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小伙虽然身强力壮,远远超过已经明显露出老态的陈春根,但被他这么一推,还是赶紧退开了,就好像经不住他的力量。
接着陈春根就把已经挂在米大格手臂上的绳子给扯开了。一边扯,他就一边说:“我和米村长共事多年,我知道他是咋样的人。再咋样他都不可能叫来两个混蛋烧账本,还把人给烧伤了。这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
“刚才我就在一边看,只听到两个歹徒在说话,米村长还没说呢。”
说着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在米大格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带着几分亲切地说:“米村长,也不要光让那两个歹徒说,你也得说一说,这到底是咋回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被人冤枉了,老天爷都会帮你做主的。”
接着又一扭头,看一下那边的徐春琴,呵呵地说道:“徐会计,你说对吧?”
说着也走了过去,推开女人身边的两个小伙子,同样帮她把绳子给解开了。
这个时候,米大格和徐春琴都对陈春根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而且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笨蛋,马上领悟了陈春根的意思,徐春琴先大声喊:“陈支书,你来的太好了,太及时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去投井了!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被人冤枉过!这都不是冤枉了,这是栽赃陷害!”
“我跟米村长啊,就像你说的那样,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会干出这种缺德事儿呢。”
这么一听,旁边的王虎子憋不住了,他大声怒吼:“你还敢狡辩!这两个纵火犯都把你们办的好事给说出来了,亏你还有脸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陈春根一扭头,就朝着王虎子喝道。
王虎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只能退后了两步。
陈春根那可是做了20多年村支书的,在整个瓜子村都有很沉重的威压,这不是王飞腾和薛丁丁一时半会儿就能化解开。
包括王飞腾,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这时,警车也来了,一口气就来了两辆,从上边下来了全副武装的警察。
带队的还是那个所长,就是赵国荣。
陈春根笑眯眯地迎了过去,跟赵国荣握了一个手。
赵国荣也显得很热情,这显然是要给周围的村民立威。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眼神变得非常凌厉,他沉声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陈支书?我刚才听你报警的时候,嘴里还说的挺严重的。”
这时薛丁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三下五除二,好像就要被陈春根利用自己的威压和关系,把事情给反转了。
她赶紧踏前两步,朝着赵国荣说:
“这位是所长同志吧?我是瓜子村的新任村支书,我叫……”
她没说完就被赵国荣摆手打断了,他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瓜子村的新任村支书,叫做薛丁丁是吧?你刚来那会儿的事我还知道呢。现在就算你是村支书,也轮不到你先说话,我想先听听老支书怎么说。”
顿时,薛丁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捏住两只小拳头。
王飞腾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轻轻拉了下她手臂,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安心。
这个时候,陈春根就把事发经过跟赵国荣说了一遍。
这家伙果然老奸巨猾,说话非常有机心,看起来像是在描述事发经过,但其实几乎每一句都偏向米大格和徐春琴那边,还隐约透出这就是一场栽赃陷害。
就连王飞腾在旁边也听得有几分愤怒,这个老家伙还真的很会颠倒黑白。
赵国荣看向米大格,声音也带着几分温和。
“米村长,这到底是咋回事?轮到你来说说。”
米大格当然是按着陈春根的思路说,不管咋样,这可都是为自己开脱啊。弄得好,自己非但一点屁事都没有,没准遭殃倒霉的还是王飞腾那小子。
接下来就是徐春琴,说得那叫一个添油加醋,直接就怼上王飞腾。
“这小子就是对我们怀恨在心,因为以前结下的一些梁子,他心胸狭窄,现在抱上了新任村支书的粉嫩大腿,就想出这么一招来祸害我们!这两个家伙都是他找来的,我跟米村长压根就不认识。”
“也一定是他叫这两家伙放火的!!这是一招苦肉计,就想把我们给逼走。赵所长,这个王飞腾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他。”
赵国荣满脸阴森,一扭头,狠狠瞪王飞腾一眼。
虽然知道这个家伙有点关系,县上都有人罩着他。不过,他这犯了事,就算有人物给他撑腰,也不要老保着他吧?
退一万步讲,干了再说!
“你这人心机还真深呢,玩手段玩得挺溜嘛。要不是老支书有一双火眼金睛,这米村长跟徐会计不就被你害死了?”
王飞腾淡淡的说:“那么赵所长的意思就是,光听他们的,不听我们的了?他们说的就是对的,我这还没说的,那都是错的了?你这个所长当得还真够意思啊!”
一番话说的冷嘲热讽,让赵国荣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怒喝道:“你大胆!太放肆了!敢这么对我说话?把他给我抓起来!栽赃陷害,目无法纪,到现在不认错不说,还嘲弄我!抓回去慢慢审问!”
有两个警察就拿出手铐,凶神恶煞地朝王飞腾就要上手铐。
但却马上被薛丁丁拦住了。
薛丁丁冷冷地说:“赵所长,你这样子做确实很偏袒陈春根和米大格那一方。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你这么明目张胆,我们这边问都不问,只听了他们那边的话,就要铐走我的治保主任!你不把我当村支书那也没关系,有本事就把我也铐走,就像上次那样。”
“不过我可告诉你,镇委镇政府也不会允许你这么胡作非为吧!”
赵国荣这么一听,就有点尴尬了。
毕竟,这面对的不是一般村民,而是村支书。
这要铐走的,也确实是新任治保主任。
旁边,陈春根看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珠子一眨,就嘿嘿冷笑。
“赵所长不急,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也要查问他们,看看到底咋回事,兼听则明嘛!但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问这两个歹徒,到底他们是受到谁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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