三哥,你说,那个人怎么会知道我们那天会出现在酒店的?”沈子烨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音频,突然开口询问。
霍景琛慢悠悠的喝了口水,从订婚典礼以后,这是他第一次轻松下来。
摇摇头,回答沈子烨的问题,“钱悦说那人告诉她计划突然提前,突然,不一定是对谁而言,可能咱们突然聚餐对那人来说也是意料之外的。”
沈子烨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他仔细想了想,突然拍着桌子一跃而起,“三哥,如果突然只是对钱悦而言,就说明那人是知道那天我们会出现在酒店的,可是……你们都是我联系的啊……”
霍景琛白了他一眼,“坐下!”
“哦!”沈子烨垂头丧脑的乖乖坐下。
“激动什么?我还能怀疑你不成?”霍景琛淡淡的念了一句,眸色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沈子烨突然想到一件事,忙不迭和霍景琛报告,“三哥,还有件事,聚餐是姜郴提出来的,而且当我打电话联系他们确定时间的时候,都说随意,只有姜郴明确的说他只有那天有时间,后来我却见他在金帝斯会所出现过,你说……”
很明显,沈子烨开始怀疑姜郴了。
结合三哥说过的总统阁下扣住三哥结婚报告一事,沈子烨越发觉得姜郴可疑,毕竟姜郴可是总统阁下的亲侄子。
“还有,醒酒汤只有姜郴没喝,是不是说明他事先就知道?”沈子烨越说,心里的怀疑越发坚定,“他没喝醒酒汤,他却是我们之中最后一个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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